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銮宝殿、天坛、地坛等正式场合,曹玉簪都非常端庄、沉稳、威严。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气场很足。甚至感觉她所到之处风起云涌,太后藏身于雾气之中。
有时她还会刻意表演,比如突然慷慨激昂地举起手来,发表一番高瞻远瞩的言论,把自己扮演成陈太后那样风度的人。
太后娘娘大袍罩身,不苟言笑,没有人说她在仪态上有损皇室形象。然而离开众人视线,她就算是回到安乐窝。卸去伪装,跟她的猫一样懒散地往榻上一躺,就是个不大正经的小寡妇形象。
她在苏御面前肆无忌惮,或者说她有些故意放纵。而苏御越不回应她,她就越放肆。她似乎有些不服气。她已经不是在勾引,而是在较劲,在折磨人。
刚才她又给苏御画大饼。她抱着黑猫,半躺在榻上说,她将来一定会给苏御翻身的机会。唐灵儿性格强横,不给你纳妾,那不要紧,我给你纳。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去求唐灵儿,而她还必须接受现实。
她还说:你不妨现在就去收了那姑娘,反正将来我一定会给你安排。云云。
苏御看得出来,曹玉簪没安好心。她就是要在苏御心里种草,一旦播种成功,她就又玩了一次人。若苏御真去收了孔婷,那就相当于曹玉簪用几句话便牵住了苏御的一根小辫子。虽然这根小辫子不足以致命,可曹玉簪抓住辫子的成本几乎为零。
她可真会打算盘。
要说曹玉簪这种人难缠,即便苏御识破她的伎俩,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以前总觉得没机会把姑娘带回家,那就别去糟蹋姑娘。可现在被曹玉簪这么一搅和,苏御心里也会泛起一阵波澜。
苏御看得出孔婷的心思。她在等一次机会,只要苏御伸手去碰她,她将立刻被点燃。然后就再也分不开了。
能得到,却不去得到,这种感觉让人挺难受的,苏御跑回家里冲了个凉水澡……
“你为何要用冷水沐浴?”
苏御洗凉水澡的事,不知被哪个嘴欠的告诉了郡主。郡主很不满意,瞪着苏御问:“这么冷的天,染上风寒怎办?”
苏御冻得手脚惨白,揉着手说:“灵儿不必担心,为夫我呢是在练功。”
“练功?”唐灵儿半信半疑:“练什么功还用得着泡冷水?”
“不,不是浸泡,是冲刷。”苏御憨笑,转移话题:“算了,跟你说也不懂。总之为夫我正在成长为一名高手。”
郡主冷眼,拿起笔继续伏案,一边写字一边说:“有一技傍身倒是好的,但我提醒你,不要因为有些功夫就去斗狠。”她停下笔,扭头盯着苏御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唐灵儿有些心气儿不顺,因为苏御与她说,曹玉簪要求每天酉时去后殿见面。
这句话一出口,眼瞅着郡主的脖子开始泛红,就好像温度计的红色液柱一样向头顶蹿升。她停下笔坐在那里凝思半晌,大大的眼睛里泛起倔强神色,甚至有些斗志。
“酉时是吧,好,以后我陪你一起去。”
苏御觉得她应该是在说气话,于是没做回应。
……
清晨,苏御早早起床。
郡主还睡得很沉,大半个头藏在被窝里。平时她不是这样的,她每天起来都很早,估计是昨天又失眠了。而她这个人失眠也很安静,躺在那里琢磨事,从不闹人。
只要郡主没起床,郡主府里就是安安静静的。偶尔听到的脚步声,都能让人联想到丫鬟蹑足走路的样子。
她们小心翼翼。
就连住在隔壁屋里的小顽童完颜清也是如此。小家伙偷偷摸摸走路的样子可爱极了。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儿就好了,苏御一定会经常亲亲抱抱。可现在不行,人家是男贾摄政王送给梁朝太子的。如果天赐帝和赵凉君都没死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太子妃。
可惜那位可怜的太子已经被烧成灰。虽然欧阳镜说,经他的观察,烧死的可能不是赵凉君。可即便不是,有谁能找到赵凉君?而对于小公主的安排,曹玉簪好像已经忘记了。与她提起此事,她就用几句轻巧话搪塞过去。
苏御今天有事,便没等郡主起床就离开。在京统转一圈,就去了锦衣卫。可这么早来到锦衣卫,还是扑了个空。据说张密天还没亮就带着人走了。
看得出来,这位“雨化田”今天势在必得。
其实张密年龄并不大,可三十多岁的他鬓角已经开始泛白,而且白得很有规律。于是他就把白发放下来,黑发束起,看起来规整而别致。也不知他头上的异象是不是练《葵花手》造成的。
总之苏御觉得那个功法提升速度很快,但对修炼者的伤害很大。
据说那功法是犁万堂从大内秘笈库里精心挑选而得,但苏御有些怀疑那本秘笈被人动过手脚。书的封面是残缺的,“葵花手”三个字是犁万堂说的。但这本书到底叫不叫这个名字,只有犁万堂心里清楚。
“唉?劲锋,你怎把京统的人带来了?”张密皱眉道:“劲锋老弟带人给我帮场子,我当然感激,但是今天情况不同。”
看得出来,张密是真的有些感激,可他还是强调着说:“咱们兄弟说话不必拐弯抹角。我不希望劲锋动用京统势力帮我。今天是我与韩韦的一次较量,我一定要用锦衣卫对付他。而且只用锦衣卫对付他。他要是敢来,我就拽他一根骨头下来留作纪念。”
苏御横扫一眼,发现今天锦衣卫出行带的不是刀而是棍和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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