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机会贴身侍奉皇上,更容易得到皇上的赏识和好感,但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危险。
老话早就说过,祸福相依,皇上日理万机,总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谁知道他突然拿谁泄愤?无故受牵累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以高山如今的地位,也算是位高权重了,如果想再更进一步,只有成为天子近臣,可天子近臣又哪是那么好当的。
所以类似禁卫军这样的美差,还是留给别人去干吧,他更愿意守着小丫头过自己的小日子。
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他的能力保护小丫头已是绰绰有余,高山也没有更大的盼头了。
不日就要上任的高山,此时正小心翼翼地把大红的庚帖摆在香案上,嘴咧的都合不上了。
只要这三天稳稳当当地过去,他就能去辅国公府下聘了,到时候换了婚书,俩人的事儿就板上钉钉了。
高山可不知道,小丫头正怒气冲冲地朝将军府杀过来了,他还在开心地给爹娘磕头。
因着自家大伯不认他这个侄子,算是单方面把他开除出了家谱,所以高山此时单辟了一间屋子出来,暂做祠堂之用。
屋里供了爹娘的牌位,并自己重新立的一份家谱,供在了香案上,从此,半坡村那个高家,跟他再没有半点关系了。
虔诚地点起香,拜了三拜,跟爹妈汇报了自己就要娶媳妇儿的好消息,起身正要出去,就被跑进来的丁小白给撞上了。
丁小白撞得一个后仰,差点儿摔倒,眼睛都有点儿冒金星了,明明她也没断了练武,怎么跟高三就差了这么多?
高山手疾眼快地把人给扶住,一脸莫名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谁送你过来的?”
今天是自己上辅国公府求亲的日子,小丫头这时候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辅国公府吗?
按着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定了亲的男女就不应该再随意见面了,哪怕小丫头不讲究这个,可也不该在今天这个日子来呀,这是在挑衅谁呢?
这个想法一冒头,高山就有些慌了,莫不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小丫头不会改主意了吧?
“我怎么不能来?”丁小白气得推了他一把,把他扶在自己腰背上的手打开,搡到一边儿去了。
高山心里一紧,这是真生气了啊,赶紧扯了扯小丫头的袖子,“你先消消气儿,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说着就把丁小白往屋外带,这里到底是祠堂,虽然是暂时的,但只要是祠堂,阴气未免就会重些,女孩子待在这里不好。
何况两人现在是这样的关系,于情于理,都不方便让小丫头在这个时候拜见爹娘。
丁小白却不领情,甩开他的手,重重地‘哼’了一声,半点儿不拐弯儿地直接开口问道,“你那个请亲礼是怎么回事儿?
“请亲礼?请亲礼怎么了?不庄重吗?走,咱们到旁边儿屋里去说,站在这儿说话多累呀!”
高山被问的有点儿发懵,却还是隔着衣服拉住小丫头的手腕,好脾气地把人带到了他暂时的歇息处。
因宅子要修缮,虽然辅国公府帮他这边儿找好了得用的下人,高山这前院儿也还是没怎么拾掇,犯不着费二遍事。
他留了几个人在前院支应,剩下的都派到后院去干活儿了,府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主子,足够用了。
可即便没有特意拾掇,屋子里也还是认真地打扫过,只不过用的还是原来宅子里的陈设,他想等着修缮完再重新布置。
“走这一路累了吧?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去接你,话说这宅子你还是第一次来呢,牌子都没挂,也难为你找得着。”
高山之前还以为有谁送她过来的呢,结果等了半天没见人,就知道她是自己来的,不免有点儿担心。
丁小白撇撇嘴,心里冷哼了一声,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固边大将军呐,不知道多威风呢!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大将军府在哪儿了。
“坐这儿说话吧,我早上让人新加的垫子,软乎着呢,桌椅也都擦过了,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泡杯茶来。”
高山小心地把丁小白扶到带帽椅上坐好,还不忘在她身后又加了个垫子,好让她能坐得更舒服些。
丁小白却没让他走,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让他坐下,她还有话说呢,高山只好扬声朝外喊着,让人去烧壶水来。
听到门外有人应了,高山才老老实实地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好,好,好,我不走了,我在这里陪你说话。”
说完把身子往前挪了挪,尽量靠近椅子的扶手,把双手搭在茶几上交握着,这样能离小丫头更近一点儿。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呀?一会儿喝点绿茶降降火,请亲礼怎么了,是我准备的不好吗?还是差了什么?你说,我明天让人补上。”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多贪财似的,满满二十四箱子的各色珠宝、绫罗绸缎、字画古籍、瓷器摆件……
这还只是请亲礼呢,不知道多少人看着眼红,她要是再嫌少,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我是嫌少吗?我是嫌多!”丁小白气得狠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结果拍狠了,疼得她猛甩,这一甩又敲在了椅子背儿上。
疼上加疼,没有更狼狈的了,丁小白这边疼得嘶嘶的直抽气,那边高山更是心疼的不行。
一把抓过她的手,用力地吹着帮她止疼,眼见着那处就红了一片,揉又不敢揉,怕她更疼,高山的眼睛都跟着红了。
正好下人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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