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鸣只觉的汗毛倒竖,瞬间低头翻滚,随后九道飞轮同时倒射向身后。
然而老侍卫却是生死不顾一心要杀了司徒鸣,竟是对眼前的九道飞轮不管不顾,任由其透体而过。
只可惜,他手里那柄血红色的武士刀仅仅只是在司徒鸣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只听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响彻海域。
拜仁只觉的自己心间慕然间消失了一块,整个人的灵魂都残缺了,那是自幼相处,朝夕不离的伙伴,那是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兄弟。
然而此时,他却就这样先一步自己而去,老人只觉的整个人生都暗淡了。
即便此前他们身处绝境,即便此前他们就已经毫无希望,然而终归有一个最亲近的人陪伴自己,多少风里雨里,二人一路走来,早已形成了习惯。
可是此时,二人已是阴阳两隔,最后甚至没有一句言语。
拜仁忽然就平静了下来,自己也是两百来岁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本就没有几天的活着的盼头,还有什么悲伤好发泄的?
反正拜仁不会让朋友孤单,黄泉路上说不得还能把酒言欢。
拜仁拿着玄甲国的铜盒缓缓站起身来,却见一身金光佛号缭绕的司徒鸣用血色长刀指着拜仁嘲讽道:“诛魂血刃居然在你们手里,真是好大的手笔。只可惜这刀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用的,不然刚才说不定我就真的死了。不过现在么?你们送了这么大个礼,我就却之不恭了。”
言毕司徒鸣用血色长刀指了指拜仁手里的铜盒道:“交上来吧。”
拜仁面色平静得将这铜盒向司徒鸣抛去,其间一言不发,竟似静待司徒鸣发落一般。
司徒鸣抖了抖独自上的赘肉,接过抛过来的铜盒对着拜仁缓缓说道:“早将铜盒给我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我又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主,何必搞的大家不欢而散呢。我走了之后您老还是找个深山老林去安度余生吧,拜家已经不是你能插足的地方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你老了,不行了。”
言毕,司徒鸣试着将铜盒打开,以便确认玄甲国的至宝就在其间,然而未曾想,铜盒不管他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司徒鸣一阵诧异,这铜盒他认的,且知道是真品,可他也仅仅只是见过铜盒而已,从没打开过,想不到今日终于落在了他的手上。
然而此时他却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实,那便是他如何翻看用力,都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这盒子。
这盒子虽然是真的,可若不检查其间的宝物是否还在,他司徒鸣焉能放心。
若是取回去一个空盒子,他司徒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倒是还少不得受到他支持派系的刁难。
司徒鸣看了看拜仁,心知这个老家伙绝对不会告诉自己开启这盒子的方法,那便只有自己再试试了。
却不曾想拜仁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不如用真元试试。”
司徒鸣听罢,竟是不疑有他鬼使神差的照做了。
突然间铜盒之内黑气狂涌喷薄而出,司徒鸣猝不及防竟是被黑气所侵蚀。
一声惨烈的嚎叫不自觉的自司徒鸣口中传出。
仅仅只是片刻,司徒鸣手足皆僵,肤色泛黑,双眼也渐渐失去了瞳孔焦距。
然而此时的司徒鸣神智还颇为清醒,他清晰的感知到了身体之内的一切变化,只见他摇摇晃晃的以诛魂血刃插在金青铜船的残片之上,阴恻恻的望着拜仁的方向低沉沙哑的说道:“姜还是老的辣,我承认此刻一时不慎中了你的招。不过你觉得我会这样轻易的死去么?我是谁?我是仙道可期长生不死的仙道门徒,其实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待我毒解了来,便叫你尝尝剥皮蚀骨的滋味。”
然而此时他所面对的拜仁,也并不好受,虽然他不是那团黑气所针对的主要目标,可拜仁为了不让司徒鸣起疑心,自己根本分寸未退,以至于那爆裂的毒性,此时也染到了自己的身上。
只不过相对来说,他没有司徒鸣沾染那么多吧了。
可是他终究只是ròu_tǐ凡胎,根本无法使用天地灵气洗涤肉身,所以他虽沾染的少,此刻在铜船沉没找不到解药的情况之下,他却只能比司徒鸣落得更凄惨的下场。
而此时的司徒鸣,虽然昏昏沉沉,他却依然能看到身畔的世界,此刻他依然金纱佛号护体,且那柄唯一可以无视天地灵气仙光佛光的‘诛魂血刃’被其收入了囊中,所以他不曾担忧自己的性命,他就像看看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头,到底还能翻出什么样的浪花。
却见那肤色同样泛黑的拜仁,对着一直观望着此战的徐长安和陆无双招了招手,最后更是倾尽本就剩余不多的力气大叫道:“杏林池的小兄弟,你们过来。”
陆无双和徐长安看着这一波三折的战斗,早已心生怜悯,只是迫于自己无力对抗,不然早就冲过去帮助老者对抗司徒鸣。
然而剧情却急转直下,本来胜券在握的司徒鸣竟是率先倒下,二人再看道老者挥手的动作,斟酌了一二,便叫小澜游了回去。
当二人来到近前,那狐裘老者早已奄奄一息。
徐长安一来到残碎的甲板之上,便想扶起那已经倒地不起的狐裘老者,却在此时被陆无双按在了一旁,徐长安不解的望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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