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在哪？我怎么没有发现？”
“那么容易就被你发现，还能叫藏吗？”
得意一声之后，她的声音便弱下去很多。
“不过那些干粮有些——有些潮湿。”
“在这洞穴待了这么久，什么东西能不潮湿，赶紧分了吃，休息一会儿继续寻找出路。”
“那你等会儿。”
呼延琼梅两手放进裤子里，接着弯腰，杨风青轻声呼道：“你干什么？”
呼延琼梅此时是进退两难，一路来两人都习惯了现在的状态，她弯腰时感受到对方强烈的反馈，这才想起此时的状态。
“拿干粮啊！”
“你放在哪？我帮你拿！”
“放在小腿内侧，我的裤子你知道的，只能从上面拿出来，不可能从下面拿出来。”
“那你快一些。”
“嗯嗯。”
嘴上答应的直爽，但她慢慢弯下腰，不知怎么想的，又突然起身。
杨风青一个哆嗦，往后倒退一步。
“你又怎么了？”
“我——我腰疼，我再试试。”
呼延琼梅的声音很委屈，但若杨风青可以看到她的眼睛，就会发现里面尽是得意。
再次弯腰，杨风青轻轻抖索。
这次她没有再直起腰，但双手却不停摸索她的裤腿，以至她的身体不停上下左右摆动。
“哎呀，不好，绳子成死结了。”
“怎么这么难解开啊，真是让人气恼。”
“我就不信解不开！”
没自说自话一句，她的身体就大幅度胡乱动一次。
杨风青的双手此时在她的肩部，同时用力按住。
“停！”
呼延琼梅在黑暗里的眼睛愈加明亮，脑袋往后面转，身体往左边转。
“怎么了？”
杨风青用力呼吸数次。
“你这是在玩火！别玩了，不然会让我看轻你！”
呼延琼梅胸腔里的火焰被一盆冷水泼下，心间拔凉拔凉。
“嗯。”
这次没有再玩什么花样，身体没有再乱动，很快直起身。
“就只剩两包烙饼了。”
“够多了，放一包到我手里。”
“嗯。”
包烙饼的纸比杨风青想象的要潮湿很多，没有多想。
解开后，左手捏着一块，迫不及待往嘴里送。
按照外面的时间，杨风青至少六七个时辰没吃东西了。
就算在和煦的平凡日子里，隔五六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一般成年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在消耗身体能量巨大的冰冷洞穴内。
一口吞吃一块后，杨风青意犹未尽。
“不错，下面很冷，都还没有馊味，只是有些——”
“不要说了！”
“嗯？怎么了？你还没有吃吗？”
“没有。”
“为什么不吃？”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它们为什么会这么潮湿吗？”
杨风青：“......”
他敢确定，呼延琼梅绝对是故意的！他现在也确实有一股扒光她，然后狠狠蹂躏她的冲动。
但冲动永远是冲动，它只能支配意志力弱小的人，意志力强大的人，总能——找到安慰自己的办法。
深呼吸数次才平息胸腔里的郁闷，先前还觉得很美味的烙饼他是如何也吃不下去了，不过两只手依旧慢慢解开纸包。
“吃下一块确实恢复了很多力气，还行。”
“你不生气吗？”
“生气做什么？总比饿死好吧？”
呼延琼梅在黑暗里的眼睛愈加明亮，脑袋有种异样却让她很舒服的感觉，将手中的烙饼都放到杨风青手里，开心而兴奋道：“那你都吃了吧？我不饿。”
“我吃你个头！”
杨风青突然发难，将手里分开好的烙饼塞进呼延琼梅的嘴里。
“呜呜——”
呼延琼梅用力挣扎，但一如既往没什么用。
不过她虽推不开杨风青的手，却能紧紧闭上牙齿，烙饼是如何也不会进入她嘴里的。
两人胡乱动弹之中，杨风青心中的莫名火焰迅速吞噬他已很薄弱的意志。
单手抵住呼延琼梅的脑袋，让她脑袋侧向左边。
杨风青咬下一口烙饼，吻住呼延琼梅的紧闭的嘴唇。
呼延琼梅突然心上人重重一击，心神颤动下，迎合着张开嘴唇。
......
待一切平息时，黑暗中尽是窸窣的布料摩擦声和呼延琼梅不满声。
“哼！有色心没色胆的登徒子！”
杨风青抬头望黑暗，现在就算是跳进岷淄江，至少在呼延琼梅面前，他是洗脱不了这个罪名了。
好在一切都正常了，包括身体。
“吃饱了吗？”
“你觉得呢？”
“不能怪我，下次你敢再这么玩我。我敢保证，我吃下一份，你就得吃两份！”
“哼！你真是个无趣的男子！”
“那你给我说说，你的有趣就是——嗯？我倒是好奇了，谁教你的？”
“啊啊啊！别说了，往哪走？”
“继续向右！”
两人的脚步都轻快很多，因为他们为了相互报复，愣是将两包烙饼吃完了。
只是充满嬉闹、暧昧的旅途，又迅速被无尽的黑暗和失望扑灭，只剩下冰冷的现实。
“呼——我不想走了，我们就死在这吧。”
‘我不想死在这’与‘我们就死在这吧’都是呼延琼梅说的，诉说前面那句话的时候，她是真的畏惧死亡。此时说这句话，她也是真的不畏惧死亡。
只因心中不断回旋着一句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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