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千绝老头儿是一把辛酸泪,他亲亲的恶魔徒儿从小没少收拾他这个师父,光这胡子就被或烧或刮无数次了,他老人家留个胡子容易么?每一次被气得跳脚都大呼后悔,而他的亲亲徒儿呢?帅气的甩甩头发,美其名曰自己是对于师父的言传身教做出最中肯的测评,师父说了,人不惹我,我想惹就惹,人既惹我,定要追着人家惹!
于是乎,千绝老头儿对于自己耍小聪明阴了乖徒儿一把的事情,是嘚瑟了十多年也后悔了十多年啊,到现在自己也被乖徒儿吃的死死的;无论他躲到哪里梵羲准能找到。
偏偏这徒儿还让他自豪的不行,喜欢的不行!
想到这里,水千绝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起来,那叫一个伤心啊,真真是人见人落泪花见花枯萎。
樊曦登时就吓到了,这这这··这老头说哭就哭了?一大把年纪的也不嫌害臊?她一个残疾人都还没哭呢!
“那个··老头,你能不能先给我拿点吃的再哭?我这醒来都要饿死了!”
“啊!!!”
“又怎么了?”
这老头怎么这么爱一惊一乍?樊曦都觉得自己肝儿疼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徒儿回来会拔光我的胡子的,呜呜呜呜,我忘了给你看病,也忘了给你开药了,还没给你吃的,唔唔,我徒儿会把我扒光了丢出去的,他会不要我的··呜呜呜,我好命苦··完了完了完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
拔光胡子?扒光了丢出去?
他一个师父这么怕徒儿?
这么···没用?
樊曦觉得自己靠他是没用了,于是乎撑着疼痛准备下床,摸索着自己穿着衣服呐;等等,她记得自己在大火中是脱了衣服的,现在是穿着衣服的!!!???
“曦儿··”樊曦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的状况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不禁鼻子一酸,这怀抱再熟悉不过了,这段时间她难过的时候,孤独的时候都是在这怀抱中睡过去的!
还是梵羲么,到底他还是来救她了!
“曦儿,醒来很长时间了么?怎么没人通知本王?”她睡着的日子他的心弦都要绷断了!“饿了么?本王叫人给你准备吃的。”
“嗯,是你救了我么?你怎么来那么晚?我以为···我死定了!”樊曦闷闷的趴在梵羲怀里,鼻子酸酸的。
“什么死不死的,有本王在不会让你死,就是阎王也带不走你!对不起,本王去的晚了让你受伤了!”
就是不是自己亲手救的,也是自己调教出来的手下,何况那人保护失利罪该万死!若是曦儿有个三长两短剁碎了他也不解恨。
樊曦心里暖暖的,不晚,一点都不晚,他不来她就要死了。
樊曦的抱怨让羲王爷心里有一丝丝心疼也有一丝丝欣慰,心疼是她当时肯定很害怕吧,肯定很绝望吧?欣慰是她终于开始依赖他了么,她盼着他来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里是有地位的吧?她相信他!
敛裳送来了热乎乎的饭菜,刚受伤醒来是要吃些清淡的!
不过就这也够樊曦满足的了,大难不死——满足,还有吃有喝——满足!
“曦儿有伤,本王喂你吧!”
喂就喂吧,反正自己看不见也动不了,强撑着做起来就很吃力了。
梵羲说着话的时候注意到一个花白的身影正哆哆嗦嗦的一点一点的向门外挪着:“师父,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我我···嘿嘿··徒儿你回来啦,哇,师父好想你啊···”水千绝瞬间换上一张怨妇脸,期期艾艾的吵吵着跑向梵羲。
“止步!”梵羲用肝儿想也知道老头儿想干嘛,无非是要跑过来抱他大腿哭诉了,他一个做徒儿的整天被自家师父抱着大腿哭实在无奈,偏偏他这师父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吃定了当众他不会捞那不孝徒儿的恶名,屡屡撒泼放刁逃之夭夭。
“唔唔··徒儿不想师父么?师父好伤心,师父要离家出走···”
慢条斯理的围着曦儿吃饭,梵羲幽幽的开口:“慢着,徒儿怎么会不想念师父呢?就是不知师父在这儿干嘛?”哼,想跑?想得美!
樊曦也觉得这死老头欠削,她是很记仇的居然敢消遣她,她乐的看他挨削。
“我···我···我···”千绝老头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嗯?”梵羲斜了一眼吞吞吐吐扮猪吃老虎的师父,又来装可怜,装了十多年了还装?
“那个,乖徒儿,她··她··@##¥@……”
“什么?你说清楚!”曦儿怎么了?这老头支支吾吾的。难道是烧伤···??
梵羲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喂粥的动作一直保持着!
樊曦眨眨眼,神色有些暗淡,他还不知道自己瞎了!
“说!”
梵羲大喝,吓的水千绝一跳。
“她··她··就是··@##@……¥……”
“你到底说的什么?”
“他说我眼睛瞎了!”樊曦平淡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一点伤悲的存在,其实樊曦也没有感到多伤悲,但是不适应和失落说没有是骗人的。
汤勺铛的一声点落回碗里,梵羲震惊的瞅着眼前的人儿,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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