“查过。”
宋西亭回头看向客厅里姜戈的身影,缓缓道:“他和小姜高中同学,毕业后就没有联系了,直到两年前小姜回国以后两人才又有了联系,去年小姜车祸住院期间,他经常来医院探望,也没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人品方面应该没问题。”
程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想起昨天李守勤说的话,眸色深又沉。
开饭的时候,林月知怀疑的目光时不时梭巡在程砚和宋西亭身上,两人没说话,却总感觉气压有些低。
难道刚刚吵架了?
林月知咬着筷子思索,猝不防撞上宋西亭的视线。
“你看什么?”
姜戈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林月知心里咯噔一跳,筷子心虚地戳着碗,凶巴巴:“反正没看你!”
宋西亭就瞥了一眼旁边的程砚,以为林月知刚刚是在他看,不知为何,心里头有那么点不痛快。
林月知顺势转移话题:“杨雨的事就这么算了吗?”
她一脸愤愤不平,觉得杨雨欺人太甚,就这么放过她也便宜她了。
宋西亭要笑不笑的:“要不我把她抓起来?”
林月知顿了下,迟疑:“……这不太好吧?”
杨雨是心肠歹毒,但也没有犯什么罪,要抓起来也没有理由啊,别到时候连累宋西亭落个滥用职权的罪名。
林月知看着宋西亭,以对他的了解,总感觉他这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吞咽口水:“宋狗,你可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
宋西亭勾唇:“我就开个玩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林月知:“……”
你刚刚的样子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姜戈现在心情已经没什么波澜,并不是她心胸宽广懒得计较,而是曾经在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心境已经跟之前截然不同,像杨雨这种卑劣幼稚的行为,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更不值得宋西亭为此滥用职权。
她心平气和道:“好了,不聊她了,闹心。”
林月知似乎感同身受:“也是,一提到她都没胃
两人离开以后,程砚也没什么借口继续待在这里,走到门口正打算离开,却被姜戈拉住了衣服。
他一顿,回过身。
“怎么了?”
玄关处的壁灯散发着淡淡橘色的光,落在女人明艳白皙的脸庞上,她垂着眼睫,缓声问:“你和西亭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程砚薄唇微动,却没出声。
姜戈缓缓松开他的衣服,说出心里的猜想:“跟那张纸条有关吗?”
程砚盯着她半响,最终没再隐瞒她,嗯了声。
果然。
原本昨晚姜戈对那张纸条并没多上心,还以为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口袋里的,直到今天中午宋西亭突然问起纸条的事情,紧接着没多久程砚就出现了,种种巧合联系到一块,很难不怀疑。
她声音发紧:“上面写了什么?”
程砚想到那张鲜血淋漓的纸条,眉头紧蹙,还未开口,姜戈已经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强颜欢笑:“程砚,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她停顿了下,又缓缓道:“对方如果是冲着我来的,我这样一直躲在你们身后算什么?我总得知道对方的目的……以及,想致我于死地的原因。”
虽然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她真的不想再当一个缩头乌龟,更不想看到她身边的人为此陷入险境。
程砚见她这么执拗,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告诉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所察觉,只能把纸条上“血债血偿”四个字如实告诉她。
“血债血偿?”
姜戈坐在沙发里,表情惊愕又茫然。
她不懂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敢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自己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个罪名哐的一下砸得她脑袋晕沉沉。
程砚坐在她的对面,身子前倾,双手手肘搁在腿上,缓缓地告诉她:“我昨天见过李守勤。”
姜戈回过神,循着声音看向程砚。
她知道李守勤是谁,两年前周家灭门案的真凶,但她不知道,程砚为什么要去见一个杀人犯。
程砚沉默须臾,语出惊人:“他也对我说过这四个字。”
姜戈一怔。
听这语气,难道不是巧合?
还未等她细想,耳边又响起程砚沙哑的声音:“姜戈,我怀疑撞到你的肇事者和杀害我家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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