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张磊是万年的雷打不动。
“嗯。”张磊动动喉结,嫌弃地往旁边躲躲我。
不至于的吧,我又不是瘟疫。
“你不想知道黑马是谁吗?万一......是你呢?”
我死皮赖脸,我穷追不舍,只对张磊这样而已。
“应该,是我吧。”张磊说完扭头看了我一眼。
啊啊啊!
张磊这个歪头杀对我的杀伤力绝对是致命的。
“啊?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得,这次反倒换成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那我怎么说呢?像班长一样?”张磊又是调皮的歪头杀。
张磊今天怎么这么调皮?
那还怎么得了?
我沉迷张磊的神仙侧颜无法自拔,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那也应该谦虚一下吧。”
好像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应该是要稍微谦虚一下的,刚刚老师不也讲到了什么鄙人啊,犬子啊之类的。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更深层次来说还带着虚伪,就是通过谦虚来借他人之口称赞自己,也就是让他人强调自己的成就。我是这么理解的。”张磊拿出背诵政冶课本的语气,像在简述一道政冶大题的答题大纲。
张磊和我说话啊,一向不夹杂任何感qíng_sè彩,且官方,独到,精辟。
“精辟啊。张磊,你看事儿一向这么通透吗?”
“通透谈不上,顶多是犀利吧。”
完蛋了,张磊今天怎么肯开口和我说这么多话?
难道是我的春天来了吗?
“一针见血。”
“嗯。”张磊看了一眼手表,计划着去厕所的时间。
都怪张磊的那些小迷妹太过疯狂,天天一下课就跑来我们班门口守株待......张磊。
所以张磊一般情况下都是掐着点离上课还有三分钟的时候从教室后门出发。
因为张磊这些小迷妹嘞,高一的小学妹居多,高三的学姐也有。所以啊,她们千里迢迢从对面教学楼跑过来,还要赶着离上课还有三五分钟的时候飞快跑回去。
因为张磊,我第一次有了自己一出生就在罗马的错觉,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感觉简直让我分分钟膨胀啊。
“张磊,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树,叫见血封喉树,你上辈子没准就是那个树。”
张磊不轻易说话,说话就一定见血,寥寥几语就能把人伤到体无完肤的那种程度。
我是见识过的。
就是上次我们班的一个男孩子嘛,本来是粘着张磊去厕所啊,结果回教室以后那个男生骂骂咧咧,然而张磊全程冷漠面无表情。
我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就问张磊发生了点儿啥,张磊说那个男生实在是烦他烦到让人无法忽略,所以在他蹲坑的时候对着正在和他叽里呱啦说话的男生说了一句:“我一次只能对付一坨屎。”
当我无比震惊地盯着张磊时,张磊只是淡淡地回应了我一句:“这话出自丘吉尔之口,我只是加以引用。”
好吧,就怕聪阴的人还多读书。
张磊小孩子一样的调皮语气,又漫不经心:“你意思,我是树精?”
“哈哈哈,张磊,你平时不说话,偶尔说句话能笑死我。”
果然,不爱说话的说起话来才要人命。
张磊没有像往常一眼翻个白眼让我自行体会,反而说了句:“笑点低不好。”
这句话当然没带任何感情。
他才不会关心我,我知道。
而我恰恰相反,关于张磊的一切,我都很关心。
看完张磊的篮球赛我就知道,没能参与他的过去让我很苦恼,如果不能参与他的未来,我会更苦恼。“张磊,万一你考得特别好,全天下的学校任你挑选,你会选哪儿?”
“马来西亚。”云淡风轻那么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么一句话。
像是曾思考了很久,那么清晰坚定的目标。
“马来西亚?”
那会离我多遥远呢?
不在同一个城市,不在同一个省份,不在同一个国家,还好还好,在同一个星球。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张磊没去火星?
“不应该是清华北大吗?干嘛跑马来西亚那么远,以后都见不到。”
“就是因为见不到啊。”
张磊还真是有本事,把嫌弃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么决绝,很难找到女朋友的。
“那中国呢?你有没有特别想见的地方?”
“塞北。”
“塞北?”
“我小时候在浙江出生,在浙江长大。初一的时候来到河北生活。所以我想江南和中原我都领略过了,唯独不知道塞北什么样。”
张磊今天和我对话没有太多敷衍的成分。
这让我甚是喜出望外。
“塞北那地方太苦了,不适合你,以后我替你去看看吧。你去你想去的马来西亚。”
“嗯。”
张磊一定认为我在开玩笑,虽然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但他的表情就是这么阴阴白白告诉我的。
张磊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话啊。虽然都是玩笑话的语气,但对你说过的每一个字,比真心话还真心话。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啊。
“我去给咱们看成绩啊,你乖乖在教室里等我。”我说着抽出书箱里的小本本,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
“嗯,等一下。”
“啊?”我来不及反应。
张磊收拾桌子:“我和你一起去吧。”
今天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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