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此来必不单单是为了痛责云澄,还请师父教我办法,助我逃出生天。”
千机山闻言叹了口气,不再责骂慕云澄愚钝怯懦,而是转过身去,负手而立道:“我确实是察觉到你危难,特来助你的。我今有一法可助你逃离,但此法太过极端,不知你敢不敢用。”
“只要能逃出这里,不受妖魔摆布,就是刀山火海,云澄也在所不惜。”他目色坚定,缓缓站起身来。
“如今我法力受限,想助你一臂之力怕是不能。而你所修功法乃是天地至高五法中的《阴阳玄木真经》,体内早已结丹,虽被魔族每日吸取,却也不伤内基根本。此法便是要你自行将体内丹元震碎,而其中所藏内力会在碎裂的一瞬间爆发出来,就算是萨波的禁阵,也根本无法阻挡。虽只是瞬息之间,但你可借此时机逃走,只是从此之后你内力尽失,《阴阳玄木真经》也就此失传……”
“这……”这种办法无异于杀鸡取卵,明摆着就是自废修为。慕云澄一时听完,也是显得不知所措,“师父,不是云澄过于贪心,而是这心法寄托了草无垠前辈的一生夙愿,《阳木经》我还未将其传给草族后人,如今就要毁去,他日若见了草族之人,我又该如何面对?”
千机山闻言突然转过头,大声骂道:“愚蠢!到了这个时候,你却还在为这些细枝末节考虑,你的妇人之仁已经把你害到这副田地,你却仍不知悔改,冥顽不灵!教你此法,我何尝不是心如刀绞,痛心疾首?《阴阳玄木真经》传到你这便断了,我身为木族之人,森罗之后,黄泉路上,我亦无颜去见森罗王!”
慕云澄被千机山一席话骂得再次跪倒在地,他知道师父是为了救他才不惜动用此法,若论起对《阴阳玄木真经》的感情,他此刻必是要比自己痛心百倍的。
“我知道了。”他朝千机山重重叩了三个头,再抬头时,周围的景象瞬间又变回了石室内的模样,千机山的身影已全然不见,只剩下萨波与帝景那满是邪狞罪恶的嘴脸。
他闭目凝神,口中暗含残留的一口真气,于喉间汇聚一线继而化作神雷,直贯而下,将金丹骤然震碎。狂乱的真气一时迸发而出,他的体内此刻更是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束缚身躯的精钢铁链纷纷断裂,整个人更是被火焰包围,长发也一如火焰般熊熊升腾起来。原本侵蚀掉四肢的魔气也在一瞬间被彻底净化。
“什么!”帝景惊恐的看向萨波,而萨波到底是见多识广,就见他低声道:“难不成这小子是自碎了金丹,打算鱼死网破,做此最后一搏?”
“什么意思?”帝景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萨波明白二人此刻的处境,便见他原地施法,就要带着无日侯逃离此地。
慕云澄哪里肯放过他们,身后天霄六剑突然出现,同样被火焰包裹,且变得愈发铮亮,两侧剑刃更有寒光往复游走,发出锵然剑鸣。
他单手一挥,六剑倏尔合一,一绝剑式宛如灭世狂龙呼啸而出,距离太近,萨波深知帝景难逃此劫,竟纵身一跃挡在其面前,其黯然浑浊的眼里此刻映出的全是炎狱之火,万道火光犹比烟花灿烂,瞬间在帝景面前炸开,萨波以自己老迈之躯挡下慕云澄这绝世一剑,虽然在一击之下化为灰烬,却也未让其穿透自己的身躯,伤及到帝景分毫。
本想一击杀死二人的慕云澄再没有一丝气力施展御剑之术,他也没想到这真气消散的这般快,眼前突然一黑,火光消散无踪,整个人也如同纸片一般摇摇坠落,跌倒在帝景面前。
惊魂未定的帝景还未从方才的一幕中反应回来,便见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慕云澄的面前。
那人转头看见帝景,突然步子一转又向他走来。到了跟前,帝景这才看清来人,还未喊出口,便被一掌打晕了过去。
……
大雪山,通天峡外。
“好小子有两下子,腥红之牙竟然被你这么轻松的干掉,看来我不得不尽全力与你一战了。”二人中的血怒脚下突然爆发出血潮,将众人脚下的冰蓝印记冲散,原本被冰霜冻结的双脚,也顷刻恢复了知觉。
“五哥,把这小子交给我吧,其余人你去对付。”追星矢似乎对莫弈月有极大的兴趣,血怒自然也不好拂他心意,点点头便从莫弈月面前让开。
楚水谣,慕棠棠二人见此抢先出手,与血怒战至一处。
她二人都是以招式见长,若论内修根本不是血怒对手。而黑河一面护着陆啸的同时,也一面以剑气出手相助,是以三人对阵血怒,短时间内尚能支撑。
另一边莫弈月对阵追风矢,二人互相都不知晓对方底细,只得先进性试探性的交手。
但短暂几手过后,莫弈月已经察觉,此人的身法有极大优势,又是远距离攻击,自己与他交手,明显吃亏。
冰蓝色印记在追风矢脚下显现,他向后跃走,避开突起的冰锥。太过直白的进攻,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爆炎箭!”他大喝一声,一手长蓄力的飞箭直贯而出,莫弈月心道不妙,忙朝旁侧飞闪,哪知这一箭带有剧烈的爆炸,不仅瞬间将自己方才所在的地方毁去,更卷起气浪,夹带着无数的碎冰。莫弈月被这气浪波及,跌倒在地。
慕棠棠看见莫弈月跌倒,以为他受了重伤,就要回身援救,却不料血怒从后出手,一掌击在她背部,她踉跄几步止住,吐了大口的鲜血,随后昏倒在地。见慕棠棠受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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