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大都没有多少深厚的学识,就算有,军中之士还大都敬佩勇猛之士,而杨风青敢孤身一人做这么多,若不是敌对而是听别人说起,他们一定会将杨风青所做事迹作为告诫子孙后辈的经典。
除了敬佩,另一种情绪就是愤怒。
杨风青敢如此狂妄,不是因为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伤不到杨风青吗?杨风青说出去,当然不会傻傻立即出去,不然他出去后,常山军将城门封锁,他做的一切就打水漂了。
当常山军即将走完时,从石塔那边跟随而来的万余守军也露出了身影。
邵成豪其实也没有安全搞懂杨风青手势是什么意思,但行军多年的他就算用屁股想都知道在常山军退出去之后需要新的将士守城,所以他跟过来了,至于驰原城守军则依旧留在石塔以防万一。
但他的脑袋都没有想过,杨风青会带着人质走出驰原城。
他想阻止,但他们的距离有些遥远,而且杨风青是公子,他就算说,又能说什么呢?
他说了杨风青也不一定听,不,是一定不会听的,就凭这些时日相处下来的感触。
杨风青踏出城门时,邵成豪领兵冲到城墙边,一部分冲上城墙,还有一部分守在城门附近。
不管登上城楼的士卒还是在城门的士卒,他们的目光无不定在那个敢跟随十万常山军出去的孤傲背影。
哒哒哒——
城门到石塔的通道上跑来近两万士卒,他们灰头土脸,形象窘迫,但那一张张脸庞却充满了希望。
史家人没有骑马,就跟在士卒之间跑来。
他们没有留下士卒在城门处,全都登上城墙。
从城墙上看的视野非城门所能比,一眼望去,城外的原野上静穆排列着足有整个墙面宽,长数里常山军方阵。
士卒们略有些激动的脸庞又只剩凝重,但当他们的眼睛扫到与那散发着厚重气息的土黄色方阵对立,一人成军的红色身影时,又迅速漫出比之前更加狂热的神色。
“公子威武!”
城墙上的声音如炸裂迸溅出去,土黄色方阵最前方的十余名将领再走出十余步,距离杨风青只有五十步。
“我们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做了,可以将我们的公子放了吧?”
将领不止想让杨风青听清,也想让所有人都听清。带兵打仗者,信用是很多将领恪守的准则,这么做等于将杨风青的后路堵上。
城墙上的驰原士卒嘴巴几乎都微张,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谁又不想自己尊敬的人是一个完美的人呢?至少是能让他们以他做行事榜样的人,能让他们可以以他的事迹训诫子嗣的律令。
史家之人和邵成豪站在一起,也就是城门的正中间,两旁的士卒距离他们最近者也有十余步。
“邵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公子万不可有事!”
“要不我们率军出去,将公子迎回来?”
史家的人之所以如此说,原因有很多,但最大的原因有两个。
一,之前在石塔无人之时,史杏语向他们透露了北宫龙因与杨风青的关系之亲密以及北宫龙因一直在寻找杨风青的事。
二,杨风青自从出现到现在的所作所为,除非是铁石心肠、极度自私的人,无人不因之对杨风青产生一股敬佩之感。
这个敬佩与杨风青的姓氏无关,只与被人以杨风青这个名字为记号而记住的外面那道红色身影有关。
“不可以,他既然敢出去,一定会有自己的解决方法。”
邵成豪率先看向史杏语,其他史家之人也都看向史杏语。特别是史家的人,眼睛里的异样没有任何的掩饰,反而还透露着欣喜。
史杏语看到史思恩的眸光,羞急道:“这都是龙因跟我说的。”
史家的人没有失望,反而是更为惊喜。史杏语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了,但没事,他们脑子灵活,听弦音而知雅意之功臻至。
“史小姐说得没错,公子敢出去,就一定能安然无恙回来,我们只需在适时关上城门就好。”
城墙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时间并没有流逝多少,杨风青并没有拖延着,直接松开李胥。
李胥倒在泥土上,常山军军阵响起轰隆一声,城墙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大喝:“公子快回来!”
“常山军你们是想做什么?”
“公子已经放人了,你们怎还未退走?”
常山军最前方的将领抬起右手,疾步上前到李胥身边,直接扛起李胥就往来处跑。
当他距离常山军方阵还有十余步时,突然大吼:“放箭!”
轰隆——
常山军最前方的步兵蹲坐在地,他们身后竟然的士卒竟然都是弓箭兵。因为距离有些远,再加上常山军的有意掩饰,驰原城守军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这个猫腻。
此时发现了,但为时已晚。
“公子!”
“不要!”
“呜呜——公子,快回来!”
上万支箭矢的尖端汇成了一片黑色,他们拉弓的速度极快,在显露出身影后一个呼吸,便射出了第一支箭。
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自城墙上看去,还是能清晰地看到距离杨风青越近,黑色越密集。
当蹭蹭声之后一个呼吸,杨风青的身前已是一片黑色海洋。
杨风青就像站在一片平静海面,他的面前卷起了数丈高的海浪。
下一个呼吸,他应该就要被海浪狠狠拍打致死。
杨风青距离城门有两里远,在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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