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敛很快便被安排着住进了沈府的客房里,客房里后院有一段距离,从前厅到客房,基本不会进到后院,这也是为了避嫌。
然而这对沈芸来说,却是个不小的困扰了。
因为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即便薛敛住在府内,她也几乎不可能会与对方碰上面,更别谈说上话了。
沈芸压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她让锦心每天多方不着痕迹的在府里打听,随时观察薛敛的一举一
动。
然而令她郁卒的是,薛敛住进府里后,除了偶尔出门去外面外,其余时间便几乎都安静的待在房间里,很少出房门,在沈
府里走动一番。
不过这倒也能理解,毕竟以客人身份在别人府上小住一段时日,自然不能当成自己府邸一样随心所欲的走动。
一连好几日过去,沈芸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几乎快要熬不住了,才终于盼到锦心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薛敛终于出门,
往静心湖那边去了。
若沈知在场,便会知道,静心湖就是当初她当初落水的那个湖,如今天气慢慢暖和了起来,湖边的柳树也抽了细嫩柔绿的
芽,在亭子里摆上一方茶水点心,也不失为一个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的地方。
沈芸知道薛敛往那边去了后,心思登时活络了起来,喜滋滋的指使起了锦心帮她挑选着衣服。
一连看了好几套衣服都不满意,沈芸想了半天,眸子猛地一亮:“将我那套金香玉的粉纱绣裙拿出来,我要穿那套。”
锦心闻言,却是有些发懵:“小姐,那套是不是有点薄了,如今初春刚到,却还是有些春寒料峭的,湖边寒气又重,若是着
凉了怕是就不好了。”
那粉纱绣裙是京城一家颇有盛名的成衣铺金香玉有名的一套成衣,一席淡粉色的纱裙,大幅精致缤纷的百花绽放绣在上面
,淡金色的绣线绣出复杂多样的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会发光一般,好看极了。而裙子外面则罩着一层薄如蝉翼的朦
胧的纱衣,带着几分仙气缥缈。
这套衣服,拿回来之后沈芸便喜欢的不得了,只是后来天气又发冷了,便没来得及穿上一次。
而这次,沈芸几乎是立刻便想到了这套衣服。
只是这套衣服美则美矣,却也很轻薄,如今这样春寒料峭的天气,大多数人还在穿外氅抑或厚衣裳的时候,她若穿了这么
一身,让人惊艳的同时,怕是也少不得要感染上风寒了。
锦心苦心相劝,沈芸却不耐烦的瞪她一眼:“让你拿你就拿,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锦心心下无奈,只得去拿沈芸说的那套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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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梧桐院里,入画正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有声有色的说着。
“天哪,三小姐未免胆子太大了些,”入琴听到她打听来的内容,不由有些咋舌,“竟然一直派人打听薛公子的行踪,还特意
去来个偶遇,若是大公子知道了,怕是要气的心肝肺都要炸了。”
入画道:“说的可不是,未出阁的小姐,为了见一个外男,花这般多的心思,说出去实在不大好听。”
“得亏了是三小姐如今年岁不大,若是再过几年还是这般做事行径,少不得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了。”
两人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好不开心,沈知在一边听了,忍不住笑了;“看你们这么好奇的样子,想必你们也好奇后面
的事情,不若我带你们去看一看热闹?”
两人面面相觑,呐呐道:“小姐,这样怕是不太好吧……”
三小姐苦心制造的机会,若是自家小姐去搅了局,指不定又要将自家小姐记上一笔了。
“怕什么,”沈知道,“真这样放任沈芸,不知道最后会便成什么样,说起来,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呢。”说着,唇角微微泛起
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
那薛敛乃是当朝盐运使的唯一的儿子,沈岚处心积虑与对方交好,怕也是因着这一层原因在。
这般身份的人,怕是早就看遍了各色美人,又怎可能被一个才十岁左右大的小姑娘吸引,想要就这样引起薛敛的注意力,
沈芸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打定去看戏的主意,沈知很快便换好了衣服,带着入琴入画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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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湖旁,薛敛坐在亭子里,看着湖边一圈垂柳,春的气息还不浓,这些垂柳只抽了一点嫩嫩的绿芽,一眼只能依稀看见
那些干枯柳条上微微冒出的一点茸绿,但他显然并不是很在意,因为他在想其他事情……
这段时间,借拜年到府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每到晚上,他都能瞧见父亲书房里的灯一亮便是以晚上,而父亲眉间皱纹也是
越来越深。
他曾听到父亲无意间叹了口气,说天下快要乱了。
这句话总让他觉得不详,他心烦之下,索性便出来散散心了,这沈府也是恰巧碰到沈岚,对方盛邀之下,他想来自己无事
,便就过来了。
虽说比不上自己府好,但却总算清静了一些。薛敛吹着湖边的凉风,原本有些烦躁的心头终于平静了下来,心情终于好了
一点。
只是这份好心情,很快便被打破了。
“薛公子?”一声惊讶的呼声打破了着地方的平静,薛敛眉头一皱,忍下心里的不悦,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量纤细穿了一
身粉色纱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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