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悦安静的喝完了姜汤,屋外的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她抬头将低垂的发丝别在了耳后,然后看着我,颇为抱怨的说道:“吃个饭心情弄得跟寡妇上坟似的,好在我心理素质够强大,强忍着吃完了。”
平息了一会儿,我似乎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江莱悦,便开玩笑道:“去把碗筷洗了。”
江莱悦打了个响指,端起碗朝着厨房走去,却又回过身道:“你居然敢对前上司指手画脚,我这种身份,是洗锅抹碗的人吗?”
我笑笑,点头却没有言语。
江莱悦却皱眉问道:“你笑什么笑。”
我摆手说道:“我不是随便笑的,只是想起我上次应聘时候,你一本正经的模样,就觉得你其实是反差萌,那时候的你根本就不凶。”
江莱悦愣了愣,然后毫无道理的向我骂道:“我那时候怎么就没使劲折磨你。”
说完,我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种心照不宣的笑,是对曾今的一种缅怀,我无比的感谢她当初的信任,虽然并没有能够为她做些什么,跳槽也没能为有途的经营做些什么改变,这也许就是真实的商业职场吧!
哪有什么一个方案便能起死回生的商业奇迹,正在成功的大多都是百转千回的挣扎与坚持。
……
时间猝不及防,加深的却是感情,这个上午,黎诗去机场接杨学军,我居然有一种吃醋的感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待黎诗出门不久,她便给我打来电话,说“一见”咖啡店前站满了人由于自己在红绿灯路口,无法下车查看,让我赶紧过去看看。
自从上次店里被烧,咖啡店就成了我比较敏感的神经,我很担心它会成为拆迁的对象。
我迅速前往咖啡店,门口果然堵着一堆人,让我意外的是,店门是开着的,来来往往的人都在拿着手机拍照,在一些熟悉景区的游客眼中,这里一直都是一处景点。
因为店里陆续进人,咖啡店里此时已经拥挤不堪,可秩序相当好,人虽然多,却毫不嘈杂,我刚挤到门口,便听到了念歌自弹自唱的声音。
被火灾烧毁一半的屋内,尘现出一边破败,一边完好无损的景象,这两种极端的场景放在一起,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墙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很多木质家具都被损毁,念歌抱着吉他,坐在布满灰尘和熏烧痕迹的小舞台上,像一个失去鸟巢的云雀,她随着音乐摇晃着身子,而那头发自然垂下,恰如她安静内敛的气质。
停唱间隙,她拿起身旁的啤酒喝了一口,眼眶顿时就湿润了,用手指掸掉眼角的泪水,却笑着说道:“抱歉!”
念歌一首接着一首,唱着咖啡店里曲,她像是在缅怀,而我觉得,这种画面像是灰烬里重生。
终于,当她唱到《理想三旬》时,现场逐渐有人忍不住合唱起来,我心潮澎湃的站在人群里,一边跟着唱,一边用手机录下这段视频,发到一个短视频软件中,这样的场面,将会是“一见”咖啡店最好的软文广告。
“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电台……时光匆匆独白,将颠沛磨成卡带,已枯卷的情怀,踏碎成年代,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你渴望的离开,只是无处停摆,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而热泪的崩坏,只是没抵达的存在……靠嬉笑来虚度,聚散得慷慨,辗转却去不到,对的站台,如果漂泊是成长,必经的路牌,你迷醒岁月中,那贫瘠的未来……”
一首歌唱完,念歌已经泪目,她哭的不仅仅是自己和遭遇,还有这个曾经带给她最后慰藉的咖啡店。
一个小姑娘坐到她的身边,递上纸巾,正当大家都在安慰她的遭遇时,我却陡然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那句电台”,刺激到我的灵感,此刻,怕是没有比“一见”咖啡店,再符合这首歌的意境了。
我当即拨开人群,来到宋念歌的身边,却没有急着和她寒暄,而是对着大家说道:“今天来这边的应该都是一见咖啡店的老顾客了吧,我们都曾在这里喝过一杯免费的咖啡,给陌生人写一封信,亦或是为陌生人付一杯咖啡钱,等待陌生人与自己分享故事,一见咖啡店这种模式在全国很小,甚至可以说是小众,但仍有那么多人买单,在这个随手便可以编辑一条短信的年代,拿起笔,用文字的方式写下带着墨水香气的回信……而今,咖啡店被大火损坏,却没有损毁,这是一个有灵性的地方,刚刚我听念歌电台”,忽然想到了一个改造方案,在不改变店内框架的基础上,将咖啡店重新装修,保留这里的文艺气息。”
待我说完后,众人此起彼伏的叫好,而我只是作为咖啡店曾经的消费者,代替大家发言罢了。
念歌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咖啡店,这种目光让我明白她已经打算继续经营下去了。
“大概什么时候重新开业,我来捧场。”人群中有人问道。
念歌擦了擦眼泪,起身道:“改造花不了多少时间,半个多月吧!六月十六号,重新开业。”
在得到确切的开业时间后,大家心满意足的散去,而念歌也对此刻不能为大家提供一杯咖啡感到抱歉。
游客们离开之后,店里面变得很是安静,我跑到店外的小卖部,买了一些啤酒,和念歌坐在一个角落里安静喝着。
久别重逢,我们却没有平常的感叹和拥抱,仿佛只是午后醉酒打了一个盹,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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