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观仿若仙境,虚幻缥缈。这里有暖和的屋子,好吃的膳食,不必成日担心每天有人对他打骂,也不必焦心于是否卖得完草席草履。在昊天观的每一日都过的无比舒心,踏实。因为这里是霄瓘一直生活的地方,到处都有他所熟悉的味道。玉虚和霄瓘是一师所授的师兄弟。玉虚为人阴冷寡淡,不理世俗之事,只醉心于符箓宝器。而霄瓘则随性好玩,心善且待人亲厚,甚得其他子弟爱戴,如今又有个绝美玉人般的韩子华,每日不离身侧,食毕同席,行如双影。
在韩奴的督促下,霄瓘也越发勤勉些。好像把之前虚度的岁月一股脑的给补全了,昊天观里一派祥和气氛。怎料一日,师父在闭关前夜让韩奴将自己手里的一枚苍燚琉璃珠拿去送给玉虚,他回来时被火眼白鹿追逐,一个不小心摔了个瓷实,没能拖住手中那枚琉璃珠,竟让它磕去个小孔,吓得韩奴赶忙把珠子揣在怀里,悄悄跑回霄瓘身边:“这可怎么办啊?师父让我给玉虚师兄的琉璃珠,被我大意弄坏了,若是被师兄知道他定然是要惩罚我的,受罚倒是小事,可他要是将我赶出去可怎么办啊?”
霄瓘摸了摸韩奴的头表示安慰,施了掩眼之法说:“现在看不出来吧!你小心给他送去,马上回来,千万别让他当场识破了。快去快回。”
韩奴提心吊胆的把珠子给送了去,玉虚是没当场看穿那珠子上的破绽,但还是因他送晚了琉璃珠,罚他跪在石子路上整整一夜。在屋中一直等不到韩奴回来的霄瓘急匆匆往外寻他,刚走到庭院内,独见他一人跪在石阶之下,不免心疼,走了过去俯下身子小声问道?“被他看出来了?”
“倒是没看出来。”
“缘何罚你跪在这里?”
“说是送晚了。”
他朝着霄瓘开心笑笑说:“幸好只是跪着,没让我出山真是太好了。”
因师父闭关,这昊天观内大大小小事物都交托给他这个冷面师兄,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无奈的对韩奴说:“你先跪着,我去弄点东西过来。”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走了,再回来已是深夜露重,霄瓘怕他冻着特意拿了自己的大氅还亲手做了热汤饼拿去看他。韩奴真是饿坏了,囫囵吃着热汤饼,便不觉辛苦。看着霄瓘嘿嘿的傻笑了起来。霄瓘揉了揉韩奴的腿,可真是心疼坏了。正在这时玉虚从房内出来,一把打翻了韩奴手中装满汤饼的碗。厉声道:“我罚他跪地一夜,不许吃饭。”霄瓘不解:“无非是晚送了个玩物,也犯不上如此责罚,素日里敬你为师兄,可你怎地也没个师兄的样子!不宽厚待下,还眼高于顶,现今又作私罚。哪有半点兄长的样子?”说罢扶起韩奴就要往回走,韩奴见状撤了撤他衣裾:“你快放开我,只是跪一夜不妨事的,莫要与师兄做冲突。”
“小题大做,怎能算得师兄?”
“看来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何不比试比试?”
霄瓘不想多言,抱起韩奴抬脚将走,被玉虚迎面一掌,正打在胸前,
全无防备便挨了玉虚一掌,他让韩奴去一旁看着,二人趁深夜竟打了起来,拍折了树枝,打穿了墙壁,砸毁了廊柱。搅扰得众多师弟不得安睡,都跑出来要看个究竟,那二人将庭院打了个底朝天。老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师弟们也没个敢出来阻拦的,眼见霄瓘不敌将要败下阵来,忽的一银光闪过,二人便被捆了起来。正是在浮水亭内将要闭关的师傅,扔出焚月绳将他二人分别困在自己殿内不得出门一连七日。霄瓘是三尸未除,而那玉虚已然去了下尸。
这边霄瓘殿里门庭若市,好不热闹。那玉虚住处除了每日晨露外便再无人问津。从此二人便结下了梁子。彼此不对付的过了很久。可是突然有一天霄瓘坐山门而望,见玉虚师兄独自一人下了山去,这可不似他的心性。霄瓘甚是好奇,带着韩奴也跟了上去。他们发现玉虚师兄先到了长安,不知怎地后又变了模样来到金陵的一户人家中。长日里也无特别之事,只是帮着变些米粮,做些善事,他与韩奴二人便在金陵城内住下每日傻玩。
但是有一晚霄瓘突然看空中突有异光,似仙似灵的就追了上去。见玉虚正与一人打了起来,他就藏在一旁也没敢出声,直追到幽冥地界,这时韩奴也赶了上来:“阿瓘,他们怎么打起来了?我们要去帮忙么?帮谁?”
“先看看。”
两人正看的来劲,结果玉虚师兄如同杀红眼一般,拿出那枚被韩奴弄坏了的琉璃珠,将那班人众一同封印了进去,打到一将要投胎的女魂身内。他俩一看不好,赶紧开溜,就在这时被玉虚师兄看到,伸长刀就砍。霄瓘连忙抽出夜柳刀去挡,霄瓘虽天资聪颖,也强学过人,但生性好玩乐,绝不敌那玉虚,他被长刀刺穿了琵琶骨,昏厥过去。这时躲在一旁的韩奴拿了霄瓘身上的霹冥宝器趁其不备,打在玉虚师兄的右臂上,那宝器竟将玉虚的整条胳膊都给缷了下来,疼的他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只见他左手提刀奔向韩奴劈头砍去。韩奴边躲边拿出自己的宝蕊珠想要封住玉虚,奈何功力浅薄只封住了他的左耳和脸颊,玉虚左边耳垂上已经生了仙骨,被夺去了仙骨的他怒气上涌,左手长刀一挥生生的在韩奴劲间砍开了条口子,顷刻间血流如注,头晕目眩瘫倒在霄瓘身边,热烘烘的血滴在他的半边脸上,那股血腥味唤醒了昏迷着的霄瓘,他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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