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玉，有人叫你。”阿虞娇喘连连，话都说不完整。
李一婉面如死灰，沉默地回到了宿舍。
“小姐，你回来啦！”叶子兴奋地抱着李一婉，“今晚一起睡行不行，好久没有和小姐一起睡了。”叶子早已铺好了床，两床被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床上。
李一婉笑了笑，“好。今晚过后我们就走吧。”
“走？去哪里？”叶子好奇道，“带上我吗？”
李一婉点点头。直接脱了外衫躺床上蒙着头呼呼大睡。
叶子看着好像累极了的李一婉，提醒李一婉洗漱的话又咽了回去，高高兴兴地拖了衣衫，睡在李一婉身边。
李一婉蒙着头，在一片黑暗中睁大着眼睛，眼泪默默顺着眼角流下来。
李玉，你又不要我了。你我身边，都另有其人。这次，就真的再见吧。
李一婉将头伸出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只是闭上眼睛反而看得更为清晰，带着面具的他，骑马睡着的他，床上饥渴的他，乖巧的他，生气的他，全都是他。
是你负了我，是你不要我，是你佳人在侧想不起我。李一婉擦干眼泪，错的不是我，后悔的也不会是我，我又何必哭哭啼啼，被人看了笑话。李一婉豁然起身，在桌边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三张纸，才算罢手，又另拿来一张纸做封皮，写上大大的休书两字，整整齐齐摆在桌上。为自己画上少女妆，穿一身柔白色的衣衫，聘聘袅袅出了门，来到学堂，里面两人还在作战。
李一婉也不嫌羞，推门而进。
“啊！”阿虞尖叫起来，“小玉，有人来了！”
李一婉点上灯火，看着地上的两人。
阿虞身无一物，美酮洁白无瑕，瘫软在身下之人之上。身下之人与阿虞比起来，肤色稍逊，却让人感觉到一众蕴藏于内随时爆发的力量。那人在阿虞身下，似是故意，躲在阿虞身后，看不清模样。
李一婉随意地将写好的休书塞进怀里，“对不起，我忽然想起来多日没来上课，想来这里多看看书，没想到打扰了二位的雅兴，你们继续，我走了。”李一婉笑着，银衣披身，明媚似春光。她是真的高兴，那个人，不是李玉。
“你不在乎他？”阿虞叫住李一婉，一双眸子咄咄逼人，“我和小玉木已成舟，你愿意成全我们？”
“小玉？”李一婉转过身来，戏谑道，“你的小玉是谁？你想告诉我是李玉吗？”
阿虞瞳孔骤缩，紧紧地盯着李一婉。
李一婉才没有心情跟她解释，“阿虞小姐您想做什么，想怎么做都好，只要您开心就好。”李一婉留给她一个黑黑的后脑勺，潇洒离去。
躺宿舍床上很快进了梦乡，睡得香甜。
钱如虞自李一婉走后，便未动过。她身下之人同样，一动未动过。
良久，她站了起来，穿好衣衫，收了另一人。他不过是她的傀儡，披着人皮的傀儡。她想不通，以她得到的消息，李一婉不应该是如此大度之人。如果李玉有了别人，以李一婉的性格定是不肯妥协的，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钱如虞思考很久，没得到答案，只得离开。她知道，以后，李一婉应该是要对自己有了戒心。自己这一次行动，算是只成功，希望秦清明那边能顺利吧。
清晨，凉风习习，李一婉在学堂中，坐了一整天，李玉没来。夫子还在讲着，李一婉看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念经，不禁泛起困意，索性便睡了。待醒来，发现一个小姑娘正站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眼神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被处理掉的老旧玩具，李一婉心中不悦，当做没看见她似的，，绕过她走开。
“你就是那个来学院不过两个月便得到了聘用书的李一婉？”一声娃娃音在李一婉身后响起。
李一婉径自走着，权当没听见。
李一婉忽然眼前一花，那个小姑娘已在李一婉面前站定，虽然身高不及李一婉，需要仰着脸看李一婉，脸上却还是一脸高傲，“李一婉，我要挑战你。”
“你是谁？”李一婉漫不经心道，这人武功比自己高，年龄还比自己小，这么优秀了跟自己比做什么。
“我叫花千影。”娃娃音响起来。
若是不看这小姑娘的脸色，只听声音，自己对她的感觉应该还不错。李一婉揶揄道，“花千影没听过，花千骨倒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李一婉说着，自己反而笑了起来。
花千影忽然很愤怒，这个人居然嘲笑自己，花千影一字一顿道，“我要挑战你。”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李一婉挑眉，“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花千影愤然出箭，剑光四散，流光溢彩，煞是好看。李一婉不禁称赞道，“你的声音像孩子，剑法也像，只是这张脸太臭了。多笑笑，看我。”李一婉咧着嘴，露出大白牙，像花千影粲然一笑，“我家中有个小妹，和你差不多大，整日见我笑嘻嘻的，一笑眼睛就弯起来，像极了月牙状的湖泊，你也可以试试，笑一笑。”
花千影像是想到了什么，本来只是示威性地剑法开始变得具有攻击性，李一婉拔出短剑，三两下便觉得招架吃力，只得边打边退，退出学堂门，在院子中东躲西跑，叶子在一旁看到一个小姑娘拎着剑追着自家小姐在打，吓得花容失色，大叫，“小姐快跑啊！”
李一婉听得羞愤，自己表现得有这么不堪吗？
“非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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