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水落尘,耳朵边一直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回响,吵得他皱紧了眉头。
“啊!醒了?喂……喂……醒了就别装死啦!”
水落尘努力睁开眼睛,樊曦的脸放大在视线之内,又是这个叽叽喳喳的女人?是这个女人救了自己?!
“你……救了我?”
“废话,难道还有别人么?”好吧,就算是梵羲下得命令,山清水修出的手,老顽童帮他解的毒,但是还是她求着要救的。这么一想樊曦丝毫不觉得又任何压力了“喂,不知道该说你命大还是该说老顽童医术高,毒都侵入五脏了还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出来!差点要了老顽童的老命,光草药就可惜的他肝儿疼。”想想老顽童那货还真是热心嘞,下了血本了,还亲自运功给他逼毒。
“多事!”
“什么?多事?”哇类?这美男子是怎么滴啊?他们花了多少工夫将他救回来啊,他居然一句感谢都没有?还说他们多事?“喂,你嘴硬个什么劲儿啊?你是不想死的吧?不然怎么会拼了老命的要坚持抗敌?所以你很感激我们把你救了的吧?!说句实话会死么?死要面子活受罪,一点都不坦诚。”
樊曦就不信,他大难不死心里就没有一点的感激?切,又是个爱装酷的货。唉!自古装酷是天性,男儿本装啊!
“行了,不让我们救也救了,你不服就等伤全好了再自杀;先喝药吧!”
看樊曦拿过药碗准备喂自己,水落尘别扭的转过脸,还没有人这么靠近过他,更别说是喂药这么温馨的事情,实在是太不适合他。但是他功力还没恢复,要他自己喝药是不可能的,如果换个人来喂药还不如这叽叽喳喳的女人!
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的感觉?谁来服侍不是一样的?!
樊曦见水落尘不肯喝药,舀了一勺一把灌进他嘴里,药水顺着水落尘的嘴角往下滑,打湿了衣襟。更显得水落尘妖娆魅惑,看的樊曦忍不住吞吞口水;不禁感叹,美男就是美男,病态美男更是让人没有抵抗力!
狠狠的瞪了一眼作怪的某女,想了想,水落尘很是懊恼,却也不得不转过脸来别扭的接受服侍。行,就当他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这就对了嘛,乖乖喝药多好,多大人了还非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闹别扭?”
他是以为自己不肯喝药?瞅着樊曦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水落尘心里暖暖的,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关怀过他了?母亲死后,就没有人像常人一样对过他。恍惚中,水落尘好像看到了母亲一点一点喂自己喝药的场景,问声细语,眉眼带笑,满满的都是关怀又满满的都是哀伤。
待回过神,樊曦已经将药给他灌完了,说是灌一点都不为过;水落尘更是懊恼,这女人一点也不想母亲,咋咋呼呼,粗鲁耍诈;再一瞧,笑得也难看!真是的,居然会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看到母亲。许是他许久没有体会到人世间的温暖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被人追杀?”樊曦憋了半天还是问出来了,她真的很想解释这个美男子,不,她更想研究一下他的美丽基因!她想好好研究一下为什么古代连老顽童一个老头子都那么帅气潇洒迷人眼。
话说樊曦初见水千绝的时候惊呆了,在她的想象里,老顽童就是和神雕侠侣里面的差不多,普通的样貌,只是武功高脾气古怪!但是一见到水千绝的时候,樊曦强烈拒绝相信那飘逸俊朗的老头子就是自己失明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顽童水千绝。因为再过冲击视线和想象了。
那日,水千绝一袭白衣,风姿卓越,胡须修长。一头白发随风飞扬,仙风道骨的站在尤乐谷的入口处迎接梵羲等人,确实让人难以相信他会是那种性格的人。但是,他一开口,樊曦就觉得玄幻了,凌乱了,老顽童的性格实在破坏他的美好。登时樊曦就暗自抹泪挠墙去了!
“落尘,我的名字。”水落尘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他不想冠上那个人的姓氏,抵触那个人给他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一身盖世武功。
“很好听的名字,你姓什么?”
“没有姓氏……我就叫落尘!”
樊曦见水落尘的下意识反应有些激烈,神色有些隐晦,也知道自己是触动了他的底线。讪讪的吐吐舌头,叮嘱他好好休息后就出去了。
盯着樊曦的背影出了卧室,水落尘才转过头来,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他不想冠上那个人给他的姓氏,那个给他生命的人,那个应该被他称之为父亲的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弃他们母子而去。
水落尘是母亲一手带大的,是母亲给人缝缝补补洗衣干粗活养大的。
他还记得母亲每个冬天满是冻疮的手,还记得母亲每次从山上打柴回来时的伤痕累累,记得怒亲抚摸他时那粗糙的触感。
他太小,只能稚嫩的问娘亲疼不疼,尘儿呼呼……
他还记得母亲总是无所谓的慈爱笑笑,说尘儿是世上最乖的孩子,那个时候好像他是母亲的全世界。
后来自己长大了一点,能够帮母亲洗衣做饭分担家务,常常见母亲深夜烛灯下独自沉思遥望流泪。他的母亲,等了那个男人十一年,那个在他三岁时说出外游历很快回来的那个男人,母亲到死也没等到他回来!
他小时候总会问爹爹去了哪儿?爹爹为什么还不回?爹爹何时回来?娘亲都会说很快就回来,等到尘儿长大了就回来。
娘亲,尘儿已经长大了,他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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