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遥遥无期地,充满绝望地喜欢下去吧,至少还可以以同桌的身份,我已经觉得挺好的。
“那既然那么委屈,他的篮球赛,咱们不去看了。”啵呐呐往盘子里倒了很多醋,又调了超级多的辣椒。
我也发现,自从开始减肥以后,对调料都变得过分的青睐。
但是我不怎么能吃辣,每次我吃辣都要流眼泪,然后脸被烧的红红的,像喝了二两酒。
“就是,张磊算什么东西,这么欺负我们唐唐。”啵闷闷啃着鸡排,等我俩慢吞吞的端着盘子,摇摇晃晃地回到餐位。
“不行,要去看。”我没骨气地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周瑜打黄盖。”啵呐呐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弯腰拿了三双筷子。
啵呐呐在我们三个人中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是贤妻良母,一面要为我俩的各种小状况操心劳力,一面又要在我俩打架斗殴的时候跑出来主持大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啵闷闷这话茬接的倒是挺快。
啵闷闷的语文水平在班级里一直倒数前三,调侃我的时候却一向积极,并且很少词穷。
“反正我这种正在热恋的女人不懂。”啵闷闷低调的语气,但是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里面张扬的炫耀。
“热恋?”我和啵呐呐面面相觑:“和谁?”
“艺校的一个小哥哥。”啵闷闷啃完最后一口鸡排,含糊不清地说。
一到关键时刻,啵闷闷总想掉链子。
这事儿是能含糊不清就糊弄过去的吗?
“和王靳新一个学校的?”我看看啵呐呐,大脑飞速运转:“异地恋啊。”
头上有警报拉响,敢交异地恋的男朋友也不怕头上有片青青草原吗?不是有首歌这么唱的吗,“爱是一道光,绿得我发慌。”
“怎么就异地恋了?只不过没在一个学校而已嘛。”啵闷闷有了男朋友,在饮食上依旧不加节制的囫囵吞枣。
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吧。
“王靳新也在艺校,可是好久没和咱们联系上了昂。”啵呐呐一边把烧麦沾着醋和辣椒,一边点着头看着我和小灵通啵闷闷。
“他去北京学画画,一去集训就是15天,回来也整天画个不停,哪儿有空联系咱呀。”我给王靳新开脱。
这倒霉师傅,好事儿没捎上我,给他找台阶下的苦差事哪次都少不了我。
“这不是重点,”啵闷闷在一旁吃饭也堵不住嘴,“重点是艺校里都是些胸大屁股大的小姐姐,他还能想起来咱?”
“这也不是重点。”我拿筷子指指啵闷闷。
“重点是你男朋友。”啵呐呐马上心领神会。
“我和我男朋友就不一样了。”啵闷闷倒是云淡风轻,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宫保鸡丁:“我们缘分匪浅。”啵闷闷的筷子,有节奏地在盘子里的肉肉上挨个点过。
“你说说怎么个缘分匪浅法儿?”啵呐呐拿手拄着脸,看着对面吃的不亦乐乎的啵闷闷。
“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就充满浪漫气息。”啵闷闷满嘴油光地傻呵呵笑着说。
“来自粉红色少女的回忆。”啵呐呐精辟总结。
“甜蜜蜜,你笑得真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我忍不住地给这段浪漫传奇进行配乐。
“哎呀,你俩咋还唱起来了,到底要不要听?”啵闷闷拍着桌子,剁着脚。
我俩马上闭上嘴巴挺直腰板把手背到身后去。
幼儿园时期落下的后遗症,真的可以影响人的一生。
“其实说来都是缘分。”啵闷闷终于心满意足地干掉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肉肉,然后心满意足地摸了一口嘴边的油,开始酝酿感情。
我和啵呐呐满眼放光嗷嗷待哺。
“就是我们班,一个玩的比较好的女同学,过生日。我也去了,当时认识的。”
“地点?团结。givemefive。”我和啵呐呐异口同声,击掌,响亮,默契。
被刻意回避的细节总是暴露真相。
“ktv。”啵闷闷讪讪地笑着说。
啵闷闷果然长出息了,ktv都敢去了。
“小心是一段孽缘。”我猫一样地悄悄提醒啵闷闷。
“哎呀,乌鸦嘴,小心我揍你。”
啵闷闷又开始攻击我,吓得我赶紧可怜巴巴地跑到啵呐呐身边去。
“我怎么听着这俩人初次认识的地儿,就觉着这么不靠谱呢?”
“靠谱,虽然第一次见面,地儿是有点儿一言难尽,但是他人很好。”啵闷闷护犊子倒是及时。
“愿闻其详。”
“就是我们玩游戏掷骰子嘛,输的人罚酒一杯。”啵闷闷挠挠头,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嗡嗡嗡。
啵闷闷果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啊,背着我们都敢去喝酒了。我清醒地看着啵呐呐游走在爆发的边缘。
“真的是挺好的高中同学,而且都是一个宿舍的嘛,不去不好。”啵闷闷又是讪讪地笑着,尴尬地进行着苍白无力的解释。
“去就去嘛,怎么还喝酒了?”我赶紧出来周旋。
“当时她们都撺掇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啵闷闷一脸委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你这就离倒霉不远了。”我摸摸鼻子,这个理由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啊。啵呐呐肯定会说:“多少人误入歧途,是因为所谓的酒肉朋友。”
时间过去了2秒:“多少人误入歧途,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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