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顺着地下的河道离去了,古尔也在其后使用了传送符篆离去。关山月提出的这个十年之约,其实只是关山月一时间想到的方法,想到之后,觉得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也就顺势提出了,定个这十年之约也不错。
但是关山月现在很心烦。
有关于老祖和陈皮的事情,如今算是交由古尔去解决了。关山月对于古尔的为人品性算是信得过,但是,对于他的能力和魄力,却有那么一些怀疑。这古尔,做起事来像是有些优柔寡断。
暂且先信他一回,权当作是个对古尔的考验吧。
还有许多其它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关山月来一一思虑清楚。
要弄清楚的首要之事,就是他的堕魔之象。这些日子以来,其实这堕魔之象早已显出了诸多迹象了。原本的关山月,是不会出现那许多的情绪波动的。虽不至于到那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程度,但平时也可算是波澜不惊。
可是近几日,情绪的波动却极大,那些怨恨、愤怒之类的负面情绪缕次出现,并且甚至能够放大到占据他整个心神的程度,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沉浸在杀意之中。
太不正常了,他关山月可是特意修心了的呀!他的修心境界,早就修至腾羽境了,同境界的心魔根本不可能影响他的心神!甚至分神期的心魔同样也不可能对他有如此明显的影响。
在此方世界的规则限制下,玄隐中世界里绝不可能产生超出分神期实力的活物,心魔,也就绝不可能超过分神期,所以,究竟是什么影响了他?让他有了要堕落成魔修的迹象?又是从何时开始影响的他?是从凌峥袭击他开始的吗?还是说,是更久以前就潜伏在他体内了?
地下河的通道与外界是相连的,关山月走到风来的地方,是河道上方石壁处的一个洞口。
外而是青天白日,日光透过洞口散落下来,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柱。关山月抬手遮了遮眼,淌进水中,朝上方看去,淡金色的阳光与他周身的功德金光融为一体。
明明是很好的天气,关山月却突然觉得有点冷。
他七十三年前曾随着灵山,进行过剿灭魔修余孽之事,并且还在那时救下了古尔?
为什么他会没有一点印象?为什么这些年里,宗门中从来没有人同他提过此事?若是古尔提及的女修,当真是他母亲古月月.......他母亲,七十三年前还活着?她究竟是何时逝世的?为何此时他竟然忆不起了?
除了收取贡品,买卖渡厄名颜之外,玄隐灵山究竟还对他隐瞒了些什么?为何要瞒他?
这两件事,必须要查个清楚!
定了定心神,纵身一跃,从那洞口中跃出。洞外一片开阔,一望无际,是一片青葱平原。
看日头,关山月能够大致分辨出方向来。玄隐灵山处于玄隐中世界的正东方,只要朝东方走,就能够回到宗门去。
他也有能够直接传送回玄隐灵山的方式,但是这会儿,他更想一路散散心,走错了也不要紧。过早回到灵山去,反而会让他不快。他想查清楚的这两件事,他该如何去问?问比较舍适?
最关键的是,整个灵山当中,是否能找到一个愿意对他说实话,不会骗他的人?
单看这处平原,并不算眼熟。他关山月这些年闭关修炼较多,整个世界中去过的地方也算不上是太多。这处平原又没有沧龙江平原中的沧龙江那样的标识,一时间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御剑向东行去,刻意放慢了御剑的速度,约莫一天之后,关山月发现了一处他认得的地方。
一个大宗门的宗门所在之处。
这个大宗门,名叫神秀官。
先前的几百年,神秀官也往往能在宗门大比中占据前五之一的位置,虽然处于斩虹剑宗、火云宗和化骨门之下,但是通常是与寒水宗不相上下的,是名副其实的大宗门。
此次的地门渡厄小盛会,不知为何,神秀宫竟然没有派弟子前来,不然,这次排在第五的万象宗,应当得不到那个去宸熙秘境的机会才是。说不定,也不会有机会搞那么多事,也不会成为如今这样的局面了。
思及此,关山月就产生了前去看看的念头。
飞至神秀宫的山门外,按照常理来说,发觉有外人来时,早就该有守们的童子前来问询了,此时却没有一点动静。
神秀官的宗门的大门外立着两座巨大的狮像,那狮像比关山月大出许多倍,他需要抬头仰望,才能看见狮像的下颚部份。
上前去,抬手一抹,抹下了一层厚厚的灰立。灰尘沾在关山月的食指指尖上,随即被他灵力的波动涤荡开去,落回地上。
再一细瞧,那狮像的底座上都已经开始有各种小型昆虫在上面栖居了。虫网、虫蜕之类遍布在狮像底座上。
怎么会?修真大宗,钟灵神秀的地盘,辅以灵阵之类,应当是纤尘不染,避除污秽的才是,此地怎的如此破败?
关山月曾经来过神香官
上政未时,是神透秀官的官主亲自接待的他。
神秀的官主名为钟躲,道为去秀。神秀官的每一位学主都以“秀”为号,代代相传。
那次来时,去秀早早在门口处等待他了,两些狮像爱还立着两排他们自们中的弟子们,尽皆是金丹以上的修为人数有不下十二人。
神考官与别的宗门不同,是不分为门和外门的,只要收进了神售宫,就尽是宫中的“少主”。除了弟子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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