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没有了精力,无神的瞳孔睁大。就算是清楚眼前的他,自己的指导上忍正残酷的将他所看透的关于惠比寿,也就是我自己的一切揭露出来,我也没有尝试阻止,啊,无所谓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的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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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做错?”
他重复这个事实的时候,并不存在着困惑的追问,倒不如说更接近失神落魄的程度。
“您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怎么可能没有做错?”
他喃喃自语的像是个病态的疯子一般,因此细雪在和他对视的过程中,可能又会发现,似乎连黑色的墨镜也逐渐遮不住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哀怨的气息。
“明明一切不该是这样的,不过,我~!我······”
似乎急于反驳,似乎又急于自白,但是,或许将要陈述的语句是不堪入耳的,又或许是吝于羞涩的原因,所以就奇妙的维持在了,某种想要脱口而出但咽喉却像被口水堵塞的境况。
而这样的事情,在成熟的大人,没错,即便年纪方面还不算达标,但是自认心理年龄更甚一筹的细雪,在他看来。
啊,能够理解的,很能够理解的,他毕竟是个十岁左右的小鬼,所以那颗幼小的玻璃心很明显就会情绪化,大概也是这个年纪的他们的特点了。
因此。
“那么,你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如果不想让一切顽固的纠缠在一起,成熟的一方总会率先做出尝试,就像是要用锋锐的语言之刃,将一切快刀斩乱麻的撕裂开。
“怎么?为什么不回答?如果你真的了解自己的罪恶,并且想要我肯定它的话,那么你不应该是很清楚的吗?”
出于礼节的需要,在惠比寿拧紧了眉头沉默了数秒之后,细雪才加重了语气的追问到。
“我~”
“哈!”
“?”
在似乎打算做出应答,实际上只是一次又一次拖延着时间的惠比寿准备开口的同时,压抑不住的笑声即便只是短暂,但存在过的事实却不可磨灭。
“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惠比寿的目光立刻困惑到,然后他即刻从对方之后的补充中得到了答案。
“虽然的确是很好笑,就算是很清楚自己在嘲笑着的,或许只是一个小鬼自以为是的觉悟,但是即便如此,真的笑出声还是太对不起了。”
“自以为是?”
“怎么?很耳熟?我不习惯用太麻烦的词汇,不过如果你很在意的话,那么【自作聪明】也可以哦。”
更换的成语,两个之间的意义并没有太大的不一样,正因为如此,细雪的嘲讽才更明显和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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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你就是想说那是背叛?”
细雪口中突然蹦出的【背叛】这个词,惠比寿僵硬的身体微微的一颤。
“你没有将铃铛递交给不知火玄间,而是自己留着,强迫让一直维持的僵局出现改变,如果你认为这就是你的错误的话。”
“那么你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奉行所谓的诺言?”
“很可惜,诺言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吧!你们也并没有实质的有过话语方面的沟通才对,所以,你们只是自顾自的将【默契】等同的认为是,缔结上契约!”
从逻辑上能够理解,但是从情感上说不过去的道理,而很遗憾的是,人大多是固执的选择后者的生物。
“那么,接下来,忘记刚才的话吧。”
“如果我会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这是足以安慰你的说辞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毕竟,你背叛了不知火玄间的信任依旧是个现实,至少你的记忆不会轻易的抹消掉。”
“所以,说到底,我并不会安慰你!”
捉摸不透的性格,这大概是很多人对细雪最准确的形容,但是,恶劣的本性,这才是对他最让人信服的夸赞,因此,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惠比寿感觉到了【冷冽】在皮肤肆虐。
“我很清楚,你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赢。”
“毕竟只要将铃铛留在手里,结果不是可想而知吗?完全消耗了大量体力的不知火玄间和身体受伤的迈特凯,状态本就不好的两人如果再强迫的对战一场的话,无论胜利的是谁,最后都只会失去和你竞争的可能性。”
“这还真是聪明?不,狡猾?不,如果用褒义词太过虚假了,直接说的话,你很卑鄙!”
很古怪的感觉,即便是贬义词,但似乎由细雪说出来,却多出了太多赞美的意味,这就是惠比寿开始犹豫着是否接受【卑鄙】,来让自己的内心稍许好受一点的原因。
“那么,继续的深究吧。”
期间一直没有发现惠比寿一丝一毫尝试插入其中的态度,所以细雪继续的说下去。
“其实,你还有的是担心吧。”
“试想一下吧,和自己一样追求胜利的不知火玄间,现实的境况却是他体力耗尽,就算把铃铛交给他也可能会被抢走吧,而且,就算不被抢走。”
他的心情很愉悦,即便隔着面具,观察不到细雪的面容,但是惠比寿依旧这样明确的认定,而这种心情。
“那么,再过差不多十五分钟的时候,他又会这么做?”
到那时候,陷阱会发动!
设置陷阱的本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所谓的残酷的抉择并不专属于惠比寿。
一切只是。
恰好由惠比寿接受并迎来了结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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