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如此年少的一人……唉。”————————李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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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行之棋?”诸葛亮有些迷惑的望着李偃。
“嗯,不当行之棋。”
也许是已经说出看法来的原因,李偃这时候说话的底气似乎比刚提出看法时足了。
“怎有不当行之说?若是黑棋有错着,我又怎可能输得如斯无颜?”
吕老头一脸疑惑,棋上此消彼长,反反覆覆。黑棋的厄运便是白棋的好运,黑棋的失误就是白棋的得算,葛庄赢面甚大,谈何有“不当行之说”?
“不不不,伯史,你误会了。我此处所说的不当行,是指从棋理上来看,黑棋不该如此行棋。况且,方才你我不也将那几手当作葛庄的败着来看吗?只是现在又不然罢了。”
是的,人们总以成败论英雄。
不过李偃却另有看法,抛开棋局胜负不论,至少刚才诸葛亮那几手,是不符合棋理的。
丰富的经验告诉李偃:棋理之中最重要的一条莫过于“行乎当行,止乎当止。”
这种原则问题对于有些腐儒滋味的李偃来说是必须追究的,因为这很书面化。
“李老所说,可是一百有二手的扳头以及往后的几手?”诸葛亮细细回味一番,围棋在他看来可以作为镜子来看一个人,李偃这么说不会确无其事,“还有一百四十有四那一手?”
“呃~等等,我看一下。”
李偃有些吃力,记忆力实在跟不上年轻人。
“如此说来,那几手当时我确实认为有误,还以为机会来了。哈哈,糊涂。”作为当局者之一的吕老头好一些,印象比较深,听诸葛亮这么一说,很快就记起来那几手棋的情景。
须臾,李偃总算是确定了,“没错,就那几手。如果没那几手,就完美了。”
说罢,李偃不禁暗叹“可惜啊,如此优秀的年轻人,却不明白“行止之理”……偏要为之……”
可在诸葛亮看来,这只不过是老爷子用固化后的思维来看待那几手棋才得出这种结论的而已。
什么棋形不可扳头,什么棋形必须扳头,这些都可以统称为他们的棋理。犹如看着书去下棋,狭窄的眼界让他们止于这点,“当时扳头虽牵强,可却并非全然无理……不扳头而去长,不仅不符合我最初的想法,被白棋接着一压,形势将成两样。
而扳头虽牵强,可能被白棋攻击导致棋形溃散,却有获胜之机,不扳则连机会都没得有。
”
就凭借“获胜之机”和“长则被压且不符合最初的战略”两方面理由,李偃还是不能想通……
抱着微小的希望违背常理逆行做事,李偃是认同不了的,即便全局上当时黑棋着实有优势。
好比这大汉江山,朝廷羸弱,民心涣散,群雄割据,谁人能救?
不仅李偃认同不了,回顾过后,即便是输了,吕经也不能苟同诸葛亮的想法。
而且,若不是诸葛亮赢了,他们肯定要大大的抨击一下这几手棋。
一段争执过后,哪怕诸葛亮的解释再周到,吕经和李偃都是摇摇头,“葛庄啊,你所说虽有理,毕竟你搏得胜利了。可你有没想过这世上更加艰难之事多的是,难道你都要因为它有一点被完成的可能就投身之中?”
“而且还是你自己认为的“有可能”。”
两个老爷子会把棋局上的问题扯到人生大事去,实在是因为扯不过诸葛亮,这厮油嘴滑舌的。作为长辈的脸面又不能丢,棋局上不如你,那人生经验上呢?
没想到吕经和李偃这么认真,诸葛亮无奈的笑了笑,婉道,“呵呵,怎么会,知难而退的道理我又不是不懂。”
接着沉默了一会儿,又低声道:“只是有些事……非做不可。”
不知不觉中透露了真情,于是诸葛亮只得大声假笑几句,“不过二位的教诲在理,庄,必谨记之。”
这个时候,吕老头嗅到些他想知道的东西了,诸葛亮的假笑掩饰不住方才的真情流露,所谓非做不可的事应该与马家亲兵的追杀有关。
“好了好了,叔平,是我输了,如此刁难葛庄小兄弟可不道义。不如……你与他来一盘?”
看棋心里会痒,何况刚刚争执“不当行之棋”时,红炎烈火、如火如荼(tu)的。要能赢上葛庄一把,那便是事实胜于雄辩,李偃当然的应允了吕经的提议。
哪怕已经领略到这年轻人的厉害,不自量力也要与他一战!
一时倒是忘了刚刚劝诫诸葛亮亮时所说的话了,所以人们其实总是在做力不能及的事。
鉴于当前可能正被吕老头监视着这点原因,诸葛亮本想拒绝的,但耐不住李偃的热情,也只得和他对弈一局。
行至一百二十手,李偃就溃不成军,右上左下两块棋皆被杀,“葛庄兄弟,你这可不厚道,不能因为老夫点批了你,就刻意痛下杀手啊!”
这席话让三人皆不禁仰天长笑,滑稽之至甚过前汉的东方朔。
也许是这话说得准确,之后的棋盘上诸葛亮随手得多,算是给这位儒学前辈留点面子了。
以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两百手刚到李偃便投子了。换了角度后,吕老头对诸葛亮也有了新的了解,觉得他的棋行得霸道,对付弱者毫不留情。
全然发挥不出的李偃也只得摇头感叹,“不行不行,平时的妙手都使不上……遇上葛庄兄弟,好像我变差了……”
“您的棋就是太中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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