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闷闷说每年临近升学考试时都会有一场规模空前的篮球赛,所以快期末考的这几天我经常去学校操场查看风吹草动,球员们的宣传海报陆陆续续贴出来了,可我死活没找到张磊。
张磊在教室里也从来不提篮球赛的事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阳光穿透玻璃,照在人的身上,滚烫滚烫的,我一直觉得七月是一个很热烈的月份。
北方的七月气温已经不那么舒适了,跑操回来同学们会出汗,校服短袖的领子有些厚,大多数时候套在脖子上很闷热,如果再遇到上午最后一节课上数学,那就更让人汗流浃背了。
七月的傍晚,操场上总是格外热闹,很多打篮球的男孩子,和在一旁三两成群看篮球的女孩子,很清爽干练的短发,很灿烂热烈的阳光,很生动翠绿的树叶,很充沛激昂的欢呼声……夏天,总是格外活力满满,激情四射的,不是吗?
很多时候在想,张磊如果不是转校生,又会是什么样呢?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会延长吗?还是他顺利进入燕州一中的清华北大班延续在燕州二中时留下的神话,我会在普通班庸庸碌碌三年,然后像初中三年一样,近在咫尺,但不曾遇见。
我不知道。
缘分这东西总是玄之又玄,不知道会发生哪一个细小的偏颇,我们就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
很不可控对吗?所以相遇才显的那么珍贵。
我很珍惜,遇到张磊以后的每一场球赛,珍惜张磊在赛场上凌厉的身影,珍惜张磊放肆的大笑……
大课间的时候张磊低头在写英语卷子的第二个大阅读。
超级可爱的,张磊做英语阅读题的时候总喜欢疯狂地转笔,我发现张磊在写语文作文的时候总喜欢望着头顶右斜上方的灯管发呆。
“张磊,我去外面的宣传海报上找了一圈,没有你。”我气喘吁吁地从操场上跑上来,汗流浃背。
七月,今年的河北格外闷热,一路上叶子绿的都不像话。
学校里栽培了一些新树,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我还不以为意,到了今年七月份,它们长势逼人,倒是让人再也没有办法忽视了。
对哦,那些学校培育的新树种,我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我们学校之前种的树有时候会掉美国大白娥,很恐怖,但是我很喜欢这种树的大叶子。
好吧,应该承认自己的孤陋寡闻。
“嗯。”张磊低头继续看英语阅读,转笔的手丝毫没有停顿,节奏平稳。
张磊,不应该对篮球赛毫无波动的啊,这相当不科学。
我拿手戳戳张磊的胳膊,拉长声音喊了一声,“张磊。”
“嗯。”这次张磊终于舍得抬头看我一眼了。
有时张磊笔直地站在某一个点,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棵大树。
张磊很清瘦,也没有王靳新那么高,但是张磊站立在一个地方的时候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依赖感。
他笔直,一身正气,或者说是雅正更贴和一点,还有安定与从容。
“今年的篮球赛,张磊你都不会再去打了吗?”我坐在座位上,用手狂扇风。
张磊依旧雷打不动的转笔,脸上没有过多失落的神情,像一个优雅高贵的谢幕的绅士,风度不减,气质依旧。
“马上就要迎接高三了,百米冲刺了。”
河北考生的宿命,分数胜于一切。
河北省,众所周知的高考大省,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没有所谓的资源,天子脚下,背负了很多,失去了太多。
人生嘛,总归没有绝对的公平。
河北的学生对于激烈的竞争习以为常,河北的家长,老师对于激烈的竞争习以为常,整个教育部,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河北省211和985的院校基本没有,河北工业大学坐落于天津市,河北电力大学有北京校区,我们河北考生人多资源少,咬牙埋头在数理化期末考。
整个世界都在流行为学生减负减压,我们和血吞牙。
虽然我们离北京天津很近很近,坐公交车两个小时就可以直达,但真真正正的两个世界,北大清华的分数线,落到我们河北省,听着都足够慎人,绝大多数学生想想都知道是神话。
很多时候我们会想想河南和山东,或者江苏和浙江,心里突然有了些许的安慰,这是我们乐天派的活法。
张磊不一样,张磊是个很执拗的人,但他志不在清华北大。
张磊啊,一直实力雄厚,审美成迷。
我从书箱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真想给张磊送一次矿泉水啊,像他的众多球迷一样,在他打球下场之后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害羞的把水递给他。
“当年的球赛,好想再看一眼啊。”我说完一口气喝了半瓶子水。中途听到张磊说了一句什么,“你可以去看啊。”
“又没有你,篮球赛有什么意思?”我扭头看向张磊。
就像学校新栽培的小树苗也在茁壮成长,可我还是喜欢盯着以前的大树发呆。
似乎是它们陪我走过了春夏秋冬,我们彼此有了感情。
张磊用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师妹你是想看篮球赛,又不是看人。”
原来我不说,张磊你真的不懂。
“这几次的篮球赛还是很有看点的,阮玫峰和阮玫璟打得不错。”张磊饶有兴趣地向我介绍一些新球员的名字。
很陌生,但是这两个名字很好听。
我歪头看着张磊略显困倦的眼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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