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昨天,姨妈见到若叶后,不冷不热。书俊知道她对她不满意——她何时对他的女朋友满意过?她虽不是他母亲,却胜似母亲。从小,她视他为己出。
和天下母亲一样,觉得自己的孩子,永远是天下第一,没有可以与之匹配的人。何况,无论相貌、才华,还有金钱,书俊的确是万里挑一的优质男。
“金智恩女士,你太没礼貌了!”
正想批评她,却被她推进屋里。
姨妈很少对他发火。他俩的相处模式,更像朋友。书俊拉她到沙发坐下,讨好地为她揉肩、捶背。
“智恩小姐舟车劳顿,辛苦了!您几点的飞机?怎么自己来了?为啥不让我去接您?”书俊一边看表,一边询问,“还没吃饭吧?我让您尝尝中国美食。”
“别废话!赶紧收拾东西!”说着,撑起身,甩开他的手。
环视屋子,更令她火大了。她两手叉腰,叉开双腿,指着简陋、狭窄的屋子,心痛斥责:“闵书俊!看看你!落魄成什么样!住这种破屋!就为了跟那个狐狸精样的女人厮混?”
情急之下,她口不择言,图一时畅快。
“她不是狐狸精!是我爱的女人!”听她如此说,书俊涨红了脸,反驳道。
“啧啧啧!好伟大的爱情!”姨妈嘲讽道,“来吧,描述一下,你有多爱她。如果能说服我,我就支持你。”
“我爱她,就是爱她!跟她在一起,每天都是春天。哪怕是寒冬腊月,也不觉得寒冷。”他沉浸在幸福中,温柔深情的目光看向窗外。
一只鸟,停留在光秃的银杏树梢上。不经意间,银杏叶的叶子就掉光了。
早已视爱情为虚无的姨妈,深吁一口气,无情地打击他:“生活在财阀世家,就不要指望爱情!玩玩可以!不要过火!你妈,就是典例!”
“不!我跟她,和我妈跟那个男人,不一样!我爱她,她也爱我!”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她勾起唇角,不以为然,“那个男人,跟你妈,也经历了轰轰烈烈的过程。结果呢?怎样?他爱她吗?还不是为了金家的钱财!”
看她雍容华贵的装束,差点没把“财富”二字写在脸上。他不由讽刺道:“你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幸福吗?”
盯着他嘲讽的脸,她一愣:他难道不知道,我不结婚是为了什么!他不会认为,没人爱她,没人娶她吧?他的童年已经不幸了,她不愿他再遭不幸啊!她眼圈一红,颓然坐下。
“你!知道什么!”她字斟句酌地说,“我绝不允许,你妈的悲剧,再次重演!”
见她脸露愠色,他嬉皮笑脸地挨近她,巴结道:“唉!你怎么这么悲观?放心吧,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我跟她真的很相爱,怎么会成为悲剧呢?”
翘起二郎腿,她冷着脸问:“你说说,她有多爱你?”
“有多爱?怎么衡量?”他若有所思地笑道。
“她愿意,为你放弃一切?比如,为你死?”她睁大眼,逼视他。
脑子“嗡”的一声,他最不愿想到的念头,在他脑里闪现。盯着她眼睛,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渐至凝重。他一字一顿地问:“je
y,是你做的?”
“你说什么?je
y!她不是自杀的吗?”她惊讶地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你该不会、认为她是我——杀的?”
他充满敌意的眼神,令她心生寒意。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竟可能因一个女子抹杀!
“如果,是我干的,你要怎样?”她冷笑着,盯着他双目,等待他回答。
愕然望着她,他嘴唇颤抖。“你!你!”又否定地摇头——她连一只虫子都不愿弄死,怎么会杀人?
那么,je
y的事,到底是谁干的?如果不是姨妈,那又是谁?外公?难道他仅为了不让他跟她在一起,就夺去她的性命?似乎不合理。
在姨妈的逼迫下,他离开出租屋,回到了别墅。走时,他没跟若叶招呼,他怕姨妈再用鄙夷的目光打量她。
姨妈为何毫无预兆地来这里?姨妈虽学过汉语(他们家,有个不成文规定,所有子孙,必须学习汉语),但从未来过中国。
按理,来之前,她会告知他;到后,也会让他去接。她来此,有何目的?若是观光游玩,也该在春暖花开之际,或秋高气爽之时,最不应在寒冷萧瑟的冬天啊。
莫不是有人告知,他跟若叶恋爱的事,她特意过来阻止?
“我想你了,不可以吗?”
这个理由,不足信。
跟姨妈呆着的时间,书俊心不在焉,假装整理文件,躲进书房,不一会看看手机。姨妈说话,他潦草应付。
“您不累吗?”他让保姆为她铺好床,早早“逼”她去睡。
她虽没结婚,恋爱却没少谈,自然懂他的心思。她知道他想支开她,好跟女朋友腻歪。她故意磨蹭着,缠着他说东说西。
“老头子要是问你,别告诉他,我在这里。”她边整理行李箱里的衣物,边跟他说。
“为什么不?我就要!”他逗她。“我现在就告诉他。”
“你敢!”她抬高嗓门,以为他真要打。
“你不回h国?”
“不!”她孩子般赌气道。“我跟他,老死不想往来!”
书俊拿眼瞅她,暗笑她幼稚。她跟外公,就像磁场里的南北两极,一见面就相互排斥、互相打击。你看不惯我,我瞧不起你。
外公是个女儿奴,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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