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若叶回到家里,打开抽屉,拿出书俊送给她的那块手表。她收到后,一直将它放在抽屉里,一次没戴过。
轻轻抚摸这块有温度的手表,她心绪复杂至极。
“他为什么要我送手表,有什么深意吗?俊浩说,这是他妈妈留下的、他最珍贵的东西。他为什么要送给我?是想告诉我,我是他最珍贵的人?既如此,为何离开我?他真有苦衷?”
她隐隐明白一些,似乎又都不明白。
他有中国血统?那sd事件与森海有没有关系呢?她百度过,参与者的列表中没有森海。但不管是否参与,它也属于h国的一份子啊。他为什么还回来?想把失去的公司夺回?
据她所知,他在中国的公司,都卖给以廷家了。如果要夺回,势必会与以廷为敌。从个人的角度说,她当然偏向书俊;而从国家的角度说,她更偏向以廷。
那么,两年前,他回国的目的何在呢?仅是为给公司一个交代?交代完了为何不回来?凭他的能力,还怕在这里不能生活吗?他舍不得财阀三世的身份吧?
他现在回来,又为什么?
两个人分手,意味着爱得不够深;真正相爱的人,绝不会因任何理由分开。分开一次,即便复合,也会因同样的理由再次分开。
“好马不吃回头草”,破镜即使重圆了,也不再是以前的样子,而有裂痕了。
“我不要有裂痕的爱!”
将手表重新装回盒子里。
“我当初为什么收下它?”她一直没想清,想出一个理由,不久又会被推翻。这个问题,或许就好像“为什么要爱一个人”的理由一样,说不清,道不明。
躺在床上,脑里像播放电影一般,不断重复出现与书俊分手、重逢的场景。
没有刻意去想,总是要浮现,不断地,一遍,又一遍。
与书俊一样,她也夜不成寐,翻来覆去,像烙饼一般。
好容易熬到天亮,居然睡着了。
梦里,她来到一片萧索荒凉的戈壁,那里人迹罕至,尘烟四起。蓦然,车鸣马嘶,铁蹄飞扬。一支凶悍的轻骑兵浩浩荡荡地横扫而来,她被团团包围。
立时,戈壁上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而她丝毫无损。
这支军队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在自相残杀?
迷惑不解之际,她的电话响了。睁开眼,天已大亮。
下午,汐然就要坐飞机离开淮城了。离开前,他想与她见一面。他听说淮城的银杏公园很壮美,很想见识见识,就请她带他一起去看。
她冲了杯咖啡,匆匆洗漱,潦草收拾一番,就背着背包出发了。由于她忙着和汐然说话,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跟踪。
她与汐然见面,自然聊到写作,聊到文学。他向淮城网络作协介绍了她。作协表示,随时欢迎她的加入。他又问起她的小说改编情况,以及拍摄近况。
她不由想到:杜明希与他年龄相仿,而两人的差距却如此之大。一个是成熟优秀的网络作家,不仅养活自己,还培养新人。而另一个干啥啥不行,二十多岁了,还让人操心。
听说杜明希的情况后,汐然说,如果有机会,把他推荐给他认识的导演,他的另一部小说也马上要改编成电视剧了。“他这么有天赋,如果找对了角色,说不定哪天就火了。”
她倒没指望他火,只希望他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能养活自己。三姑去世后,她不自觉充当了他母亲的角色,不断为他操心。她不过比他大几岁而已。
聊着聊着,两人就聊到了感情。汐然说,他对她的情感,依然没变。他半开玩笑地说:“再过两年,如果你没嫁,我还没娶,我们就在一起。”
“什么在一起!这样不是挺好吗?”她低头,无意识地将散落在地银杏叶轻轻踢开。曾经为了某个人,想过结婚,而这念头,早被他无情地“封杀”了。她再也不愿涉足爱情。
她喜欢的那个人,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那个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她说出了她的矛盾和痛苦。说到至情处,眼泪即将盈眶……
她不轻易在别人面前流露情绪。如果表露出来了,就已是情到深处了。在流出来前,她就擦干了泪。
不知怎地,在汐然面前,她居然流泪了。也许因为她把他当成知己,当成最亲密的朋友——他俩已经说好,像姐弟一样相处。
除了爱情,她最渴望的,还是手足情。所以在乡下时,她与高咏结拜为兄妹。而这个“哥哥”,不遵守约定,对她产生了情愫。她便渐渐远离了他。
汐然也一样。她终是也要远离他。
一个人的人生,太苦闷,太孤独。在这点上,她与汐然有共同语言。写作是件费力伤神的事,但写作可以化解内心的愁苦,可以在自己构筑的美好世界中,享受着美好。
见她流泪,汐然想抱抱她,想安慰她。但他怕太过直白地表露,会遭到她激烈的反对,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他抬起的手臂,又无奈放下。
就是这一举动,看得书俊提心吊胆,醋意十足。
将汐然送往机场,若叶就返回了。
过几天,就是雨舟和子沫的婚期了,客人会陆续到来,马上会忙了。她过方家去,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还需要准备什么。
雨欣硕士研究生快毕业了,回学校准备论文。她妈和方叔没经历过这种大事。雨舟和子沫忙着选家具,买结婚用品,拍婚纱照。婚礼的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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