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镜要弄一家以租赁为主要业务的商会。在苏御看来,他更好像是成立了一家物业公司和分散式旅馆的合并公司。搞商会是需要人手的,可欧阳镜在洛阳没有可靠的人用,便从华州那边调些熟人。
其中一人复姓东方,单名一个旭字。早年曾在“天鹅艺馆”当跑堂,也就是俗称的店小二。由于为人精明,过目不忘,很快成为门口“望知客”。
此人一双慧眼,别说像欧阳镜那样的常客,就是偶尔来玩耍的人,他也能叫得上名字。若是陌生人来,他一打眼,就能把这人猜得七八分来。
后来天鹅艺馆被欧阳镜盘下来,而从那时起东方旭就成了欧阳镜的得力助手,提拔他为艺馆掌柜。由于欧阳镜老早就认识他,而那时他还只是一个跑堂小二。故而一直到现在欧阳镜还叫他东方小二。
后来欧阳镜摊上人命官司,由于逃离匆忙,家里的事就都交给公孙夫人打理。而公孙氏走的时候,把所有财产都卖了出去。只是带着家人坐上苏御托唐灵儿给安排的军驿马车来到洛阳。
欧阳镜曾写信给东方旭,让他来洛阳帮忙张罗事。可东方旭却说,亲戚里道都在华州,故土难离,于是就没来。
其实欧阳锦不知道,那时东方旭买了不少公孙夫人贱卖的土地,他已经成了一名小地主,不愿意再给人扛活。这次之所以来,是因为安国公亲自压阵对长安道进行税改,而税改让他失去八成土地,小地主当不成了。
欧阳镜一下子招来不少人,大多都是与东方旭情况差不多。这帮人苏御大都熟悉。
这些人忙于租赁商会,苏御也曾去看过,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唯独看到东方旭时一皱眉,随即一阵苦笑。
有一个秘密,苏御一直没告诉欧阳镜,那就是他倚重的这位东方小二,老早就对小乔有心思,而且入迷很深。如今分别一年有余,也不知他是否改变。
“苏大郎!”东方旭见到苏御,快步走过来,欠身笑道:“现在叫苏大郎不大合适了,要叫一声郡马爷才对。”
苏御摆了摆手:“都是老朋友了,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劲锋便好。”
二人坐下,东方旭命手下人去筛酒,再弄来几碟下酒菜。
酒过三巡,东方旭突然叹了口气,抹起眼泪来。
苏御不解,问了一句:“东方兄为何事伤心?”
东方旭擦了擦眼角:“不怕劲锋笑话。我东方旭今生只有一爱,便是小乔姑娘。但劲锋是知道我的,虽然我爱得至深,可咱从来不做龌龊事。深深藏在心里,也只是与劲锋说说罢了。”
“哦,这我是知道的。”苏御同情地点点头。
东方旭又道:“要说欧阳家巨富,咱自觉配不上人家姑娘,便不敢提亲。我本以为,凭欧阳家财势,小乔怎么着也得嫁到官宦人家当个正妻。如今听闻小乔给人当妾,我心里好难受……”
“呃…,东方兄不必难过吧,那可不是普通妾室。是国公爷的侧公妃呐。”
“那也不成啊,我一想起小乔还要被人管着,我这心里就跟针扎了一样。她那活泼性儿,她能扛得住管吗?不会把她憋坏喽哇?唉,劲锋,要不你帮我个忙呗?”
……
……
“他娘的,向神教挑战,他们也配!”
红黑寺双神殿,一名身穿大红底飞鱼服的男子咆哮一声,随即将面前几案踹飞出去。
这名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面相痞狠,怒目有神。
大殿内几十僧众,鸦雀无声。
这时坐在次席的唐怜说道:“那七师兄以为如何?”
“打回去!”花听风伸手一指,发狠道:“发江湖令,召集散隐弟子来洛阳!”
一挥袖子又道:“通知那三派,让他们把最能打的都派出来。八月十五,我要在洛阳摆擂!”
……
“七师兄还是摆脱不掉墨家习性,不知苏师兄以为如何?”
唐怜来景行坊军校找苏御,从她嘴里竟然能说“摆脱不掉墨家”这句话,可见她是了解苏御安排神教弟子获得“编制”的用意,可她偏偏这样说,要用这句话刺激苏御。
苏御坐在席上饮茶,不为她的话所动。
唐怜又道:“怎么,苏师兄怕了?”
面对唐怜的激将法,苏御笑了笑:“还有一个半月时间,不用太着急吧。你回去,举办个仪式,收谭不疯入教。”
“苏师兄是想让他也参与比武?”
“有何不可?”
“那辈分呢?”
“他有没有辈分不重要了,听沁儿安排就行。”
“好。”唐怜似笑非笑:“看来苏师兄也是赞成比武的,可到时候……”
苏御摆了摆手:“到时候再说,最近我正在酝酿冲击‘霹雳掌’第七层。要说这“七八九”三层越来越难练,可从第七层开始,每一层都是飞跃。不瞒你说,前几日我与一名内力很普通的修炼‘掌中星’女弟子过招,我竟然发现她的功法克制‘霹雳掌’。这是我不曾想到的。可我又听胡荣说,到了七层,天下就没有能克制‘霹雳掌’的功夫了。”
“你很相信那老太监的话。”
“呵,是的。”
“师兄的意思是,要看看自己能否冲击到第七层。若能,就参加这次擂台。若不能,就不参加了呗?”
“现在言之尚早。若实在没有高手回来,我也只能滥竽充数。”
“苏师兄,你为何总是这样谦虚?”
“因为我懂得‘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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