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但总算还没有乱了方寸,立即回拨了曲森的电话问道:“江莱悦现在情况如何?”
曲森一边剧烈喘息着,一边说道:“现在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救护车刚过来送去医院急救了,留了很多血,只怕虽无性命之忧,但也伤的不轻。”
我还想再问一些,可曲森表示自己要专心开车,便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挂断音,我的心里好似砸了一块沉重的巨石,充满了窒息感!
挂断电话,我就这么茫然的坐在桌子边,却也不愿把这沉重的情绪带给狼吞虎咽的舒马,然后在不安中食不知味的继续陪他吃这顿饭,因为至此一顿饭之后,我和这萍水相逢的朋友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聚。
事实上我不敢前往医院,是害怕看到江莱悦失落的模样,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已经被江文决然的判了死刑……
失神之间,最后两道菜送了上来,不断腾起的热气和在空气中弥散的香气味终于让我稍稍回了神,启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了舒马,我直接拿起啤酒瓶向他举了举说道:“来,再喝一个吧。”
舒马也举起啤酒向我示意,瓶子碰在一起后,两人便各自喝了起来,我喝了小半瓶,舒马却一口气喝完,我仅看着都嫌猛,要知道这可是冰啤酒,太扎人了……
“啤酒不要钱呐,谁允许你一口气喝一瓶的,你是不是逮着机会往死里坑我呀!”
舒马被我这话说的一阵翻白眼,然后叛逆似的又开了一瓶,仪式性的又喝了一大口,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
“你说我俩出来吃饭消遣的,又不是赌气,你干嘛老和啤酒过不去啊!”
“和谁俩呢,你吃个饭抓耳挠腮跟个猴似的,我有说你一句吗?”舒马不乐意了,梗着脖子对我说道。
“行行行,好好吃饭。”
“我饱了,先去个洗手间,回来接着吃。”
说完,舒马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直接起身前往洗手间,而与此同时,曲森再次给我发来信息,说江莱悦已经送进急诊室,正在全力救治。
我叹息了一口气,虽为一个平凡人,但想到江莱悦的遭遇,仍然心痛不已,她耿直要强,从来不爱低头,如今却受到这样的磨难,我能感觉到她的挫败感,是的,一个那么巨大的商业战舰,却不能由她操控,心高气傲的她却被亲情所折磨,这种感觉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而且我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受人摆布的人,她是有抱负的,这点曲森曾经和我说起过,只是江文似乎过于想掌控她,而她又过于想摆脱,这才会陷在漩涡里,难以自拔!
舒马回来后,我用勺子给他盛了碗鸡蛋豆腐羹,说道:“这东西不错,吃点吧,味道挺独特的。”
“你心事那么重,还记得给我盛东西,难得!”
“说话别不着调,你余航哥就一苦命人,自然懂得照顾人这些事。”
舒马并没有回应,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对我说道:“航哥,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不管你正在遭遇着什么,但至少还有期待,还有个黎诗这样的坚实后盾,你失意的时候,她总归会站到你身边的,而有些人……”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你觉得黎诗会成为我后盾?”
“虽然我来青旅没多久,但我觉得她一直是……”
“你是说我幸运还是说我狗屎运?”
“至少你的幸运是别人买不来的,例如我,只有羡慕的份。”
我一边骂着舒马假正经,一边问自己,相比于黎诗、江莱悦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我真的是幸运的吗?
也许吧!
将自己瓶中剩余的啤酒喝完,我对他说道:“人最擅长的,便是在落魄的时候,羡慕别人所拥有的,例如江莱悦,就是那个江总,如今受了伤正在医院急救,你觉得她富有便快乐吗?”
舒马凄然一笑:“在生命面前,金钱、地位、名誉算个屁啊!”
“所以啊,你哥我生活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这个时候我能够安然的度过余生。”
“那个江总生病,你该去医院陪着才是,能在她的身边,陪她走过人生中最黑暗的低潮和苦难期,那你以后的事业算不用愁了。”
“她现在也陷在困境里,无法自拔!”
“所以你们更应该同甘共苦,一起走过这段人生中的低谷!”
“刚刚你不是还说黎诗是我坚实的后盾吗?现在怎么又让我去陪伴江莱悦了,你这小子真是花心大萝卜,不知道什么叫一个吐沫一个钉?”
舒马喝完我给他盛的鸡蛋豆腐羹,擦了擦嘴道:“我只是猜测她现在心态应该很差,更需要陪伴而已。”
我望着舒马,觉得他真的是用一颗干净的灵魂,将事情看的都很透彻,即便江莱悦在落魄中扭曲,我也能抱以理解,毕竟曾经的二十多年都活得顺风顺水,突然遭遇这么大的变故,难免会产生挫败感。
我轻呼出一口气,对他说道:“你要是这样好好陪江总聊天,说不定她醒来后给你在集团内部找个一官半职的,不比你在沿路卖零食强啊!”
舒马闭上眼睛,仰起头,不计后果的喝着,我没有继续陪他喝,只是有些失神的听着屋檐上那串风铃碰撞的声音,而事实上没人能够安慰得了江莱悦。
舒马说话虽然无厘头,但他独特的视角为我指点了很多迷津,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谁会真正理解另一个人的痛苦,我们需要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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