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景区,我立刻前往酒吧,车上,林柯的电话我一直打不通,这些日子以来,我察觉出了他过的越来越压抑,这些来源于在外的生活压力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与我相比起来,他背负的东西更多。
下车后,还在巷子口,我便能听到从酒吧方向传来的争吵声,快步走向酒吧,才发现一群人围在酒吧门口,而林柯坐在椅子上,身边还放了一把空椅子,周围几只散落的啤酒瓶安静的躺着,其中两只空瓶子的底部被摔碎,露出尖锐的棱角。
我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平静的拨开人群,坐在了林柯的身旁,沉默中我们相视一笑,然后一同看向拿着测量工具的几个人,为首的依然是带着口罩的女子。
“姑娘,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测量,这里边有我的一半宅基地,我要拆迁重新规划,卖给人做茶吧。”
“可有相关的文件?”
“这句话你得问问你身边的兄弟。”
“莫秋,我希望你别用这种方式来对待这家酒吧,她是你一手设计的,摧毁了它你的灵魂不会得到安息的。”
这个叫莫秋的女人丝毫不受林柯愤怒的影响,依旧淡然的说道:“林柯,我看你是魔怔了,这家酒吧困住了你,也困住了我,拆了它对谁都好,还有,你也不要再去做那些烂专辑了,如果你这条路能走得通,早就解脱了,执着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忘掉这家酒吧对你的意义了?这家酒吧从来都不属于我,一直是属于你的呀!这块地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我不需要,你更不需要,我守在这儿,都快忘掉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可我没有一句抱怨,你又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来为难自己,难道只有拆了这里,你才会心安理得的证明自己爱错了人?”
莫秋盯着我们沉默了许久,又带着逼问气势注视着林柯说道:“林柯,我不想再与你耍嘴皮子了,你到底让不让拆?”
“行,你后天带人过来吧!”
“你确定?”
“确定!”
莫秋走的很干脆,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了,林柯重重的抹了抹脸,就这么顺着椅子滑落了下去,我拉扯不及时,他的双手重重的摁在了地上,手掌顿时被碎玻璃刺出了血。
我连忙拿起他鲜血淋漓的手,顿时有些慌张,连忙将他拽起来,检查他其他地方是否有受伤,片刻后,他的手掌已经鲜红,我连忙询问他酒吧中是否备有药品,他有些木讷的说道:“吧台柜子里。”
翻箱倒柜找到药箱后,我手忙脚乱的找出药品和绷带,用双氧水一番清洗后,又小心翼翼的检查伤口是否有碎玻璃,直到仔细检查了两遍后,才给他做了包扎。
整个过程中,林柯出奇的平静,甚至连皱眉的表情都没有,他那煞白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人活生生的抽掉了灵魂一般。
“伤口太大了,去医院打个破伤风的针吧!”
他转过头看着我,盯着我沉默了许久,又很平淡的对我说道:“有时候生死没那么重要,我终究是那个不容易被人懂,活的孤独的人。”
我挪动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关切的说道:“哪怕只有一半,你也可以坚持把酒吧做下去,我明天在“莱悦”办了一场活动,你好好把握,唱歌过程中可以给自己打广告,总有一天会有人像我这样发现这里的美好的!”
林柯弯腰从地上拿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之后递给了我,自己又拿起一瓶咬开,一边喝一边喃喃自语道:“结束也罢,对谁都是一种解脱。”
“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
“你明晚做的活动我一定参加,唱歌给你听!”
看着林柯笑着说话的模样,我更难受,喜欢微笑的人,往往哭的更惨。只是我很想告诉林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真正值得你为她哭,那个值得的人,不舍得你哭。同样,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真正值得你为她等的人,那个值得的人,不会舍得让你等。
但,我终究没将这些话说出口。
……
次日,从上午一直忙到下午,演出场地基本搭建完成,合作的商家也在固定地点搭建起了摊位,而最后一波宣传也相当有效,夕阳还未落下,客人便陆续开始涌了过来,所有房间均七折*,全部订完不说,连未来一周的房间也均预定满了,这在“莱悦”酒店开业以来前所未有。
酒店门前展出了很多具有年代感的物件,我骑的那辆带杠自行车,也陈列在其中。
夜晚刚来临,江莱悦请来的兰州和西安本地的几个著名乐队,便开起躁动起来,很快将现场气氛点燃,活动还未开始,现场便热闹了起来,小吃摊点前更是人潮拥挤。
一边观看节目,我一边抓紧念活动流程,还得时不时的在人群中张望,因为林柯先前便说过来的,到现在还没到。
作为活动的主持人,我将林柯和树坤的节目都串进了流程,只需等待他们演出即可。与其说这是一场晚会,不如说是一场类似于音乐节的活动,现场热烈的气氛让我越发难以保持平静,几个深呼吸后,我开始观看最后一个表演,这也是上午彩排节目中,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是由兰州专程过来的歌手夏元明,带着他女儿夏秀秀曲《偏执狂》,这首歌曲传唱度很高,在将活动气氛进一步点燃的同时,很快将活动主题升华。
我也主持过一些活动,但这样数百人围观的活动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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