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四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下不由大为惊佩,此人只一把脉便将伤者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这等医术简直通神,得亏未曾说上一句假话,如若不然可就露馅儿了。
桑伯庸稍稍定神,接道:“不错,这位先生真是神了。我们先喂了本门的灵药人参养气丸,眼见不灵,又拿出了日前与一老道打赌赢来的苗疆秘制灵药,和我兄弟四人之力,这才救他不死,嘿嘿,却也未能救活。”
群雄见他言语临了还稍作打趣,紧绷的心弦稍稍放下,有几个还笑出了声。
痴癫二僧眼见这一结轻松就要被解,却心有不爽,张口道:“大弥陀掌法是少林绝技,这少年即是伤在少林绝技之下,想必少林寺的高僧必有个说法吧!”
那老僧只是低头不语,吴姓名见状道:“觉行大师,你怎么说?”
那老僧觉行这才稍稍挺直腰杆,唱了声佛号,缓缓言道:“这大弥陀掌确实出自少林,不过自宋金时起,本寺少有人能够学成。寺中祖辈相传,上一位学成这门绝技的前辈高僧曾远游西域,没了踪影。后来这位高僧遣门徒回寺进香,鄙寺这才得知,这位高僧于前朝延祐年间坐化于敦煌,亏得老僧年长这才知晓,若换了别个,万难知晓个中蹊跷。还请天下英雄明鉴!”说完双手合十行礼不住。
赵岵起身抢道:“觉行大师,也就是说,贵寺竟无一人通晓这大弥陀掌的绝技了?达摩院、罗汉堂内的高僧们也无一人学会?”
觉行和尚喃喃回道:“正是如此。达摩老祖所流传的武功何等精妙驳杂,又经历代高僧推演完善,想是本寺修行的僧人们未得其法,故而本寺上下未有一人修成这门绝技。”
群雄知他所言有理,也都不做多言。
赵岵又问道:“会不会这门绝技外传呢?天下若是无人会得,怎么会有人伤在这门绝技之下?”
座上藏僧旦增忽然高声道:“当然有!”群雄见是一打扮怪异的番僧,齐刷刷向这边瞧去。
旦增和尚起身道:“老僧曾见过有人会这项绝技的,不过嘛……”群雄多有不识,又见他开始卖关子,脾气大的开始出言咒骂。
赵岵起身来到旦增面前,抱拳施礼,客客气气道:“倒要请教大师了,此人怎生模样?现在何处?大师可知他的来历?”旦增还礼言道:“此人六旬开外,现在已然作古了,至于是何来历,老僧答不上来。”
群雄见他似是有意戏耍赵岵,言语之间却又恳切真实,倒未有打趣之意,一时吃不定真假。
赵岵看着他身边的李大肚子,心思一转,躬身抱拳行礼道:“这位旦增大师不知晓那人的来历,李前辈自然是知晓的了,还请李前辈给尊师吴老英雄并天下英雄解惑。”
李大肚子望了一眼上座的疯丐吴姓名,又白了一眼赵岵,淡淡地道了一句:“你等孤陋寡闻了吧?会这门绝技之人姓左名镇雄,乃是一位隐世的高人,不过嘛,给另一位好汉用掌力震死了。”
“死了?”
群雄知晓李大肚子通晓天下事,他若张口必然错不了。可既然此人已死,这后生又如何受的伤?想必少林之外,会这门绝技的不在少数。
一时间私下里议论纷纷,但也没有一个当着众人之面讲出来。
李大肚子见状冷笑一声,故意高声道:“老叫花子与这位旦增大师亲眼所见,怎会有假?”言罢咕嘟咕嘟又饮了一口酒。
赵岵又问道:“前辈可知此人的出身来历,有无传人?”李大肚子收了酒葫芦,拍拍肚皮呵呵笑道:“我老人家今日三口酒罢,赵大盟主要问江湖中事,改日,改日吧!”
赵岵吃了闭门羹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座位,群雄按耐不住正想破口大骂,又碍于丐帮吴姓名的面子,只得作罢,有的只摇头苦笑,议论之声却是一浪高过一浪。
疯丐吴姓名用眼角死死地瞪了他一眼,哪知李大肚冷哼一声,竟然也瞪了师父一眼。
有眼尖的瞧在眼里,对这疯疯癫癫的师徒二人哭笑不得。
铁手道人扯着嗓子喊道:“既如此,这少年定然不是少林高人伤的!诸位诸位,老道我多句嘴,我看这少年便留在此间,由少林派医好也就是了。觉行大师、孙庄主,二位意下如何?”
觉行和尚、赛韦陀巴不得息事宁人,连忙点头答应,不住作揖致谢,又招呼几个小沙弥抬近了后堂医治。
这时桑伯庸抱拳道:“既然这位朋友有人照料,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们兄弟几个尚有别的事情,就不叨扰了,这就告辞了!”言罢躬身抱拳便作别。
座上一个女子高叫一声:“四位前辈请留步!”正是蛾眉百臂钩沈秋月。
季海寿回身问道:“怎么?沈女侠可有别的吩咐?”
沈秋月抱拳道:“几位前辈乃是关外的绿林领袖,恰逢中原武林此等盛会,晚辈斗胆留几位几日,也好与天下英雄一道做个见证,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刘三公大笑三声,回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峨嵋派与少林派的梁子过节天下皆知。我们兄弟几个一向在关外孤陋惯了,留下来也好啊,顺道学学少林寺各位高僧的处事之道,左右也耽搁不了几日嘛!少林派号称千百年来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想必自会给天下武林同道一个交代。”
赛韦陀表情一变,也只得安排奉茶。群雄又一阵礼让,这半晌方才落座。
疯丐吴姓名暗叫不好,他本与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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