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觉得很感动,也很感慨。”简夏轻笑着摇头,“赫,你觉得梵高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元赫松开手思索了一会儿,“绘画我不是太擅长,不过我读过《热爱生活》,梵高应该是个太阳一样的人吧,渴望最热烈的光,不然也不会用那么明快热烈的色彩。”
简夏不置可否,只是悠悠地说,“我想起上次我们一起来法国的时候了,想想那时候,可真是无忧无虑啊。不过那时候我心里其实是不懂梵高的吧。赫,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俩在这条街走着路,被街拍的摄影师拦住问能不能拍张照?当时你皱着眉头不愿意,像个小老头。”简夏说着笑起来,笑得无奈,“可是你看现在,好多事情都变了,我结婚了。”
陆元赫想了想,沉声道:“我也结婚了。”
“你说什么?”简夏抬起头一脸掩饰不住的震惊,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只一瞬,亮晶晶的眼睛就黯淡下来,“……挺好,你也结婚了……你那个她……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陆元赫定了定神,“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之后谁也没再说话。
说心里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
简夏是他的整个青春,是明媚也是伤痛,是遗憾也是不舍。
陆元赫觉得心里揪作一团。
很小的时候爸爸和爷爷就告诉他,情绪是很危险的东西,情绪不可以代替逻辑,不可以左右决定,他已经学会了很好的控制情绪,极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可是这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痛。
可是他不想瞒着简夏。一方面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对简夏承诺,绝不欺瞒简夏。
而另一方面,陆元赫脑海里偏偏好像有一个影子一掠而过。黑长头发,轻声细语,明眸皓齿,弹得一手好钢琴。
明明那个晨昏朝暮都在心头萦绕着的人,此刻就在身边,陆元赫甚至能闻到简夏身上一贯用的木质调调香水的味道。
可是脑海中的那个影子,单薄,瘦弱,倔强,明明一直在拒绝自己,自己却一直控制不住地给予。
他已经将心给了那个女孩儿,而对于简夏,他终究,是该放下了吧。
彼时的陆元赫,对梵高并不十分了解。如果此时此刻,他能更深入,更耐心,更细致,他就会明白梵高那扭曲的画笔下,是怎样用厚厚的颜色,十分强烈地表达着心中的愤懑,和几乎疯狂的内心。
由此,他也能更接近简夏的心情一分一毫。
可是他没有。他没有读懂梵高,也没有读懂简夏,读懂她的纠结、痛苦和绝望。
过去没有,五年之后,依旧没有。
简夏眼中的阴霾只是一瞬,很快就一扫而空,她又扬起了笑脸,挽住了陆元赫的胳膊,“赫,我们去塞纳河边走走吧,像我们过去经常那样。”
陆元赫一时没动,简夏笑得调皮,“赫,你该不会是胆小鬼吧?连和我去河边走走都不敢了吗?”
陆元赫想了想,还是和简夏迈动了脚步。这是他从小呵护到大的女孩儿,还能是洪水猛兽不成?
天边一片彤云,将这个浪漫的城市点缀得如梦似幻,尤其会让人产生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塞纳河边正支着花架写生的男生见到简夏眼睛一亮,当即过来打招呼,说想请简夏当自己的模特,完成一幅速写,并且说时间并不长,不会耽误很多时间。
简夏用法语回:“请把我画的漂亮一点啊。”说完冲陆元赫眨眨眼。
陆元赫寻个地方坐下,男生在画纸上斟酌一番,小心翼翼地上前对简夏请求,“可不可以把衬衫纽扣稍微解开一颗,稍稍露出一点肩膀呢,我觉得和这片景色更搭。”
陆元赫自然是听懂了的,正要严词拒绝,简夏却笑嘻嘻地答应了,抢在前面说,“没关系嘛,一只肩膀而已,我也觉得和这个季节的巴黎更搭,反正里面还有衣服的。”
陆元赫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浮气躁地踱来踱去。
但是,当简夏露出半边锁骨和肩膀的时候,陆元赫的眼睛定定地锁定在了她身上,眉头一瞬间就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简夏身边,拉起她的手腕就走。写生的学生迎上来的时候,陆元赫甩了一个狠狠的眼神给他,强忍着怒气用法语说,“她今天不方便,不能画了。”
拽着简夏走出了一百米,简夏在一旁柔声抱怨,“赫,怎么了啊,你弄疼我了,你松手啊。”
陆元赫这才发觉自己因为激动,手重了些,钳制着简夏的手一直在用力。
他连忙放开,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缓和,是愠怒,也是震惊,甚至声音都在微微发着抖。
“……你身上那些伤……是怎么回事?”
简夏刚才撩起衣服的时候,陆元赫惊呆了。记忆中的简夏,是瓷娃娃一般的,肤若凝脂,是一分一毫的瑕疵都没有的。
可是陆元赫刚刚看到的是什么啊。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简夏的胸前和锁骨,有好几个圆形的疤痕。陆元赫知道,那种大小形状的疤只有一种的造成方法,那就是烟头烫的。
在有钱人的世界里什么样的变态都有,有人喜欢虐人为乐,用烟头烫女人,达到自己变态的某种快感。陆元赫做梦没想到会在简夏身上看到这种疤痕。
还有她的肩头,过去简夏是最喜欢在夏天穿吊带裙的,她身材无可挑剔,吊带裙正好勾勒出少女的曲线。
可是他刚才在她的肩头看到了什么?那是一道伤疤,甚至有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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