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凝固了一般，一时很安静。
江修齐移开自己的脚，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疼的指节，地上那人迅速爬了起来。
胜负已经很明白了，再打下去不是勇猛，而是彻彻底底地丢人了。
“老大……”
黄毛凑到了他老大的身边，结果被一巴掌给拍开了。
“走！”
黄毛赶忙招呼了一下弟兄，二十来个人灰溜溜地跑了。
“切！居然还喊了几个卫校的人过来，做人一点都不敞亮，不要脸！”
平头气愤地对那些个人的背影啐了一口。
但没人搭理他。
等这堆人完全消失在了巷子尽头，站着的，地上坐着的，尤是看着站在墙边的江修齐，各个都没开腔说话，过了约莫半分钟，才有人低声问了一句。
“这小子……是谁啊？”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打人挺狠啊。”
李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朝江修齐走了过去。
“刚刚谢了。”
江修齐没想帮人，只是自己脱不来身，不得已而已，什么都没说，点了个头。
“以前没见过你。溪中的？”
江修齐又点了个头。
在李明打量江修齐的同时，江修齐也把李明给打量了一遍。
和何健之前带他去初三教学楼看的一样。大脸盘子，小眼睛，嘴巴周围长了一圈的小黑胡须，但今天江修齐对这个人稍稍有些改观。毕竟不是会打架就能当上一个年级的扛把子，没点本事根本不可能有人愿意跟着，从李明说话的语气和说话方式上看，这人像是个豪爽、有义气的。
“初三？”
这会儿江修齐终于开腔了。
“初二。”
“靠！”
人堆不知哪里，突然爆出了这么一句粗话。
江修齐说完，就进了网吧，李明也跟了进去，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地进去了。
老板看见各个鼻青脸肿的样子，一点都不意外，抬头说道。
“屋里有药膏。”
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应了声。
江修齐一进去，就坐回了原来那个位置上，继续打起了游戏。
这十来个人都是溪中初三的学生，抹完药之后，有的直接开始开机打游戏，有的跟李明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李明就坐在江修齐的位置旁边，平头走了过来，开了李明旁边的那台机子。
李明盯了江修齐一会儿，看江修齐快带兵线推到水晶，胜负无疑才开口搭讪道。
“你身手挺好啊。”
江修齐全部注意力都在电脑屏上，一手按键盘，一手点鼠标，根本没听到有人跟他讲话。
李明没气，平头倒是气地不轻，起身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江修齐的肩膀。
好在江修齐这会儿已经和队友把水晶给推完了。
江修齐蹙着眉，把耳机拿了下来，语气不悦。
“干嘛？”
“干嘛？！我大哥在和你说话！”
这个平头倒是对李明马首是瞻，当然江修齐这会儿还不能理解到这种革命友谊，因为他总觉得像平头这样的，太low了，要做就该做老大不是？
平头看的出来，江修齐对自己有些那什么，气的想拽江修齐的领子，被李明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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