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操练场,白色人影身如游龙,凌冽的剑花翻滚,锐利的剑锋疾若闪电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
庞大的真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在她身周,形成透明色的保护体。
她的剑越发的凌冽,激昂的剑气浩浩荡荡涌现,黄土被剑气勾起,在她身周游荡,遥遥望去仿佛数条龙身。
正当她准备收剑时,另有一道人影突然插入,他遥遥拉起长弓,雪白的箭头带着几丝寒冷之气。
“咻——”箭矢瞬发。
喜卿如剑头指向地面翻身,身姿轻盈,黑箭裹着一阵厉风从她身下穿过,深深陷入黄土之中。
接下来,三箭齐发,她皓腕一动,柔和的水眸紧盯疾驶而来的黑箭,“咔嚓——”剑光闪烁,折断。
来人缓缓放下长弓,挎上肩,双手拘礼,“大小姐。”
喜卿如看了一眼剑身,上面清晰刻下了三道印子,抬眼:“你回来了啊!”
喜青州大步走近,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刚回来,听说您也到家,就过来看看。”
喜卿如收剑,掷入剑鞘之中。
“近日成绩如何?”
喜青州一听询问成绩顿时丧着脸,“怎么走哪儿都在问啊,您就别问了啊!”
喜卿如闻言一笑,喜青州比她小上一岁,就读堰江高中三年级。
“怎么?”
喜青州撇嘴,“上个月底摸底考,没及格!”
喜卿如打趣道:“哦,又不及格,怕是这次又要被家法处置了吧?”
喜青州愤愤不平地抓脑袋,“我就搞不懂了,我们修真一派竟然要去学习什么唯物主义!学什么化学、科学!”
喜卿如捂了捂唇角,耐心地听着他抱怨个不停。
“喜青州,你娘叫你回去吃肉!”不知何时就进来的喜戎月温和地笑着说道。
喜青州飞快的闭上嘴,“哟,月哥!”
喜戎月点点头,“快去吧,九夫人等着你。”
他哦一声,边走着边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纳纳地嘀咕道:“咋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转过头对喜卿如说,“那我走了大小姐,明天再聊。”
“好,明天见。”
他走后,喜戎月向她汇报了最近喜来府各方面的事务。
……
夜间的喜来镇,灯火通明,街道两边茶楼、小酒馆、当铺、成衣店林立,即使是深夜也还有不少的小商贩都有规有矩吆喝贩卖,人潮挤挤,咋一眼与古代街道毫无区别。
河对岸无数的游人行走散步,隔岸相望的喜来府却寂静的很。
顾维钧高大的身影在人潮中异常的显眼,甚至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他缓缓迈开长腿走到桥头,此时连接着喜来府的大桥已经上了锁。
他深深的呼吸一口,扯开领条,黑发也略显凌乱,俊颜恣意又张扬,他往后靠去倚在桥柱上,抬头仰望在大城市中看不见的星光,灿烂耀眼。
开了四小时车来到喜来镇,夜幕早已降临,望着遥遥隔岸的喜来府。
如果不是被一些事给绊住,他原本可以早点到这里,或许还能见上她一面。
如果不遇见就不思念,可遇上了她,总觉得缺一块的心脏被填的满满当当,这种感觉比思念更让他沉迷。
他忍不住笑了笑,嘴角溺着一丝甜蜜,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
他不爱抽烟,只是偶尔一次。
喜卿如沐浴后刚穿上睡衣,放在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极速震动的手机仿佛在提醒她遗忘的事情。
她好象没有给顾维钧打电话……
果然,拿起手机,显示的就是顾维钧的名字。
“对不起,我忘记了,”接起电话,喜卿如自觉的先一步道歉。
电话那头,他吐烟眯着眼,听着她轻柔的嗓音,思念开始躁动不安。
“顾维钧?”她疑惑地叫他名字,电话里头很吵,他怎么不说话呢?难道是误按了?
身旁路过的人群总是高声大笑。
半晌不说话,她嘀咕一句,正准备挂电话时,顾维钧突然出声说:“我在。”
喜卿如刚准备按下的拇指慢慢收回,将手机贴紧耳际,无奈地说:“刚怎么不说话?”
他低声道:“想听听你的声音。”
喜卿如一愣,他走一处安静的地方。电话那头的嘈杂渐渐小了许多。
“你在哪里?”
他不准备告诉她他来了,以她的性子大概也不会出来。
“刚下班在街上。”
看了眼窗外,喜卿如说:“都快十点了,怎么还不回家休息。”
他摁灭烟头,转身手臂放在石栏倾身看着脚下奔腾的河水。
“刚谈事,刚忙完。”
喜卿如轻声说,“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顾维钧嗯了下,忽然,身后升起好几道烟花,绚烂的花火遮了半壁天空,他闻声转过去。
喜卿如一直不见他说话,也不挂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突然听他呢喃一句。
“烟花真美。”
喜卿如忽然抬起头,看见那半天夜空绽开的绚烂烟火,忽地,心头一跳。
“你在……看烟花?”
“嗯。”
“你在……”她想问你究竟在哪里!
他突然道:“我现在站在河边上看烟花,很漂亮,你要看吗?我拍照给你!”
喜卿如慢慢沉默下来,烟花越放越热烈,已经可以想象那边聚集了多少人,她甚至都能听清电话里喧闹的声音。
几秒后,她慢慢弯起嘴角,“比起照片我喜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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