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拆穿她?”祁墨问。
宋菱月耸耸肩膀,脸上露出无可奈何地苦笑来:
“没有证据啊!我所说的一切都没有证据,胖婶随随便便就可以推翻了。”
“那你打算就这么算了?”祁墨挑眉看向宋菱月。
“我会这么轻易就算了吗?”宋菱月勾唇一笑,眯起了眼睛:“她不是说想要将祖屋推倒重建吗?那我满足她这个愿望便是了。”
她抬起眼,一双眸子又黑又亮,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卷翘动人,轻轻眨巴眨巴,狡黠便从她的眼底跑了出来。
祁墨知道宋菱月已经有了主意抿了唇看着她蹦蹦跳跳犹如小鹿般的身影,扬唇一笑。
第二天一早,七八个拿着铁锤的壮汉便找上了柳叶街胖婶家。
胖婶才刚一开门,那些人便冲了进去,不由分说的,将那两间被火舌舔舐过的瓦房砸了个片甲不留,连带着那被烧毁的仓库也被拆除的一干二净。
那几个人动手十分的利落快速,胖婶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两间瓦房就在几人的重锤之下轰然倒塌了。
“杀千刀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干什么呀!”胖婶拍着大腿又是哭又是喊,“你们快点停下来,停下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她哭喊的声音在支离破碎的小院上空盘旋着,她试图上前去阻止那些人继续砸墙,可又忌惮那些男人孔武有力的臂膀。
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也只能嚎啕大哭起来。
宋菱月在门外等了一阵,直到胖婶的喉咙都嚎得有些沙哑了,这才和祁墨一同进了院子。
胖婶一见到她和祁墨立刻跟见到了主心骨一样,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东家啊,这群人忽然就冲了进来,抡起大锤就把这里砸了个稀巴烂啊!”
她肥胖的脸上肌肉颤抖着,两只小眼睛眨巴着流出泪水来,糊了她满脸。
胖婶抬手去擦眼泪,可手上本来就是脏的,沾满了灰尘,这一擦直接把自己擦了个满脸花,好不狼狈。
不过这哭声比起前些日子在火场哭的可声嘶力竭多了。
“哎呀,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宋菱月忙给胖婶赔了个笑脸,“这些人都是我特地请过来的呀。”
“原来是你!”胖婶冲上前来就要揪宋菱月的衣领,却被祁墨挡住了,只能指着宋菱月破口大骂:
“你怎么能叫这些地痞流氓来砸我家的屋子啊!你赔!你赔!”
宋菱月一脸无辜地摊手,脸上还带着纯真无辜的笑容:
“胖婶您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啊?昨日不是您说的要把屋子砸掉重建的吗?
这些是我新招的工人,原来便是干泥瓦匠的,对于修葺房很有一手。
我想着胖婶您是打算重建房屋的,再请人来拆屋又得多花一份钱到不如让我的伙计直接帮您给拆了,还省事儿了,您说对不对?”
对个鬼!胖婶在心里几乎要把宋菱月的祖给骂上一个遍了。
按宋菱月这话里的意思,她带着这么多的人扛着大锤直接把她家给捶成了这幅模样,还都是为了她好,替她省钱了!这是什么道理!
胖婶呼哧呼哧只喘着粗气,心脏被宋菱月气得跟针扎一样的刺痛,偏偏面前的宋菱月脸上还挂着惹人厌的笑容,让胖婶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就要晕倒在地。
“胖婶您别激动啊!”宋菱月拍了拍胖婶的后背帮着胖婶顺气,“我知道我没事先跟你说一声是我不好,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你瞧,现在房子都砸完了,下午便能请人来翻建了,多好啊!”
胖婶在宋菱月的怀里翻起了白眼,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晕厥过去。
可宋菱月那里舍得就这么让胖婶舒服的晕过去呢?她一直暗中掐着胖婶的虎口,任凭胖婶再怎么气得厉害就是昏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指挥别人拆家。
“胖婶,这是你要的四十两银子。”宋菱月从口袋里掏出两锭二十两的纹银在手掌里摊开。
那银子刚刚绽放出光彩来,胖婶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把银子放在胖婶的手心里,胖婶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她本来就没打算拆掉房子,只打算粉刷一下,顶多把屋顶的瓦片换一下而已。
可宋菱月这一锤子下去,她想要不重新建房都不行了。
想到这里,胖婶不由恨恨地瞪了一眼宋菱月,把四十两银子攥紧了往荷包里面装。
才装到一半,就听到身边的宋菱月再次开口了。
声音如黄鹂出谷婉转动听,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胖婶的脸色刹那间黑成了炭。
“我昨晚回去反复思考了一下,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给胖婶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光是想到我便觉得寝食难安,要不是今天要来给胖婶你送银钱,我实在是没脸再来见您了。
您看您这屋舍可是您汪家的祖屋,怎么能被外人们这般不珍惜呢。
我这心里啊越是想越觉得对不住您。这些工人都是大老粗,少不得还会再发生意外,再弄坏您祖屋的话,那我就更过意不去了。
您瞧您这祖屋被祸祸成什么样了?我这个外人看着都心痛,实在不好意思再带着这群工人住在这里了,您看您要是方便的话,不如今天便把租赁合同解除了吧!”
宋菱月话音一落,胖婶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不说别的,宋菱月租下这间房子之后,多少也是个进项。
而且宋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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