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懵懂的他,甚至有段时间把司空梁当做自己此生奋斗的方向。
虽然随着年龄增长和心智的成熟,这种狂热的崇拜渐渐消散,但他也因此而对司空梁的过去研究甚多。
很多人并不确定司空梁的来历,但陈永安心里很清楚,他就是外来者,因为在他出现之前,这里从来都不存在“司空”这个姓氏!
外来者往往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变数,虽然绝大部分外来者都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渐融入到此地的人族,泯然众人,但总有那么几个会显得极为亮眼,做出一番令人惊叹的成就。
司空梁如此,古耀天或许也属于这类人!
“你确实远远出乎我的预料,或许你真的是外来者,背负着无人知晓的秘密。但即便如此又如何?司空梁能走到如今这步,是因为没有得罪任何人,独善其身。
而你却偏要牵扯到孔泽,与我对着干!我倒要看看,你背后隐藏的秘密,究竟能否支撑你踏破我设下的重重关卡,走到让我必须对你下狠手的地步。”
陈永安看向古耀天的目光越发冷厉,他不想走到那一步,但古耀天带给他的威胁越来越大,让他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如果古耀天真的通过了高级炼器师的考核,陈永安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动用手上的权利,对古耀天作出一些不光彩的事情。
陈永安这一生,年少时跌宕坎坷,负重前行,成年后痛失心爱女子,跌落谷底数十年,只靠着一口气吊着自己的命。
年老时,他终于抓住那丝微不可寻的机遇,逆天改命,大器晚成,以势如破竹之势战胜一切对手,坐上炼器师联盟副盟主的位置,权势仅次于司空梁。
这一生,他经历过迷茫、绝望,也经历过成名后的万众瞩目。
他这辈子其实已经活了个大概,就算马上便要入土,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抗拒,因为他已经活够了,但死之前,他的目光必定会投向孔泽所在的方向。
因为他的心中始终有一股恨意没能放下。
在这股恨意的纠缠下,他再不是那个受人敬仰,一身正气的前辈,而是以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他见不得孔泽安心死去。他必须要将这股被孔泽带来的恨念发泄到孔泽的身上。
仇恨往往是疯狂而顽固的,在孔泽死亡前,这股仇恨将会永远存在于陈永安的心中。
半个时辰后,古耀天与角羚的交谈结束,获得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其他炼器师虽然也凭借自己的观察对凶兽的情况有了大概了解,但肯定没有古耀天了解得透彻。
整理了一番思路,古耀天将各种信息联合起来考虑,最终敲定法器改造的方案。
法器改造阶段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只要改造完成,随时可以申请进入第三环节的测试。
因此,所有炼器师都是在思路理清,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敢动手改造法器,因为一旦改造失败,或者改造过程中出现了问题,他们这次考核基本可以提前结束。
令所有人没有料到的是,古耀天竟然第一个走向考核台,催动器炉,开始进行法器改造!
要知道,同一时间,底子较差的炼器师还在观察凶兽的状况,底子好一点的也还在构思法器改造的内容。
就是牧芝和宁文这样的天才,也才刚刚梳理完思路,设计完法器改造的大致方案,正准备查漏补缺,完善优化。
“他该不会是觉得遇见新出的特殊阵法,反正没有胜算,所以干脆自暴自弃了吧?”
“他之前还装模作样地想要和凶兽进行交谈呢,我猜他应该是从凶兽那里得到了什么智慧,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施展出来吧。”有人取笑道。
“此人之前还表现得不凡,现在却疯疯癫癫,失去抗争的勇气。
果然,凡夫俗子就是这般无能,遇到点困难就心态崩溃,没了勇气,只能被残酷的现实随意蹂躏,无趣,无趣。”宁文摇了摇头,说。
“此人天赋还是有的,但确实时运不佳,抽中新出的特殊阵法,结局几乎已经注定了,也怪不得他表现得如此怪异,实在是看不到希望啊。
但他的心态确实应该学着放平一些,若是能保持心态稳定,就算这次不能通过测试,起码也能从考核过程中获得一些宝贵的经验。
但他现在这样自暴自弃,就完全浪费了这次宝贵的机会,下次再来,在没有相关经验的情况下,他还是很有可能会走向失败。
如此循环往复,他将永无出头之日。他天赋明明不输我等,却拖到头发灰白也还卡在这一关,恐怕也是因为心态脆弱的影响吧,可惜,可惜。”牧芝叹了口气,说。
没有任何人看好古耀天,先不说遇见新出的特殊阵法就基本意味着考核失败,就是从古耀天的各种表现来看,他们也不觉得古耀天有希望通过考核。
不出其他人的预料,古耀天很快便完成了法器的改造,检查数遍后,确认无误,于是便向考官申请进行第三环节的测试。
而同一时间,牧芝和宁文才刚进入法器改造环节没有多久,正处在最复杂,最关键的阶段。
在这些炼器师们眼中,古耀天的速度如果超越常人也就算了,把这当做是天才的发挥也能勉为其难地接受。
但他的改造速度却连牧芝和宁文这样的天才都远远比之不及,这就完全是个笑话了,想也不用想,古耀天改造出来的法器有多么粗制滥造。
也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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