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晴将手缩进袖子中,迅速拿出止血散,原来是一颗小小的棕黑色药丸,她还以为会是一包散剂呢!不过药丸更好,直接塞到这伤患嘴中走人就好。
见掰不开那抓着脚腕的手,沐初晴心头恼火,直接将止血散朝着地上黑衣人的口中塞去。
黑衣人一惊,抓着沐初晴脚腕的手立马松开,得空的沐初晴连忙退后两步,听得黑衣人语气中满是愠怒地问道:“你这是要给我吃什么?”
“救你命的东西!”沐初晴将止血散丢给了黑衣人,抱起莫子逊就要朝着医馆的方向走,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医馆都快要关门了,既然来了,还是听听老郎中的好。
就算莫子逊头上没大碍,那也应该抓一些滋补的中药。看看家中的那凄惨情况,想必这原身和孩子身体都亏空得厉害,食补太慢,只能用药补的办法。
黑衣人全身重伤,根本别无他法,只能将信将疑地服下沐初晴递给他的药丸。
药丸入口,黑衣人面色瞬间涨红,他是江湖中人,自小练武,当下就尝出了这药丸的不同寻常之处。
一般的药丸在服下之后半个时辰内才能见效,当然,见血封喉的毒药除外。
可这村妇塞给他的药丸竟然用了不到两息时间,他就能感觉到一阵暖意从咽喉处划过,就连因打斗而受的伤也不那么疼了。
挣扎着站起身,黑衣人心中坚定了一个信念!
不论如何,都要把这个村妇绑回去!
沐初晴抱着莫子逊急匆匆地朝着医馆走去,眼见着医馆似乎已经闭了灯,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她根本没注意到,背后正有一个黝黑的麻袋口朝她头顶套了过来。
等沐初晴再度醒来时,她和莫子逊已经被绑到一个漆黑的草屋中。
沐初晴一直以为她的草屋是最破的,没想到眼下这个草屋比她的那个草屋还破。起码她的那个草屋还有屋顶,而现在这个草屋却是抬头就能看到月亮数星星了。
莫子逊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昏睡了过去,沐初晴心中一惊,右手探向莫子逊的脉搏,得到诊断手镯的回答这才微微放了心,这孩子头上的伤应该不是被打的,或许是被推倒在地上蹭破了皮,诊断手镯显示只是受惊过度才昏睡过去,并无其他大问题。
“哎……受惊了那就睡吧,睡觉最补元气了。”沐初晴叹一口气,天黑夜凉,生怕莫子逊染上风寒,准备将套在外面的褂子脱下来给莫子逊盖上一层。
“你在干什么?”
苏格看着沐初晴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这村妇果然无礼粗鄙的很,也不管身边还有两个男子就要脱衣服,若不是看这村妇手中有着奇药,他又何至于全身是伤还要把这一大一小一百多斤扛到了镇子外。
沐初晴被苏格的吼声吓了一大跳,她护子心切,根本没注意到这破草房的另外一边还有人存在。
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又想到之前在路上抓着自己脚腕不放的那个人,沐初晴心中明朗了几分,看这人如今说话都有了力气,哪像是之前那说一句话都得喘五下的样子,定是自己买的那止血散起了效果。
当下,沐初晴对金手指更加相信了几分,只是一共就三点信任值,为了救这个人就花去两点,剩下的一点除了抽个淘宝奖啥都干不成。
“我干什么?我给我孩子披件衣服,怎么,你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良心被狗叼去了,我好心好意将我男人留给我唯一的一颗奇药给了你,你却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寡妇。”
沐初晴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不过这次她流眼泪是给面前这人看的。
这人虽然将自己掳到了这儿,却什么都没有做,想必不是太坏,更多的可能是见那止血散的效果好,想要从自己身上多抠一些出来。
只是,自己都没有,去哪里给他抠,只能暗示这男人她手中也只有一颗,劝这男人趁早打消了原来的想法。
苏格听完沐初晴的话,一愣,原来那颗药是最后一颗,该死,那么好的奇药被自己吃了,三爷怎么办!
皱眉看向倒在一旁的男子,鲜血从男子的胳膊上渗出来,已经染红了半片茅草。苏格心中更是惊悸,同时更是暗恨不已,白天自己提什么找线索的事情,若不是带着三爷去那山窝窝里找线索,也不至于遇到朝廷的人,不遇到朝廷的人三爷又怎么会受伤。
沐初晴见苏格不说话,知道她明里暗里提示的东西苏格已经懂了,心中的担忧消除大半,看着昏睡中仍紧皱眉头的莫子逊,心疼的往怀中揽了揽。
“你,过来给三爷看一下。”苏格指着沐初晴道。
沐初晴抱着孩子的胳膊一僵,头发丝都感觉一根一根竖了起来,硬着头皮道:“我不过是一粗鄙村妇,哪懂得什么看病。”
“你不懂看病?那你怎么知道给我吃什么药?还是说,你男人给你的药是包治百病的神药?”
苏格一连串问题问得沐初晴面色发白,这男人放在现代,绝对是当悬疑写手的好料,这逻辑思维太强大了。
“我说你这村妇,三爷的命可犹豫不得!你若是治好三爷,我高高兴兴地把你送回西营村去,另外给你五十两,如果你治不好,明天你家的小丫头就可以穿麻戴孝了!”苏格威胁道。
沐初晴听到苏格说有“五十两”的赏银,眼角的肌肉一抽,莫三郎战死沙场,朝廷也就只给了三十两的抚恤金,如今只是救这么一个男人,就给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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