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陈若叶吗?”以廷提着两瓶酒,将酒瓶往桌上一放,自顾自地坐在若叶旁边,看也没看书俊。
将手搭在她肩上,他偏着头,凑近她的脸,问:“睡了?”然后才抬头看了一眼书俊。
原以为,她跟这个男人只是应付地见一面,不会再见第二次。因为,他很清楚,即使孤独终身,她也不会通过相亲认识一个男人。
而且,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她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她喜欢像他魏以廷一样,粗犷有男人味的男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像女人一样秀气的娘娘腔。
可是,他俩为什么又在一起了?据他了解,对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她连话都不屑于跟他多说,何况一起吃饭喝酒!难道他俩在交往?
不会吧?
刚才,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分明是心动的眼神啊!
这眼神,激起了他的醋意。
“喝一杯吗?”以廷晃晃酒瓶,开启瓶盖,不容分说,给书俊满了一杯。酒溢了一桌,并顺着桌沿流向书俊……
没来得及躲,书俊的米色风衣上被染红了一大团。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以廷起身,假意要为他擦衣服。
摆摆手,书俊阻止了他这“亲密”的举止,自己拿了纸巾在衣服上擦。
他俩的动作,惊醒了若叶。她微睁着眼,看到两人,以为在做梦。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魏以廷?闵书俊?你俩怎么在一起?”
说完,又趴在桌上睡了。
这两个男人,你一杯我一盏,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明明都不胜杯杓了,却都不愿说停,也不愿先倒。
桌上,已摆了五六个空酒瓶。
两人都不说话,只喝酒。
当若叶酒醒,睁开眼时,四周一片死寂。酒吧要打烊了,服务生已收拾好杯盏,打扫卫生了。
再一看身边,魏以廷,仰着脸,像软泥一样瘫在椅子上;闵书俊,像狗一般趴在桌上。
“这两人,怎么在一起了?”她拍拍脑门,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站起身,她一个个地喊,刚一碰,以廷像泥鳅一样滑到地上,连眼睛都没睁一次,接着在地上睡。书俊呢,看了她一眼,嘴里嘟噜一句,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没办法,她给雨舟打电话。雨舟是以廷的秘书,一年多前,若叶知道他的第二重身份——她母亲的继子。
半个多小时后,雨舟赶来了。
指指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两个男人,若叶说:“这两个人,是砍了,还是埋了,你解决掉!”
不明所以的雨舟,指着陌生的书俊问:“他——是谁?”
“不知道。”若叶站起来,提着包,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第二天,以廷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让人调查闵书俊。
而书俊醒来,将昨晚的事在脑里过了一遍,给若叶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知道自己没有失态后,才放了心。
不知何时,道旁的银杏叶变黄了,在秋天明媚的阳光下,站成了一幅幅风景。
江辰别墅前,两棵南洋楹间,停着几辆车。
嘭!嘭!
像触动了自动开关,书俊一到,车门同时打开,鱼贯似的走出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
下车后,黑衣男迅速分列在人行道两边,束手站立,像列队欢迎战神归来的仪仗队。
这时,从一辆红色玛莎拉蒂里,缓缓走出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红色高跟鞋,红色连衣裙,红色太阳镜,金色微卷长发。
一身炫目的色调,像一团燃烧的篝火,刺得他睁不开眼。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她向他走来。
像刚从梦中惊醒,书俊不相信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街头,能见到她。
这绝非偶然。
他跟她,只见过一面,双方家长安排的相亲上。
“亲爱的,终于找到你了!”张开双臂,她雀跃着扑向他。
快要扑近时,他像躲避瘟神似的惊恐后退。
她险些扑倒在地,一保镖眼疾手快,拦腰接住了她。这一惊吓,使她精心打造的美女形象,瞬间崩塌。脸比猴子屁股还红了。
扫一眼黑衣保镖,他微微抽动鼻翼,冷着脸问:“你这是干啥?”
“我来抢人。”她缓一口气,站定,咧嘴笑着,走过来,搂住他胳膊。
甩掉她的手,他瞧着她单纯得过分的眼睛,冷漠地问:“你很无聊吗?”
“是的。没你的日子,无聊得想要自杀。”她撅着嘴,看着他没一丝表情的脸。
拿出一叠钱,书俊指着像木偶一样站立在路边的保镖,对其中一个说:“这些钱,跟他们分了。然后,散了吧。”
紧走几步,他又回过头来,不放心地问她:“你来干什么?”
“看你,陪你,爱你。”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她又得到一线希望,笑容荡漾在一张清纯无邪的脸上。
“我不需要。”依然冷着脸。
她冲口而出:“我需要!”
“你需要,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走吧!”走进大门,“嘭”地关上,将她隔在门外。
抓住门,透过铁门镂空的花纹,她朝里喊:“我到哪里去?”
“你愿意到哪去,就到哪去。”他头也没回地不耐烦地回答。
“真的吗?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她像孩子一样欢喜地雀跃着,“我想去你那里,可以吗?”完全不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被阻隔在大门外。
眼看他的背影马上要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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