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学校里开始流行一种没来由的病—一种提不起精神,昏昏欲睡的病。
从比较活跃的人开始,正在往不那么活跃的人身上蔓延着。教师有的不来上课,来了的,也不一定上课,当然了,学生们也不一定来,来了的也不一定听,没有了秩序,却并不混乱,有的只是,死气沉沉。
冼扬给江新年发了消息:
“王一珩和小宇不知道为什么一起晕倒了。”
“我这边丁宁宁也是。”
两人都是一惊,他们二人共同经历了不寻常的事,现在又是他们身边亲近的人不明原因的晕倒,很难不把这事和自己联系起来。
“据我所知,学校里的情况和我当初虽不完全一样,但有相似之处。”
“这件事应该只能咱们一起想办法。”江新年接着说。
“见面说。”
“去研讨室吧,叫上陈朔和徐海洋,我叫上闫泓。”
“算了,等咱们说完再叫他们来。”
江新年匆匆到达研讨室,冼扬已经到了。
“来,坐这边,不好意思,这么突然把你叫出来。”
冼扬笑了笑。
“没关系,我明白,我也很着急。”
“对了,谢怎么看?”
“它说土灵暴走了,它不知道自己还属不属于土灵,但是身上也非常的不舒服。”
他摸了摸谢的头,他很难受地瘫在他身上。
“土灵在疯狂吸食主人身上的力量,小郭芙也在疯狂吸着我的,它的个头可比以前大多了。”
“对了,你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我倒是没有,或许是借了老师力量的原因,嗯…也可能是我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吧。”
“那就好,那就好。”他心放下来一点了。
“诶,老师?哪个老师?借了力量?怎么回事?”
啊,不小心说漏嘴了,江新年心里惊呼。
理了理思绪,她将问老师借力量的事情详细告诉了他,除了—达成的血契。
或许对这件事有帮助呢,大体的事她不能瞒着。
冼扬一边听着,一边少有的露出了忧郁的神情。
“对不起,也谢谢你,非常谢谢你,其实我一直想说,真的很对不住你,真的…”
“别再说对不起了,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不用这样,我有负担感。”
江新年越说头越低,越不好意思。
“你叫一下徐海洋陈朔,我把闫泓找来,他们没直接接触这件事,看看他们状况怎么样。”
虽然冼扬还沉浸在愧疚情绪里,但是这种气氛应该让江新年有点不舒服了。
“好。”
“对了,徐海洋身上没有土灵,还要叫他吗?”
“没有土灵?那叫不叫都,”
……
“叫上吧。”
“好。”
为什么会没有土灵?他一下子联想到红头发寸头脸上带伤疤的年轻人。
徐海洋是江新年从小的朋友,上一次也帮了忙,还没谢谢他,应该不是他吧,总之确认一下,如果是的话,谢应该能认出来,但愿是他想多了。
天空的渺茫处,一人居高临下,在和影说话。
“差事办的不错啊,影,最后的影,果然不是废物。”
“还要谢谢你的助力。”
影觉得他说的话很讽刺,但是心里的畅快把这盖过去了。
这个人,很强,他的门下有众多门徒,全部对他忠贞不二,有土灵,也有像影子的生物还有其他一些别的。它为此感到特别疑惑,不仅仅这些,他和土灵,或者和人类有什么仇怨吗?而且他在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不知怎的,他看不惯他这种行为,虽然它是帮凶。他的门徒都恭恭敬敬的称他为“您”,和外面不同,这些生物似乎有脑子,不过只是为了忠心而存在的脑子。
他又想起徐海洋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徐海洋,它真正的伙伴。
那天晚上,它对他说了“保重”,但还是放心不下,偷偷地跟着,看着他回顾,流血,释然,和解。
它心里觉得应该为他高兴,可是沉重的遗憾,落寞感堵在他的胸口,无可挽回的流逝,消失,灭杀。这很残忍,特别残忍!对他也对它。
黑夜里不该存在的存在着,孤独游走着,像昙花一现般,也说不上,毕竟比起白天那位,多的只是丑陋的难以愈合的疤痕。谁也不知道的来了,谁也不知道的走了,自我感动的走了,没人的话是真正对他说的,但他就那么松动了,心软了,妥协了,或许这世上只有它一个可怜他!可怜他执着一场,只静悄悄的狼狈谢幕了。
想到这儿,它眼上又蒙上一层阴霾。
它要做的事,不做到是不会罢休的,就算给别人做刀又怎么样呢?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够了。
它眼见过了,所以绝对不会走和徐海洋一样惨淡的路。
地下的暗室里,锁着一个人。
他周身的累累伤痕都昭示着所经受的惨无人道的酷刑,他只能狼狈的趴在地上,四肢的铁链紧紧的镶在肉里,暗无天日,只有他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
“关我有用吗?”
他自嘲的一笑,以他的实力,不足以造成任何威胁。
“托你的福,你的学生,不,你的学生们,现在正面临着大危机呢。”
来人并不答话,答了他的话,有失身份,这种背信弃义的俗人,总把自己当成大无畏的英雄,你看,现在,他还装着沉稳,脸上一副没有任何波澜的样子。
他旋即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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