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门口的几个守门镖师皆闻风不动,如山岳一般守着门。
倒是有杏林伙计在不断的解释病人并没有死,大夫正在抢救,不让大家进去只是不想影响了大夫抢救云云。
可惜,只要他一出声,声音会很快被人给压过去,没有人听他的。
苦主哭声凄凄,人群中不断传来对杏林的挑拨与漫骂,不信任的声音慢慢的汇聚成了一条河。
毕竟几个镖师个个身强力壮,面容冷酷,又带着刀,从外表上来看就像是坏人。
大多数人自以为了解了事情真相,自以为有了评判的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人口诛必伐。
往往弱者更容易得到同情,事实俱在,哪些咬定了杏林无辜的人众此时也变得不坚定了起来。
门口吵得热闹,整条街都被围得水泄不通,萧茗她们是进不去了,甚至连面都不能露了,不然会气愤的人群给打了都不一定。
看着一团乱象,马车是过不去了,被迫停下,蒋香媛急了,“怎么办,人没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若是自个在家里病亡那就怪不得别人,若是在医馆里故亡这就是大事了,病情严重生命走到尽头家属自然也就自认倒霉息事宁人了,若是责任在医馆,这非得闹起来不可。
妥妥的医闹嘛。
在平城那种小地方,多赔银子道歉,得了家属谅解,民不举官不究,能大事化小,可京城就不一样了。
对方来势汹汹,又报了官府,这不是赔银子与道歉能解决的事,不得苦心经营的名声毁于一旦,还有可能有牢狱灾祸。
萧茗冷静的对明笙道:“去后门。”
明笙一打马鞭,马车飞快的转去了后门,马车停下到再发动不过几息的功夫。到了后门时,所幸后门没有人。
药堂的小厮在后门张望,见了下马车的萧茗赶紧的把门打开。
“人怎么样了?”萧茗一边说话一边快步往里走。
“快不行了,只剩下一口气了,尤大夫只能用一根五百年的人参掉着命。”
几人一听,不由加快了速度,萧茗对蒋香媛和明笙道:“你们去一趟镖行,把空闲的镖师都叫去城外寻人,这里有我们。”
“要不要再派些人来保护。”蒋香媛犹豫了,看这架式这闹得有点大啊!四个镖师肯定顶不住,毕竟都是手无寸铁的民众,又不能真的拔刀伤人。
“没事,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萧茗头也不回的回复了。
“好!”蒋香媛只得点头,她能明白萧茗此时内心里的煎熬,二话不说跳上马车,和明笙一起走了。
进了后堂里,萧茗意外看见了多日不见的周莲蓉,怀胎六月的周莲蓉此时挺着个大肚子在后堂里走来走去。
“你怎么在这儿?”
“要不是我在这儿,你今日得玩完了。”周莲蓉捏着指见,看着萧茗,美目流转,端一翻别样的柔媚风情。
萧茗一凝,她看见那病患的家室带着两个女儿正龟缩在墙角,抱着头低声呜咽,她们还被周莲蓉的两个丫头死死的守着。
“怎么回事?”
“呵!这年头奇葩事真多,都说虎毒不食子,亲娘给亲儿子喂毒你见过没?”
“我先救人,请你帮我守着?”萧茗来不急多问,只一句罢便带着白小雨与王芸苓进了屋子。
“呵!”一声‘请’字,周莲蓉只觉一股舒畅感从脚底串到了头顶。
尤大夫擦了额角流下的汗珠,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病人,微微叹息。
活了他这把年纪,什么没经历过,医闹他也有亲身经历,无数人冲进医馆,打砸一翻,把值钱的什物抢劫一翻,这其中不止止是哪病患家属,还混有不少浑水摸鱼的人。
当你行善积德的时候,人人夸你仁慈善良,当你遭受恶意对待的时候,利益当前,还有谁会记得你的好。
人性在这里剖析得明明白白的。
一翻闹腾下来,医馆说不得伤筋动骨,更或是从此消失。
他尽力了,他是该投靠新的主人了。
萧茗进来,看了眼床上的人,也顾不得尤大夫了,速度的给他做了检查。
尤大夫见到萧茗,尤如打开了话匣子,赫呲赫呲的说道:“这个人是不行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把事情化到最小,官府那边也要派过个去走动走动,送些钱财物件,还有家属这边,尽量安抚住了,不让他们把事情给闹得大了,不然医馆的名声就毁了。”
听着门口的吵闹声,尤大夫心里就烦燥得像被火烧了一般,听听这些声音,里面又多少其他医馆使唆过来的人。
他就说萧茗这般作法要不得,诊金便宜,病患是高兴了,可杏林得罪的可是整个京城的同行。
如今出人批漏,人家还不得把这针眼大的错处给无限放大,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杏林里亡故了人。
谁家医馆是干干净净的?
尤大夫的不满以经达到了顶点。
“你听听这些,别人不记得你的好,只要你有一点点的错处就会来指责你,你……”尤大夫的声间嘎然而止,他看见萧茗从药箱里拿出一剂针管出来注入病者体内。
不是……
这哪儿来的呢,我刚才都还没看见,是不是我眼花了。
萧茗忙得很,哪里有空给尤大夫解惑,一支肾上腺素推进去,萧茗又忙着把氧气包拿出来道:“尤大夫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哦!好!”尤大夫云里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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