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王兰的心就像是在油锅里翻炒一样,火辣辣的疼。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想让淮安难堪,当着所有安氏员工的面丢人,下不来台。
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那个女人只是上台弹了一首烂曲子,所有人就都臣服在那个女人的音乐声下,为什么总是这样!那个女人总是轻易的得到她费劲心机耍尽手段都无法得到的东西。
她好不甘心!上天,你让我重新活过,为什么不能让那个女人消失?既生兰何生安!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淮安起身的时候因为久坐身体微微摇晃了下差点跌倒。刚刚喝下的红酒魔力越来越大,让她有种头重脚轻、虚无缥缈的感觉,看台下的观众也看的模模糊糊的。
孙小漫心惊胆战的盯着淮安走下舞台的楼梯台,生怕她一个不甚从上面掉下去,不过她所有的担忧在看到舞台下面那个身穿宝蓝色西装的英俊男人后瞬间消失。
有林海生在,她就可以放心了。
淮安刚刚下去就被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她微微一愣,呆呆的抬头看过去,看到是林海生,她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海生,我做到了!我刚刚做到了,我……嗝”打了个酒嗝,她接着说:“你听到了吗?我真的做到了!海生,我做到了!”她笑得很开心,咧着嘴的样子一点都不美,傻乎乎的。
他摸摸她的头,淡淡恩了一声,“我听到了,安安很棒。”
被他夸奖的淮安闻言笑得更开心了,站起来,她拉开他搀扶着她的手,“不要你扶着,我可以……嗝,我可以走路,我要自己走路。”说着摇摇晃晃的朝着大门口走去,林海生没有阻止她,只是紧紧盯着她,跟在离她不足半米的地方,随时准备接住她。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大厅,林海生想送淮安回家,淮安却嚷嚷着她要吃东西,林海生又带她去吃东西,吃完东西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淮安今天很开心,一直很兴奋,说什么也不想回家,一会儿渴了一会儿又饿了,缠着林海生带她去这里去那里的。
硬是闹着让林海生翻墙带她回到了初中时的学校内,两人一起去了老教学楼那边的操场。
老操场如今已经荒废了。随着教学楼的搬迁,这边的操场也被冷落。虽然还是经常会有人打扫,但里面还是又脏又乱,时间又是半夜,四周很静,所以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
淮安缩着身子坐在冷冰冰的栏杆上,身上穿着林海生的西装,她长的娇小,于是穿着他的西装就像是小孩子穿上了大人的衣服一样,又可爱又好笑。
林海生扶着她的身子,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羊毛衫。大冬天零下好几度的温度,他冷的早就受不了了,如果淮安这会儿是清醒的说什么也不会拉着他在这里吹冷风,但此时她完全就是一个醉酒的,一个没有丝毫理智可言的小女人。
指着天空一闪一闪的星星,淮安睁大眼睛咯咯笑了起来,“你看,今晚的星星好多,我以前听福婶讲过,说妈妈死后变成了星星,所以其实妈妈一直都在看着我,没有离开我,你说,此时方尧会不会也在看着我。”
他半拥着她,也抬头看过去,“不会。”他很想告诉她,安安,我就是方尧,是你最爱的方尧,其实我根本就没死,我还活着,你知道吗,我还活着。
但不行,他知道淮安是个多么容易心软的姑娘,如果她知道了他还活着。一开始或许会很高兴,很开心,但时间一久,她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她心里一定会愧疚一辈子,觉得对不起原本的林海生,对不起林母以及林家人。
所以就让本来早就接受方尧死亡的她这么过下去吧,无论他是谁,什么模样,他都会一直陪着她,保护她。
淮安有些失望,低头,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明明方尧说过他会陪着我一辈子,我以为就算他现在暂时离开了,但他一定在某个地方一直看着我。”
淮安一直这么以为,当初外公离开时淮安强硬的要求方尧发誓,说他一辈子都会陪着她,不离开她。
当时方尧对她保证,说:“我会陪着安安一辈子,永远保护她,守着她。”
撅嘴,淮安委屈的拉着林海生的胳膊,“他骗人,他是个大骗子,明明说过会永远保护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和外公一样,都是大骗子。”
林海生没说话,只是抱她更紧了,无声的安慰她,想让她别这么难过。
然后他听淮安喃喃的问他,“海生,你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都离开我?”
尽管知道诺言在命运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他还是鉴定的说:“不会。”
***
自从克服了心里障碍碰了钢琴,淮安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有种想把过去缺少的部分都补上来的样子。
而她的老伙计虽然被丢弃了五年但依旧很“健康”,淮安把它从琴室搬回了家里,医院那边的复健也不用再天天过去了,改成一个星期去一次检查一下恢复情况就可以了。
不过她和黄弈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冷下来,反而来往更加频繁,只要一有时间,两人就凑在一起研究、讨论她的问题。
许多次,林海生都酸酸的表示淮安有了钢琴就不要他了,弄得淮安哭笑不得。
中间淮安接到过她历任钢琴老师的电话,都是恭喜她康复,关心她还有没有继续学习音乐,听到淮安肯定的答复,老师们表示一定会支持淮安,说相信她,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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