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夜晚不像外面那些被霓虹映衬的虚妄世界,它更加的宁静,我和黎诗走了很远,心里一直想着要怎么再次开口,和她谈谈青旅的事情。
“你一路心不在焉的,恐怕不止被一件事所烦恼吧?”
我并没有直接的回答黎诗,语气变得很认真的对她说道:“结束了这次日程安排,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黎诗转移了视线看向前方,半晌才对我说道:“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要我跟你汇报我的日程。”
“我不是那个意思。”
黎诗言语很轻,却暗含一种出于本能的排斥,说道:“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些什么,但是现阶段帮萌萌找合适的骨髓要紧,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青旅的立场问题上,我是不会改变的。”
“不管你有多少的顾虑,但至少要给我一个机会吧,也许你的改变就能影响到老苟,或许会有收获呢?”
“我不想和你为了利益走到一起,这样以后难免还会有冲突,公司线下那么多业务,随便哪个都可以满足你,难道就非要和我较劲下去吗?”
我沉吟了半晌,问道:“如果青旅和你亲情联系在一起呢?”
“我知道萌萌的心愿和期待,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为她找合适的骨髓,弥补我的亏欠。”
我无言反驳黎诗,只是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嘀咕着:“青旅只是命运给我们安排的一场游戏,为什么我们一个个都如此的认真呢?”
黎诗不理会我的嘀咕,转过身往回走,而前方那微弱的光亮,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
次日上午,我们跟着小苏姑娘来到附近的小学,临近暑假,城市里的孩子忙着到暑期班里上补习,乡村里的孩子在学校里跟着支教老师学知识,而这是我大学以来再一次支教,只不过经验远远比不过小苏姑娘。
如果不是对小苏姑娘有过了解,我真的很难相信她是身居高位的职场人,从她所做的事情来看,她仿佛一直扎根于这片土地似的。
我给男孩子们上体育课,黎诗则给孩子们上英语和美术课,她和小苏姑娘一样,很受孩子们喜欢。
上午放学时,本该吃饭的时间,黎诗跑过来问我,怎么没看见小宝,我问遍了孩子,最终终于有人“告密”,告知我小宝在第一节课上完便偷跑回家了。
将孩子安排午睡后,我和黎诗步行前往小宝家,屋内的场景却让我们心揪着疼。
小宝跪在奶奶窗前,哭着哀求她去医院。
我们走近一看,小宝奶奶的脸色变得极其痛苦,她在床上轻声哼着,那被岁月布满的皱纹,每一条里都写满着沧桑和疼痛。
黎诗蹲在床前问道:“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腰越来越疼了是不是?”
奶奶摆了摆手,示意不打紧,她想翻个身背对着我们,不料稍稍一动弹,便疼的直叫,很显然,病情又加重了。
我们要开车带她去医院,却不料当即遭到了她的拒绝,她一直重复自己没事,说一去医院花钱不说还遭罪,家里还得靠她照应着。
小宝站起身,跑到自己的小屋拿出一个铁盒子,举着道:“奶奶,我有钱,你就放心治病去吧,爸爸留着我照顾。”
望着铁盒子里都是五毛、一元的零钱,我莫名的心痛。
忍着疼痛都没有掉眼泪的奶奶忽然情绪失控,那浑浊的眼中流下心疼的泪水,想伸手摸摸小宝的头都够不着,她感叹道:“奶奶怎么能拿你捡瓶子的钱治病,你得留着念书考大学。”
我和黎诗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场面,当即决定叫救护车,可奶奶依旧态度强硬,说什么也不会去医院,这时候黎诗伏在奶奶耳边说了句话,奶奶突然含泪的点头答应了。
我们委托邻居代为照顾一下小宝和他爸爸,跟随救护车一起,将奶奶送到市里的医院。
小苏姑娘得知消息后,示意我们先妥善安顿好老人,表示会立即联系兰州的骨科专家,连夜赶过来为奶奶进行会诊。
……
这一个下午,我们一直在等待中度过,直到深夜,兰州的专家赶了过来,为奶奶制定了最佳治疗方案,将治疗效果减小的疼痛最小、效果最佳。
深夜里,黎诗和我一起守在病房外,生怕奶奶随时呼唤我们,对于我来说,守在医院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黎诗就略显紧张了。
我一边宽慰着她,一边鼓励自己,最佳景区的旺季将要来临,让我忧心的事情还不少。
不知怎么的,想着想着我便不自觉的想到了江莱悦,想到她被现实屈服做出的妥协,然后重复的想着她曾经说出的话,如果非要说生活是一场游戏,我觉得自己和她对游戏的理解还是有所偏差的。
和江莱悦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她给我的思维冲击比任何人都要强烈,我便猜测着她到底是怎么看待人生这一场游戏的,可到最后也没有想通。
就在昏昏欲睡之际,我忽然接到了久违的电话,是老苟打来的。
望着身边躺在椅子上熟睡的黎诗,我轻轻起身,到走廊尽头迅速接通电话,语气不满的说道:“老苟你大半夜不睡觉,变着法折磨我呢?”
电话那头老苟终于笑了笑,对我说道:“你小子永远没大没小的,我现在住在青旅里,感慨万千,激动的有些睡不着。”
“你没事跑青旅做什么,都打算卖了,去怀念从前住宿的感觉的?”
老苟好似被我的情绪影响,一声轻叹,许久才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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