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辰消失了,从绍兴或者说从这个世界,明明他生存过的痕迹还那么清晰,可是就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莫名其妙地与所有人失去了联系。
从许安然婚礼结束的那天起,他就消声匿迹。
韩笠找去了学校,校方给出的解释是杨启辰请了两个月的长假,打电话去杨宅,却发现杨家的人也在找,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甚至是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河里漂的,韩笠都查遍了,没有业杨启辰的出入记录。
韩笠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知道他心情不好,他就是想出去走走,可以,随便,他想去哪都可以,没有人会拦着他,可是这样一句话都没留地玩失踪,他们甚至都无法确定他是否安全,这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遍,能动用的关系都已经动用干净,一个大活人,到底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韩笠想不通,难道要让他找人登寻人启事吗?
他不得不承认,杨启辰在自己的心里的地位,哪怕是现在要让他在林真容跟杨启辰之间做一个抉择,韩笠还是会选择杨启辰。
因为那是信仰,现在他的信仰消失了。
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可是,还是没有人能知道他会去哪里。
那么,还有谁能找到他,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
像是想到了什么,韩笠就急冲冲地跑出了事务所,与刚赶过来的林真容撞了个满怀。
“你急急忙忙地跑去干什么?”
“真容,我有点事,回来跟你说。”说完,韩笠拔腿就又要跑。
“等一下——”林真容一把揪住了韩笠的后衣领。
“怎么了?”错愕地停下了脚步,韩笠回过头,脸上却依旧急不可耐。
“你不会是想让许安然帮忙着找杨启辰吧?”
“你又知道了?”
韩笠很是惊讶,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如此了解对方,只是一个随便的举动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别再去打扰她了,这样做杨启辰也不会高兴的。”林真容松开了韩笠的衣领,捋着他的领子说。
“我本是打算去找她的...可是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又不想去找她了,或许另一个人会更加有用。”韩笠的表情松懈了下来,眼里闪着精光,喃喃自语道。
“你又想干什么?”
“难道你送许安然的那个木雕鸳鸯就真的祁过福可保婚姻美满?”韩笠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反问了过去。
“你…你又知道了?”林真容尴尬地摸了摸脖子,干笑着道。
韩笠咧嘴一笑,没有回答,快速地在林真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就匆匆跑开了。
唇上还有韩笠的余温,林真容的手指不自觉地覆上了自己的唇瓣,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星期以前发生的事,脸上的甜蜜顿时石化。
——一个星期以前——
周末凌晨6点。
林真容还在床上,半梦半醒地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急急忙忙地说是在她的事务所门口,想要请她帮忙处理一个案件。
本来头天就是熬到1点才得以休想,现在才刚过去几个小时,又接到了案子,林真容都快疯了,可不论怎么跟对方说格外约个时间再详谈,对方死活就是不同意,非得立刻就要跟她见面详谈。
案子可不会惯着她的大小姐脾气,身为律师,林真容就是再娇纵,也有她的原则和职业操守,想到对方可能是真的着急,林真容也睡不住了,大清早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赶去了事务所。
走到事务所的时候,果不其然门口站了一个男人,穿着一件冲锋衣,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断张望。手里还拿着一个像是一把刀锯一样的东西,短小粗圆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和衣服极其不搭的金链子,吓得林真容迟迟不敢上前,还以为又是个什么反社会,找她来报复的。
躲进了角落就准备给韩笠打电话,没想到那人立马察觉,拿着东西就往林真容的方向跑了过来。
正在林真容要大声呼救的时候,那人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林真容面前。
整个过程极具戏剧性又让林真容措手不及。
了解了之后,才知道对方是个木匠。因为略懂一些玄学和风水之术,经常借做木工为由给别人看这看那,还捣鼓了很多小玩意倒卖,赚了不少钱。
前段时间因为帮一个财阀做工,财阀主家有一个从宋代就祖传下的木盒,被他无意看见,木匠对这些东西天生就喜欢,所以自己照着记忆临摹着做了一个,好巧不巧的,财阀家的木盒丢了,至今下落未明。
木匠自然就成了首要怀疑对象,以偷盗罪名被财阀起诉。
小市民一个,哪见得什么官司,这不火急火燎就跑了过来。
这样漏洞百出的案子,对林真容来说真是没什么压力,两三下平反了木匠的冤屈不说,还让木匠得到了一笔可观的精神损失费,对此,木匠是对林真容万般的感谢,死活说要亲手做个东西送给林真容。
然后就有了木雕鸳鸯的由来,木匠还用玄学东西将这对鸳鸯说得神乎玄乎的,最后林真容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让他精简一下。
木匠说,这对鸳鸯,相爱的人结婚,将会保佑婚姻美满长久,若是并非真爱,就会导致情感破碎,婚姻破裂。
总而言之,就是打假。
林真容自然也不会信了木匠的话,只是当了个笑话听罢了,玄学那点东西哪有科学文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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