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头女尸从棺椁里面爬出来,身上的丝绸服饰已经腐烂殆尽,一头王冠已经锈迹斑斑,她在被截断的小河边上照看了自己的容颜,发现千年过后自己堂堂一个诸侯居然现在满脸的窟窿,想当年,自己也是亿里挑一封了唯一一个女诸侯的人物,虽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年代,但这一觉完全被两个妖物的战斗给惊醒了。
她本来在黑暗之中吞气吐纳,刚刚完成自己修炼之中的一个转结,成就了自己修炼行为的一个结果,可是一股浓烈的妖气直接穿破土地而来,白日里她已经习惯了那些机器的轰鸣,她已经将自己转移到了更深的地方,可是这股妖气来得不简单,这可是修炼好几百年的气息,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个百年难遇的机会,只要吞噬了这两头妖物,自己的道行恐怕直接提升几个结果。
所以她破土而出,这个时候的大地最美,月色如化,一条大蟒和一头野狼陷入了激战,她本来是一个爱美的人,可她从月光下的河水看见自己的面容时候,不禁也伤感起来,发出了近乎于咒语一样的感叹。傲天和地叉明显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笼罩而来,两个老怪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放开对方,向不同的地方逃窜,但是已经迟了,绿头女尸一出手就直接用丝线将两个怪物网住,她一边收网一边呵呵的怪笑着。
但是野狼还是不顾舍弃掉自己刚刚磨练起来的钢牙,咬破了丝网,逃了出去,而这个网也同样给傲天一个活命的机会,它找准时机,遁入泥土,瞬间奔逃,绿头女尸收了一副破网,气得嗷嗷直叫。
她在河边游走了许久,终于决定从地上抓起一团一团的湿泥巴来,对着河水,将泥巴填补在那些窟窿之中,甚至还有些自美的修补了脸部的线条,还有身体的线条……总之她用泥赋予了自己一个好看的外形,现在……她不禁有些陶醉了,现在,还差点东西,那些腐烂的丝绸已经被撕成碎片,随着河水流向远方,现在……她将手面向月光,从河水里面将月光打捞到自己的手掌上,不停的虎摸着,脸部,颈子,肩膀,凡是她抹过的地方就泛起一股微光,那些泥巴顿时变成了柔软的皮肉,至少这外皮如同月光般亮洁,完成了这一次塑身的过程,她撇了眼丑陋的棺椁,用脚踢起了一块石头,将棺椁击打成碎片,沉入河水之中。
现在,她还缺少一件衣服,她默默的走向一个养殖场,路上遇见一条疯狗,疯狗吓得眼都直了,然后她手指头一弹,疯狗顿时嗷呜一声趴在地上死去,她去了养殖场的后面,取了晾晒在衣架上一套劳动服,穿在身上的时候她的手上突兀的多了一个铜镜,一看就为镜子中的自己乐坏了,都千年了,这服装虽然怪异,但还算有味道。
做完了这一切,她就消失在农田之上,步入一片夜色……阿正醒过来的时候为自己脸上的爪印吓得尖声叫了起来,这个叫声直接将整个工地都轰炸开了,这又是一个邪乎的事件,再看窗户和门都有破损的地方,孟呲牙破天荒的跳上工棚顶上,看见了一堆蛇皮,这下可炸开了锅,直接导致了第二天几乎所有工匠不欢而散。
工头做了百般劝说都没有用,大家都相信这块地有些邪,有鬼,就算没有鬼,也有妖,就算没有妖,也有蟒,而这个蟒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应该不低了,居然没有任何发现,这事想起来后背都要发冷。阿正虽然伤心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其实意思很明确,先是试探了三个小朋友的态度“都闹鬼了你们走不走?”
“鬼,我都不知道鬼什么模样。”“鬼,我们可是物质主义者。”“鬼,是女鬼么?阿正肯定了这三家伙非但没有怕的意思,反而似乎要留下来去看那鬼是不是真的,就算有鬼,但和对酒葫芦的需要来比,他阿正也认了,更何况,孟呲牙都没有离去,自己何苦丢这个胆小鬼的脸。
只是工程的进度顿时慢了一半,工头的老婆又因为有了身孕回老家养着,另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无非是不想这股邪气污染了肚子里的孩子。但她一走,就少了个煮饭炒菜的阿姨,工头每天就捏着招工广告在城市里面蹿。第二天还真让他找到一个土不拉几的农村姑娘来,算是解决了伙食的问题,只是这姑娘不善言语,模样还有些俊俏,名字叫纱墨,这个名字在农村可是很少见,但是纱墨炒出来的菜非常可口,饭也煮得不错,还喜欢跟工友们开玩笑。
当然这里说的工友自然就是这四位,一个师傅,三个小工,王虎自从自己的师傅走后就跟了孟呲牙,这最喜欢开玩笑的自然就是孟呲牙,这家伙是个老色鬼,自从纱墨来到工地之后,他可是没少在纱墨面前转悠,是条狗都能闻出他这身味。纱墨来自杏花村北边的少数民族村落,是苗族人,所以她精通两种美食,为人又单纯,很是讨人喜欢。
这个单纯的苗族姑娘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怪异事情,在她眼中,这些人可爱但又怪异,比如那两个经常扇动着鼻子的小工,又比如那个脸上印着五指登科的阿正师傅,还有那个张嘴就是一股臭味但整天乐呵呵的孟呲牙……那些她不知道的,都被工头下了禁言令,除了王虎不买账之外,几乎没有人愿意去恐吓这么一个单纯的姑娘。
纱墨来了之后也给工头带来了好运,他承包下来的挖掘机在施工的时候挖出了一坛古币。开挖掘机的是他的侄子,他慌慌张张抱着坛子跑进工头房子的时候被王虎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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