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楞了楞,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失笑回答道:“没什么。”
她此时看上去,倒确实像是没事了的模样。
至少比起刚回来时要如常的多。
入画虽心中担忧,但见她显然不欲多提的模样,便也只能忍下了话头,为她整理起床铺了。
及至沈知睡下后,才轻手轻脚的熄了蜡烛,退了出去。
一夜无梦。
***
很快,三日便转瞬即过。
沈知换了装扮后便悄悄出了府,往最楼仙去了。
这个地方她也去过不止一两次,早已识了路,自然很快便到了地方。
待到了二楼雅间后,萧郅见到她后,却是怔了一下,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道笑意:“二小姐打算这样子……入宫?”
沈知瞧着他眼底的淡淡笑意,仿佛那日的异常情绪对方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一般,便是对着她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让人看不出分毫不对劲来。
反倒是她,见到对方的一瞬竟莫名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抛掉心中一闪而逝的古怪情绪,却是打量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挑眉反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她今日为了方便,作的一身男装打扮,一头乌缎般的青丝高高挽起,簪了一支木簪,一身月白色的窄袖长袍,虽说个头不如一般男子高,但看上去也算是个翩翩少年郎了。
“你当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是摆设?”萧郅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细腻光滑的脸上掠过,落在她略显几分秀气的五官上,失笑道,“你若是这样过去,怕是还没开始诊治,便要被看穿女儿身,落得个大不敬的罪名了。”
东越国向来崇尚女戒,认为女子就该相夫教子掌管内宅后府,不得随意抛头露面,若是皇上知晓神医竟是女儿家,还要为他医治,怕是会觉得龙颜大伤,一怒之下给拉出去降罪了。
沈知闻言蹙了蹙眉,“那该如何?”
萧郅拧眉,招过一旁的灰翎吩咐了几句,灰翎目光里显过一道诧异,但很快便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很快,灰翎便带着一应东西重新回来了,道:“主子,这是属下去月姑娘那里取来的东西,月姑娘说若是主子需要的话,她随时可以过来。”
月姑娘?
沈知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名字,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到萧郅脸上。
萧郅仿若未觉,道:“将东西放下吧。”
灰翎将东西放到桌案上后,便退到了一边,萧郅却是看了沈知一眼,示意她到一旁坐下。
沈知不知道他葫芦里要卖什么药,迟疑了一下坐了过去,目光却是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胭脂,粉黛,眉黑,还有一些其他琳琅总总的东西,却都是女儿家的物件,再联系到方才灰翎说的话,这些东西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沈知心底莫名有些不适,道:“王爷这是要?”
萧郅薄唇微勾,却是没说话。
一旁灰翎却是笑道:“二小姐可曾听说过易容术?”
“自然听说过,据说早已失传,世间会的人没有几个,”沈知回答道,下意识想到了府中徐氏身边那个丫鬟,但很快却又反应了过来,眸子里闪过一道讶异,迟疑道,“莫非王爷竟也会?”
“也?”萧郅狭长的眸子微挑,琉璃般的瞳孔里闪过一道若有所思。
沈知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岔开话题道:“只是曾经听人提起过,没想到还能亲眼见到,只是王爷又是如何?”
萧郅何等敏锐,自然察觉到了她不欲多谈的表现,却也没为难她,顺着她的花头说道:“闲来无事翻了些书,无意间看到之后,多研习几遍便会了。”
沈知闻言,心中更是吃惊。
这安定王府内到底搜罗了多少世间珍贵的书籍,当初能与她就稀有药材上说个一二个药理出来,现在竟又冒出了易容术。
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沈知心底忍不住感叹一声。
若是被外界人知道安定王府的藏书如此之多,怕是天下诸人都要趋之若鹜了。
易容术之所以成为易容术,就是能通过一些手段让一个人的脸变了模样,且看上去丝毫没有怪异之处,就仿佛这个人确实就是这样的相貌般。
沈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五官一点点的变化,原本秀长的双眉被描成了男儿的英挺剑眉,白皙的肤色染上健康的淡淡蜜色,五官一点点修饰改变,多出几分勃勃英气来。
原本属于女儿家独有的柔和五官和轮廓全部都变了样子。
半个多时辰后,铜镜里的脸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一张脸了。
沈知看着镜子里略显几分少年英气却又带着几分张扬的五官,迟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脸还是自己的脸没错,只是铜镜里的人除了眸子还依稀看的出几分相似来,其他地方却已经是截然不同了。
“王爷真是好手段。”沈知由心底的发生一声感叹。
萧郅闻言,眸里透出淡淡笑意,显然十分受用她的夸赞。
“二小姐便是换作男儿装也是俊的很,若是这般走出去,想来一定会迷了倒不少京城闺秀。”一旁的灰翎连忙捧场道,但说的却也都是心底话。
沈知微微抿唇笑了笑:“灰大人说笑了,便是连最楼仙的最有名的谁都不正眼看一眼的头牌花魁月姑娘都折服在王爷的英姿前,心甘情愿为王爷做事,沈知这一个假男儿身,又哪里能与王爷相提并论。”
这话一出,屋子里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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