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娮没有认真问她这几日的经历,不过想也知道,一个小姑娘,整日对着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闷也能将她闷死。
几日前雨神一时兴起降的一场雨,倒是给白鹂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白鹂族好几个存储米粮的谷仓都被打进了水,稻谷米粮都被雨浸泡了一遍,日头盛的时候,寨子里的人都拿着自家的簸箕竹篓帮忙,将仓中的米粮拿到太阳底下晒。
姞娮无事可做,问玄域讨了柄扇子遮太阳,躺在自个的竹屋上睡觉。
黄昏时分,姞娮从竹屋上下来,却见寨子西北角中一股昏黄之气,形似龙纹一般,郁积起来,直冲九天。
姞娮一惊,手中的扇子落了地,她连忙将扇子捡起来,朝着那股黄气寻去,还未走到西北角时,它却消失了。
姞娮在四处找了找,却突然记起玄域的房间好像也在附近,而正在屋中研读史书的玄域,听到外面的响动,放下书册,从屋中走了出来。
姞娮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的盯着玄域,方才她在屋顶上瞧到的形似龙纹的昏黄之气,确是王气不错,可如今玄莤才是白鹂的王,那这王气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姞娮瞧着才出来的玄域问道:“你方才看到什么没有?”
玄域顺着姞娮方才看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瞧到,他问姞娮:“看到什么?”
姞娮脑中猛地一激灵,连忙笑着摇头道:“没事,可能是我方才看错了。”
她正要离开,却听玄域说道:“娮姐姐,我有事问你。”
姞娮转身时,却见玄域的神情有些奇怪,他的眼睛不自然的瞥向他处,颊上爬着两朵绯云,样子却有些羞赧。
姞娮盯着他半晌,才发问道:“你怎么了?”
玄域伸手捻了一片旁边盆栽里的叶子,说道:“娮姐姐,女孩子喜欢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
这可难倒她了,姞娮就玄域说的这个问题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来。
她伸手摸了摸脑袋,望着对面静静等着她答案的玄域,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你问的问题有些深奥,我来凡界的时日不长,也不太清楚,这样,你去问一问白芨或是寨子里其他的女孩子,她们或许该知道。”
玄域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姞娮转身便走。
玄域又有些犹疑的开了口:“等一等,娮姐姐。”玄域神色之间有些迷茫,认真的望着她。
姞娮问道:“还有什么事?”
玄域上前说道:“前几日大雨,门外被大雨冲刷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守门的卫士觉得这不过是件小事,几人商议之后,便擅作主张,悄悄将它填了。而后,当日夜里,我便做了个奇怪的梦。”
怎么玄域也做了奇怪的梦?姞娮问道:“做了什么梦?”
玄域清清嗓子说道:“我梦见自己身着一件丧袍,在竹篱前十几步开外,瞧见一石龟漂浮在半空中,口吐红光,背部有花纹,很快它又落到地上,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他将这个梦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姞娮,姞娮听完后,右边的眼皮十分突兀的拼命跳了几下。
姞娮低头想了想,玄莤的这个梦也很奇怪,但与今日她所见的事情,却有些关联,她按下心中的震惊,故作轻松的说道:“无妨,不过是个梦而已,我也经常做这等奇怪的梦。
玄域微微凝眉道:“娮姐姐也觉得没什么吗?”
姞娮笑道:“当然,只是个梦,当不得真的。”
玄域吞了口吐沫,继续说道:“之后,我叫人将我在梦里看到石龟消失的地方挖开,却瞧见了这个。”
姞娮的笑容凉在脸上,她接过玄域手中的东西,拿起来仔细一瞧,惊了一跳:石龟只有手掌般大小,看着也极普通,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姞娮很快便瞧到它背上两行小字:天降鸿王,蕴灵彼昌。
姞娮听人说过,石龟负字,乃帝王受命之瑞,这石龟是玄域先捡到的,而那王气又出现在此处,玄莤现下不在白鹂,难道玄域才是顺应天命的白鹂之王?
姞娮捏紧手中的石龟,说道:“这个借我瞧一瞧,再过几日还你。”
玄域点头道:“好。”
姞娮又道:“若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玄域不再说话,默默看着姞娮离去。
姞娮快步走回竹屋,白芨正好沏了一壶茶送过来:“这是今年新出的茶,是汲了先王挖的那口井里的水泡的,大祭司快过来尝一尝。”
姞娮瞧了一眼白芨,说道:“不用了,你自己喝吧,我有事,要回神界一趟,族中要是有谁找我什么事,告诉涂山淼便好了。”
白芨连忙站起来问道:“大祭司上一次离开神界,一去就是几年,这一回要去多久?”
姞娮想了想,答道:“我回神界,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于凡界来说,最多也不过是两三日。”
白芨垂下眸子,轻声答道:“是。”
姞娮打开柜子,拿了件干净的衣裳换上,从里间出来时,将石龟拿起来装在袖中。
她一出竹屋,便驾云往东飞去。
頵羝山今日山门紧闭,姞娮用神力将门打开,跑到后山时,秦杓正独自一人在药坞前晒草药。
姞娮轻手轻脚的上前,想吓他一吓,不料秦杓倒先开了口:“你回来了?”
姞娮转身坐到石桌前,撇着嘴说道:“没劲,又被你发现了。”
秦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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