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福坊,南阳郡主府门前,郡马田敢形单影只,神情落寞地走在马路上。
他又被郡主骂了一顿,只因为想与郡主多要一千钱,去参加一场宴会。结果郡主拎着皮鞭问他,打一鞭给你一百钱,你还要不要了?田敢说不要了。结果郡主又骂他是个窝囊废,软骨头。云云。
不过最后郡主孟乔还是丢给她一块金币,也就是1000钱。
那颗只有拇指盖大小的金币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田敢看着金币,就感觉自己的尊严在地板上摩擦。他的心情如何,根本不必描述。总之一定很不好。
虽然获得这钱,田敢还是高兴不起来。抓着这一颗金币,先去酒馆兑换零钱,然后步行赶往清化坊。他要钱并不是参加大型宴会,而是打算去找苏御。多次去清化坊都是让苏御破费,这次他打算请苏御喝酒。
……
田敢一心想纳妾,他已经快想疯了。于是他找到一群同病相怜、志同道合的人,各自诉说受苦受难的经历,败兽舔舐,互相安慰受伤的心灵。他们同仇敌忾,醉酒当歌,高声咒骂各自家里的母老虎。
这群伤心的人中有宁州驸马、安定驸马、襄乐郡马、乐蟠郡马等十八人,他们聚集到一起,号称“附爵十八贤”。
苏御可不打算加入这个所谓的“十八贤”,可热情好客的田敢还是强行把苏御的名字塞了进去。而且田敢还非常够意思地说,将来“万马书报社”成立,里面会有苏郡马的股。
可是前一阵太后对书报行业管得严,书报社税证一直办不下来。
直到许洛尘的一篇文章横空出世,成功破冰,而且唤醒了大家。紧随许洛尘的脚步,书报行业刮起了一阵妖风。他们集体颂扬太后,不惜笔墨,风骨尽失,毫无底线地夸赞起来。
诸如“圣君”“明君”之类只能用在皇帝身上的词儿都被安在了太后身上。那期间曹玉簪还挺忙,经常要因为这些“刺眼”的词句做出一些惩罚。这个主笔罚五百,那个主笔罚一千。还要通过秘书省正式发文强烈谴责一下。
可是这帮书报社已经疯了,正面硬杠太后的“强烈谴责”。冒着疾风骤雨,慷慨激昂的,前赴后继的,争先恐后的,不惜触犯“天条”也要夸赞太后。然而他们触犯了那么多天条,可他们一个也没死,反而秘书省对书报行业的严控解除了。
“劲锋啊,我们十七个人凑了一百七十万,现在还差三十万。这钱……”
田敢邀苏御在醉仙楼小酌,提到钱时他显得很为难。
苏御笑了笑说:“剩下的我出吧。”
田敢显得有些激动,撕开袍子里的暗兜,取出一张纸。其实这是账本,上面记录着每位投资者的投资金额。
田敢把账本递给苏御,并说道:“将来赚了钱,会按照投资比例获取回报。”
苏御想说,自己不需要这个回报。因为苏御压根就不想在这上面留名。要知道,一旦这份名单暴露出去,虽不至于像“衣带诏”被曹操发现那么恐怖。可长安郡主眼珠子一瞪,冯瑜就危险了。而这严重破坏夫妻感情,自己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算了,我不要任何回报。这钱算是我赞助的。我的股份白送给田敢哥哥了。”
田敢愣了一会儿,眼眶红了,激动地说:“劲锋啊…,田某何德何能,能交到劲锋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太感动了…,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田敢越发激动起来,拍着大腿哭喊道:“劲锋不知道啊,哥哥我让孟老六欺负惨啦!他天天拿鞭子吓唬我啊!就为了这顿饭,哥哥我差点挨打呀!”
田敢哭得好是可怜,苏御差点没笑出声来。
……
钱的问题解决了,可田敢又说没有合适的人来管理这家书报社。因为这群驸马、郡马都不可能出面担当。
“劲锋老弟识人广泛,不知手里有没有场面人可用?让他抛头露脸跑跑事,这家书报社权当是他的,给各位驸马郡马打打掩护。”
苏御手里捏着小酒盅:“不知书报社选址在哪?”
田敢道:“前些时皇商在郊坊抢购房产。宁州驸马高良在通济坊买了一座临街三进门面宅院。此时正可使用。”
“哦,在通济坊……”
“怎的,劲锋老弟果然有好人可用?”
“我倒是有一个朋友在通济坊,他平时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搞搞租赁,再就是修缮房屋。他还从老家带来一个侄子,一个外甥。侄子管账,外甥管土木。他自己反倒是很闲。这个人颇为活泛,倒是可以试试看。”
“叫什么名?”
“东方旭。与我同乡,华州人。刚过来不久,在洛阳没什么名气。”
“哦…,那劲锋老弟可有时间,让咱去见见这位东方兄?”
随后苏御带着田敢去通济坊,与东方旭谈这件事。东方旭正闲得流油,便爽快答应了。
现在东方旭给欧阳镜打工,没有工资,只有十分之一的分红。此时东方旭每月能分到两三万钱。他的侄子和外甥,每人每月也有三千工资。随着郊区人口的增加,房屋地皮涨价,他的分红一定还会增加。
欧阳镜对待他的这些商会,一如既往的散养式管理。他每个月溜溜达达过来看看账目,然后嘻嘻哈哈的收钱就走。把操心事都丢给商会,自己当了个甩手掌柜。要说欧阳镜这种人能赚钱,真是老天爷瞎了眼。
可是,不得不佩服欧阳镜识人有术。他在西市附近五个坊各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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