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
为了防止他嘴上没个把门,说着说着跑偏到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教坏山庄一众尚存懵懂的小少年,沈柏舟自认自己要负起身为师兄呵护师弟师妹纯洁心灵的责任,忙出声把话题一岔,拐向了别处。
陆锋问起秦洵这趟下江南,过几日后是否同他们一道回去平州惊鸿山庄暂住一段时日,秦洵道是既然来了江南,山庄师门肯定会回去一趟,不过大概是不会赶着和结束本月武场比试的同门一道回去,还得以齐璟的督巡封地行程为准。
陆锋问:“这趟你们打算在江南待多久?”
秦洵:“一个月吧。”转向齐璟确认,“是不是?”
齐璟颔首:“一个月。”
去年那趟齐璟督巡江南五州,来回路程加起来一个月,督巡过程又耗时两个月,一整趟约莫花了三个月工夫,这回因为明面上只需要督巡自己的封地金陵,外加二人随性而往的四处游玩,最主要是回平州惊鸿山庄拜访师长,再去趟广陵拜访恩师广陵公子,约莫要在江南暂留一个月,六月中下旬踏上归程。
其实他们若是想在江南留得久些也不妨事,只是秦洵算算日子,惦记着今岁七夕长安城依照惯例会举办的各路风雅名士贵族子弟的聚会,自称为雅聚雅谈的大型聚会,形形色色的长安名士基本能见个全,若是今岁赶
得上,这便是秦洵第一回参加。
秦洵犹记得去年七夕自己还不在长安时,齐璟在那雅谈聚会上应“相思”之题绘成《南国》图,如今尚且挂在上将军府自己的居室内,他很好奇,今年的雅谈聚会,这么些奇思妙想的公子姑娘们还会玩些什么新花样。
苏篱问他:“微之不多待些时候吗?这么急着回长安,长安是不是比江南好玩?”
秦洵笑回:“都好玩。不过长安吧,有一点是江南比不得的。”
“什么?”
秦洵一展折扇,此刻夜晚灯影下扇面已瞧不分明,他权当是晃来取悦自己,笑道:“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
柳北苍:“哎,这句我知道!不过你不是都有陵王殿下了,还惦记什么红衣佳人什么白衣友?”
沈柏舟:“……他是在自夸红衣佳人,白衣友就不用我多说了。”他瞥了眼齐璟。
秦洵笑而不语。
他念出这句诗其实重点在并未言尽的后句。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秦洵携着他的“长安某”离了座,去往画舫船头赏着夜景吹吹夜风,顺带醒酒。
用长勾小心翼翼递了盏花灯去河面,没往里头塞上什么祈愿纸条,仅仅是用来消遣,放的是从河岸花灯摊上随便挑的一盏普通莲花灯,失了长勾的束缚后,随着游船打出的条条水波缓缓飘远。
他放花灯时,齐璟一直不放心地在他身后勾住他的腰:“你喝上头没有?别不当心掉河里,自己游上来,我不捞你。”
秦洵嘻嘻笑:“你舍不得!抱稳我!”
放完花灯秦洵闹着让齐璟也放:“你也放一个,快,趁我的还没飘远,让你的追上去,它们俩从此缠缠绵绵红尘作伴。”
齐璟边依言放花灯,一边还要照看着明显有些酒劲上头的小祖宗兴奋蹦跶,是当真怕他酒后不大能保持身体平衡,一个不当心掉下河去。
他嘴上说说,若秦洵真掉下去他当然不会舍得真不捞让秦洵自己游上来,但眼下入夜,再是夏日,落水泡了一身湿都容易着凉。
好不容易远离京华樊笼出来散心一回,齐璟可不想自己或秦洵任何一个着寒生病,尤其是秦洵。
两个人都放完花灯,秦洵心满意足,扑到齐璟身上又抱又亲,在齐璟满含纵容的“脸上都是你口水”半真半假的抱怨里,直到自己觉得亲了个够才停歇,抬头望望夜空,虽非中秋,但逢月中旬,月亮都是大而圆,明亮非常,月明星稀,星子则会大多隐没不见。
秦洵被齐璟张臂圈在怀里,他抱着齐璟的腰,靠在齐璟怀里,看看天上明月,又看看身侧良人,带着微醺醉意笑叹一句:“天上皎桂魄,人间齐归城。”
齐璟轻笑一
声,抚着他的头:“夸过头了,哪有这么好。”
“在我心里就是这么好。”秦洵把脸埋进他胸膛里,出声闷了几度,愈多了些笑意在其中,“在我这里你就是人间明月。”
被他这样夸,齐璟心里自然是愉悦的,他手指插进秦洵后脑柔顺发丝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抓挠着,忍俊不禁:“这么说我又多了个名字,齐明月?”
他俩都爱在玩笑时给对方起别称,齐璟管秦洵叫得多些,不常重样,想到什么叫什么,像什么“秦大夫”、“小混蛋”、“小没良心的”、“懒猪”,这些是重复率高些的绰号,至于别的一时兴趣所致唤起诸如“秦祸水”、“秦红豆”云云不胜枚举,当然,生气了就眉峰一压,连名带姓叫他大名“秦洵”或“秦微之”。
秦洵一直以来倒是很少想到给齐璟起绰号,除了正经唤他名字就是“表哥”、“好哥哥”地撒娇,能说得上是用来调侃绰号的,大约只有当日横渡洵水时念过诗文由此而唤的“齐青山”,再或是……每每在床第间被折腾狠了,边哭喘边断断续续骂齐璟:“qín_shòu!齐qín_shòu!你姓齐名qín_shòu字大qín_shòu号qín_shòu不如吧!”
秦洵闻言想了想:“这念起来有点像姑娘家了。”而后又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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