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除了等还是等。
每次去问有耶律净的消息没,耶律凰总是说让我等,不是让我帮他吗,他竟也不急。
我使劲用脚搓了一下地面,抬头却看见一株的嫩芽,在假山的缝隙中。如今冬天还没过去,这芽是如何长出来的?
最近东兀朝一直在说一件大事,那就是——春末之时,便发兵主动出击西阑国,因为那时候东兀朝在经过整个春季的羊草正肥之后,已经积攒了够多的粮草和物资,有足够的时间和西阑国耗下去。而今的战争,只是东兀朝在与西阑国拖延时间而已。
“姑娘,有人要见你?”忽然有人打算我的思绪,我回头一看管家前几天找来的侍女红叶。
这个地方还有谁要见我?先去看看再说,“带我去看看。”
“我已经来了。”循着声音看过去,这声音……竟是他!
“你怎么会来这儿?”我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是仇人吗?红叶见状退了出去。
即便他带着面具,我还是听见了他毫不掩饰的轻哼,“你以为敌人就永远都是敌人吗?敌亦友,友亦可成敌。”他的眸子在太阳的照射下终于看清了,却幽深得看不见底。这么说来,他们现在又是“友”了。
“你就不感激一下你的救命恩人吗?”他忽然凑近,竟吓了我一跳。
“这种表情才对嘛。不要以为有耶律凰护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看他信步离去,我一头雾水。
“护我”?“拿我怎么样”?找我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面具男果然不正常。
“姑娘,你在笑什么?”刚刚退出去的红叶走过来,奇怪的看看我,又看看那个稍带怒气的背影。
我刚刚在笑吗?我挠头,纵然是笑也是冷笑吧。
“没事。”我回道。虽然管家说这是新找来服侍我的侍女,可直觉并没有那么简单,就如那个管家以及这座府邸的主人一样。
“对了,王爷吩咐等姑娘见过人之后去前堂找他。”红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我赶忙打起精神来,看来耶律净那边有消息了。
紫红的轮椅背对着我,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历史味的檀木香。这轮椅应该是上好的檀木做的。
一张凹凸不平的脸转了过来,这次看,竟没第一次看时的那种恐惧了。
“不知道凰王爷是不是有小……净皇子的消息了?”
“恩。”一个干净利落的字被他轻吐而出,却再没有了下文。他的目光绕过我,看向门外,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向身后看去,什么都没有,然后看他一眼,依旧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在我以为他是不是忘了我也在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终于又回到了屋里。
“耶律净明天到王城,我会安排你们见一面,不过……”他深深地看我一眼,露出一股忧虑的表情,让我才欢喜起来的心忍不住降了半分热度。
忽然留意到他手中的小紫瓶,我似乎明白了一点,怎么能让一个棋子听话,恐怕历来都是此招数了吧。我在心底暗自冷笑一声,果然还是不相信我,不过也正常。
“凰王爷恐怕还是不太相信我吧,我也不介意再多饮一瓶毒药。”我说罢蹲下身去,静静地看着他。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眼睛露出赞赏之意,其实我也只是吃一只长一智而已。然后他将手中的紫瓶子递给了我,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会给你解药的。”
我当着他的面将瓶中的药丸吃了,吃完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给不给解药又如何?但是想凭此方法就想让我乖乖听命,实在不可能,虽然我贪生怕死的很,但是他,我肯定是无法信任的。
直到夜深了,躺在床上,还在想着见了面应该怎么说,问他为什么不记得我,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但是一大早红叶便进来了,给我换了一身新的衣服,修长束腰,不似西阑国的宽松肥大,而后把我推到铜镜前,梳了一种新的发鬓,就是直接将头发全散了下来,然后只在头顶戴了一个小东西。我挑眉去看额头上垂下来的穗穗,这……难道就是东兀的服饰?
一驾普通的轿子在街道上穿行,外面熙熙攘攘,我却没有观望的心思,端端正正坐着,说不紧张有点假,我紧张的是,之前与耶律净见过一次,这次耶律凰让我以宫女的名义进去,不知道会不会被耶律净识破而赶出来。
“到了,姑娘下车吧。”管家的声音,“前面就是王宫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王爷已经在里面安插了人手,到时候自会有人帮你选入净王子的宫殿。”说罢递给我一个包袱。
我道了谢,就向前走去。不管耶律凰为人如何,但是这个管家感觉还不错,难得他那样的人还有这样的手下。
一座和西阑国截然不同的宫门屹立在眼前,全体雪白,庄严而不华丽,素净却不失霸气,这就是东兀朝的王宫了。
宫门口已经有一大推年轻女子在排队了,听说这几天都是王宫开始选宫女的日子。我呼了一口气,也顺势排了进去。
等登记了姓名,便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一起进来的有五个姑娘,她们都是嬉嬉笑笑的样子,我不太明白进入王宫为什么就那么高兴,不都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吗?兀自叹了气。
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树欲静而风不止,异类总是容易被针对。她们经常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说我这个人太奇怪,以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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