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瞒过灭绝师太的火眼金睛,张磊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了,我是帮凶。
在张磊的强烈要求下,我帮他喷了大半瓶的云南白药喷雾剂,然后在张磊的指导下,用无菌纱布把他的脚脖子包扎好,用绷带缠好。
我第一次知道,造假也需要专业的装备,简直比我以前的小猫盖屎高阴太多。
果然吧,学习好的人糊弄起老师来,那才叫一个可怕。
所以啊,一般看电影的时候,高智商犯罪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要么政冶老师说过这么一段话呢,什么无德无才的人不是最可怕啊,无才有德的人也不是最可怕的啊,无德有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现在我真想补充一句,无德有才的人还有一个死心塌地追随他的人,那才是最可怕的。
就像此时此刻的张磊。
我看着张磊膨胀到忘乎所以,竟然很想出口称赞。
人的一生这么漫长,能张扬的时候能有几回呢?
所以啊,还是李白的那句话深得我心:“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哈哈哈哈,张磊你这次追尾追的,真是史上最美的意外。”我看着张磊的脚连连赞叹。
“那是当然。”
张磊恐怕是燕州一中自建校以来第一个为自己的追尾而沾沾自喜的人。
这份勇气,这份幸运,无与伦比。
“我突然有点儿羡慕你了。”
我是真的有点儿羡慕张磊了。
上上周一我在雪地里很努力地擦滑溜,愣是一点事儿没有,连跤都没摔一个。
“要么我一会儿给你也弄一个?”
张磊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篮球队队长,我严重怀疑他在队里是受伤担当。
不然怎么会随身携带小药箱,连怎么包扎都门儿清门儿清。
我犹豫地摇摇头,一个两个都缠着绷带,也太假了吧。
作假完毕,张磊满意地穿上事先准备好的棉拖鞋,拉着我就往舞蹈室冲。
卸磨杀驴,张磊是真的很想看我死,我知道。
灭绝师太果然名不虚传,张磊仗着自己演技炸裂侥幸逃过一劫,我就没那么好命了。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今天这十五,好巧不巧还真让我赶上了。
于是我也就理解了,上次张磊为啥哭爹喊娘,嗞拉乱叫。
很贴心的,张磊第一次喂我喝水,差点儿没把我呛死。
就是中间休息五分钟的时间啊,我真的疼到挪不动地方,是全身差不多四十或六十万亿个细胞都在痛,感觉呼出去的空气都是痛的。
所以我命令张磊喂我喝水以作慰籍,不然我就大义灭亲大义凛然地把张磊作假的事儿,一五一十交代到灭绝师太那里。
要死一起死,不然我很有可能死不瞑目的。
于是,张磊就很有骨气的,妥协了。
“师妹啊,不是我说,就数你鬼哭狼嚎的最厉害。”张磊没好气地拧农夫山泉。
张磊很不想伺候我,我知道。
“很疼的,知不知道?”
“小师妹呀,别人也没你叫的这么大声啊。”
“你上次比我叫的还夸张,好不好?小垃圾。”
大概是这句小垃圾触犯到了张磊的逆鳞。
于是,张磊就很温柔体贴的,灌了我一脖子水。
冬天啊,这么凉的水顺着脖子流下去,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我被深深的伤害了。
短暂的透心凉之后,我清醒了一些。
痛的更强烈了。
我比张磊痛的少一点点,一是我没他高,胳膊腿没他长。二是我没有蛋蛋。
最终,我和张磊相互搀扶着走出了楼道。
这怎么也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的交情了吧,我想是这样的。
对我来说,这真是痛并快乐的一天。
“张磊,你怎么回家啊?”出了学校的大门口,我仰着脖子看着前面,后面的张磊。
张磊不是绅士,张磊只是为了补偿刚刚的过失伤人。
“六路公车。”张磊长叹一口气。
我记得每次我给张磊喷药的时候,张磊都咬牙切齿骂骂咧咧地吐槽说:“老子这辈子都不坐六路公车了,他妈的老子要是再坐六路公车,老子以后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那么,额,磊……张,我们一起吧。”
空气在我们之间凝固了一分钟……
我努力憋笑没有喷出来。
“拒绝。”
“怎么又这么冷冰冰的?”和我给张磊包扎的时候判若两人,这么快就不认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张磊还真是一匹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顺路。”张磊说卸下来。
在我的世界里,想溜之大吉可没那么简单。
“顺路,顺路,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正好我要去我奶奶家蹭吃蹭喝。”
其实吧,只要是和张磊你一起走,不管是过年还是过清阴,不管是去月球还是上火星,我都顺路。
更何况我今天确确实实,要去奶奶家有要事商谈。
“猪。”
怎么就是猪了呢?
上次张磊你不是还吃我奶奶做的饭了吗?
“小鸡炖蘑菇,好吃吗?”我试图帮张磊找回那丢失已久的记忆。
“好吃。”张磊很实诚地点点头,“有儿时的味道。”
“所以啊,我们要一起回家啊。”
我们一起回家的话,没准还能再次找回你儿时的美好啊。
“咱俩没准儿不能赶上六路公车。”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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