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渊眉峰一跳:“。”
徐娉儿在里间听了声音,寻了外裳穿戴好,悄悄儿走了出来。
就听梁公公道:“奴才过去时,见那桃花庄夫人和她的嬷嬷两人口吐白沫,昏迷倒地,应是中了桃花精的毒。”
“让李大夫去瞧了吗?”徐娉儿一惊,忙失声问道。
梁公公点头:“李大夫已经过去了。”
“那桃花精呢?人可还在?”
“在的。”
桃花精被卫靖用独门手法捆缚,挣脱不开。且卫靖就守在门外,她根本无从逃开。
卫靖守在门口,一直留心屋里的动静。
起先总能听见桃花庄夫人对桃花精骂骂咧咧的声音,到了夜深时分,声音渐渐消停,卫靖以为桃花庄夫人歇下了,且屋里的三个呼吸声均在,所以并没有发觉有不妥之处。
直到梁公公领了吩咐前去查探,才发觉桃花庄夫人和她的嬷嬷都被毒倒在地,倘若去晚了时辰,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众人去了对面客房,李御医对中毒的两人施了针,又让她们敷了解毒丸,才终于苏醒过来。
被捆在角落的桃花精愤愤不平:“那是我独家的毒药,你这大夫怎会救治之法?”
李御医冷笑一声,懒得应她。
“她们明明必死无疑!”
桃花精失声痛骂,桃儿翻了个白眼,随手抓了条抹布往她嘴里塞了进去:“闭嘴,妖婆!”
桃花精骤然睁大了眼:你、你骂老娘妖婆?!
桃儿显然看明白了她的眼神,嘚瑟地吐吐舌头:“骂的就是你,老妖婆!丑死了!”
桃花精睚眦欲裂。
她这辈子最为自持的就是样貌,眼前这窍都没开的臭丫头懂个屁!
桃儿懒得搭理她,腰一扭往床边走去看情况。
桃花庄夫人悠悠醒转,在众人解释下明白了发生何事,沧然泪下:“妇人着了这桃花精的道,要不是两位恩人相救……”
徐娉儿忙按住想要下榻跪谢的桃花庄夫人,安抚道:“夫人好生歇息,明日还要对簿公堂。我们将她带去隔壁屋守着,绝对不会让她逃走,你尽管放心。”
桃花庄夫人想了想,点头致谢:“妇人听夫饶话,谢谢夫人和老爷的大恩大德。”
一场意外总算有惊无险地消停了。
翌日一早,徐娉儿醒来的时候已经亮了。
离京上路以来,因为不便训练,她倒是恢复了冬时候的作息习惯,醒得比往常要晚些。
哪知陆辰渊也没急着起来,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触着她的发。
“老爷,什么时候了?桃花庄夫人她们起来了吗?桃花精没逃走吧?”
陆辰渊嘴角微抿,对徐娉儿一睁眼就问起旁人略有不爽。
淡声道:“没有,她们半个时辰前就出发前往衙门了。”
“哎?”徐娉儿支起身,却发现身上的衣裳凌乱不整,不由羞红了脸,扯来被子挡在身前,“您怎么不叫醒妾身?妾身想去衙门看看。”
“一会儿再去也不迟。”陆辰渊慢悠悠地坐起来,“用过早膳,爷陪你一道过去。”
桃花精杀了两个押她上曲阳城的衙役,问审结果如何在陆辰渊看来丝毫没有悬念。
但因为徐娉儿想去看桃花精的下场,是以用过早膳后,便领着她往城府衙门而去。
审判非常顺利,按照大熙律例,桃花精当场就判了斩首之刑。
桃花庄夫人激动得几欲昏厥,场外围观百姓人人击掌叫好。
徐娉儿见此番事宜终于落幕,便安心地跟着陆辰渊继续上路,离开了曲阳城。
此番继续北上,几乎日日都在赶路。
除了夜里寻地方歇息,白日队伍不停歇地往北方奔赴。
连日劳累奔波,陆辰渊本担心徐娉儿的身子扛不住,哪知她却一次都没喊过苦。
因为路上食材贫瘠,有时只能食用干粮和酱菜,徐娉儿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愈往北走,气候愈是干燥,落脚的民居条件也愈发简陋。
陆辰渊这一路看上去,每每面色渐渐沉重。
徐娉儿知他心怀下,只得日日逗他开怀,陪他体验北方百姓的生活民情。
当真不曾抱怨过一句。
不仅陆辰渊心中对她欢喜更甚,就连伺候的下人也渐渐对她更生佩服。
这一路走了近半个月,周遭环境越来越荒凉。
“往前就是北疆地带了。”
因为路上人少,徐娉儿索性将马车两边的车帘都卷了起来,看着漫卷而过的黄沙土地,揪着陆辰渊的袖子问还有多久能到北疆。
“终于要到了呀!”徐娉儿得了陆辰渊的准信儿,在车厢里伸了个懒腰。
与陆辰渊一路北行,一同坐在马车里,她实在很难一直端着温婉淑德的模样,偶尔伸个懒腰,偶尔绷绷腿,偶尔踢踢脚,要不是空间不够,她都想着在车厢里练练瑜伽了。
搁谁坐了半个多月,都不得浑身难受?
然而陆辰渊却始终如一,坐得笔挺。
只偶尔犯懒时会拉着她斜倚在车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发。
幸好陆辰渊对她的那些动作并不以为意,只偶尔觑她一眼,就故作不见。
徐娉儿乐得自在。
“老爷,咱们现在就直接去北疆城吗?”
徐娉儿探头望着遥远的边,隐约可见一座城,她遥遥一指,“那就是北疆城吗?!”
陆辰渊眯眼,在她身后望了过去:“那是凌堡。”
“我们先不去北疆城,去凌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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