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他逗笑了,本来严肃的气氛顿时松懈了几分。
但霍擎却并没有被带笑,清晨的冷风中,他的脸比冰还冷上几分。
这段时间记忆就像开了闸口一般。
让他不断想起许多从前之事,那些刀光剑影,踏尸而来的沉重记忆,让他逐渐从山野村夫简单快乐的日子里抽脱了出来。
从前他无牵无挂,总想着快意而活,即使周遭早已群狼环伺,也是桀骜不训,肆意而为,从来不在乎何时会死。
而现在,他有了珍重之人,突然,满心都充满了与她白头偕老的思绪,他,开始害怕死去了,怕自己死了,她会嫁给别人,这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活着,也必须比以前更小心,心思要比从前更缜密。
要护住她,也要护住自己。
此时此刻,他脑中思索的全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取胜。
众人看到他脸色冷然,便立即停止了笑声,全力驱马,再也不敢玩笑了。
晏白和穆修有些失落,那个平易近人,充满乡村烟火气的王爷,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而现在,他们真正的铁血摄政王回来了!
景凌一觉醒来,看到身边空荡荡已经凉透的被窝,心里空落落的。
伸手轻轻摸了摸霍擎躺过的位置,他留存的余温早已经散去。
被子上还有一些他身上清冷的阳刚之气,景凌抱起他躺过的那半边被子,将脸埋在其间深深吸着气,他才刚走,就已经开始被相思折磨了。
好一会儿,她才下了床,又看到桌上那纸条,她笑着将纸条装进随身的荷包里。
小黄鸟突然出现在她肩膀上,有些郁闷的说:
“昨晚景雪出去上茅厕,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之后就突然变得很奇怪,抱着被子傻笑个不停,不知道是不是撞鬼中邪了。”
景凌心中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转头问它:“不是叫你跟着她吗?”
小黄郁闷的说:“她上茅厕我怎么跟着,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好男儿,怎么可能做那等偷窥女人上茅厕之事,太失风度了。”
它说着就傲慢的撇开头,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
景凌弹了它一下,笑道:“你数数你身上毛长齐了吗?怕是连胎毛都没换吧,还大好男儿,笑死人了。”
“哼!”小黄气愤的哼了一声,拍拍小翅膀就傲慢的飞走了。
景凌整理了下情绪,仔细的将这之后要做的事都罗列出来,想以此来分散与霍擎离别的忧愁。
吃早饭的时候,景凌特地注意了一下景雪,发现她今天果然变得精气神十分好,完全不像之前那样了。
她早早的就与景夏一起出来帮忙布置早饭,看到景凌出来,她连忙殷勤的跑到景凌身边,拉着她的手诚恳的说:
“凌儿,对不起啊,昨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魔怔了,突然说出那样的话,你也知道我其实不是那样的人。”
顿了下又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她说:“我对于你救我的事一直非常感激,也真的对不起,当时没有及时告诉娘和二婶还有祖母你被拍花子的拐走之事。”
“我,我实不知道怎么表达对你的感激和歉意,我只能向你磕头道歉了。”
说着她就要跪下来,景凌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不信她会转变得这么快,也根本不想替原主原谅她,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不领这个情。
只得连忙一把托住她的手臂,神情有些僵硬的说:“没事,都过去了。”
景雪站起来又欣喜的拉着她的手说:“凌妹妹,昨天你打我的那一巴掌,把我打醒了,我真的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我……你能原谅我真的太好了…”
说到后面,她声音一哽咽,眼泪就流了下来,景凌有些质疑的看了看她,发现她眼眶真的红了,悲伤流泪的神情一点也不像作假的。
景凌不禁有些怀疑,到底昨天的她是真实的,还是今天的她是真实的?
看到她这样真情流露的神色,她竟然有些相信她昨天真的是中邪了。
景老太和裴氏见到景雪突然这般诚恳的道歉,虽然都有些吃惊,但最后都欣慰的笑了。
“雪儿能想明白此事自然是最好的,咱景家的姑娘一定要相亲相爱才好。”景老太走过来欣慰的拉起景雪和景凌的手。
裴氏也高兴得落泪,昨天那件事可让她一晚上没睡好,她觉得她的女儿不可能是那种不知感恩,忘恩负意之人。
还一度认为这不是她女儿,今天见到景雪这般说,她心里才松了口气,觉得肯定是景雪说的那样,昨天是她中邪了。
景老太没有将怀疑景雪和景素调包的事告诉裴氏,所以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一家人经过景雪的道歉又变得和和睦睦起来。
景凌昨天也将霍擎要走一段时间的事给家里人说了,找的借口是去邺京看铺子,所以今天大家看到霍擎没出来,也都知道他已经走了。
所有人都围桌而坐,有说有笑,可林婉瑛却一点也高兴起来,她默不作声的看着景雪完美的演完了一场戏,只觉得这个画面太熟悉了。
小黄鸟不知何时飞过来,蹲在景凌肩膀上,懒懒的说:“你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了吧?”
景凌侧头看了它一眼,小黄又说:“反正我觉得她不正常,昨晚出去之前还在房间里对你骂骂咧咧的,说什么总有一天她会从你那里抢回属于她的一切。”
“反而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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