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缓慢慢地用剪子把苏云背上的衣服剪开,顿时一片白皙光滑线条玲珑的后背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只是顾君玮此时起不了任何旖旎心思,看着那样细腻柔嫩的肌肤上插着一支坚硬黝黑的利箭,伤口处的鲜血已经凝固,四周围的皮肤都红肿了起来,简直惨不忍睹,一颗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差点呼吸不了。
秦缓叹了口气,“幸好没有伤及内脏,不过,将军……”
想到一会儿的治疗手段,秦缓沉默了一会儿,对于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子来说,还是太残忍了,缓了缓,道:“现在箭入体太深,我建议……直接把箭贯穿夫人的身体,如此我再用剪子把箭头一剪,后续恢复起来就会快上许多,否则直接拔箭,箭头的回勾很可能会进一步撕裂伤口,严重的还会造成大量失血,危及生命,却是远远不及狠一狠心把箭直接贯穿夫人身体这个拔箭法子来得快和省心。”
看到顾君玮越听越紧绷的俊颜,秦缓顿了顿,道:“我这边虽有能帮助夫人减轻痛楚的五沸散,然这等穿透骨肉的痛楚却是无法完全消除,夫人无论如何都是要吃些苦头的。此事还请将军尽快做出决定,箭头不宜留在夫人身体里太久。”
顾君玮的心一阵一阵揪心的疼,他长期带兵打仗,自己也受过无数的大伤小伤,如何不知道这确实是最好的拔箭方法?这也是多亏了苏云中箭的地方不在内脏附近,若在内脏附近,那就必须用小刀把箭头剜出来了,那种割肉之痛,比干脆利落地贯穿身体那种疼多上数倍不止,也像秦缓说的,更为危险。
只是,在皮肉厚实的大老爷身上怎么折腾都没问题,但一想到遭此罪过的是自己身体娇柔的妻,他就心疼得说不出话来,这一身娇娇肉,在他出征前一晚两人水乳交融之时,他便是一时失控稍微用了些力,她都要蹙着眉头浅浅呻吟着抗议,一双柔软无力的手似有若无地推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却是犹如世上最柔软的棉絮,一点一点地撩拨他的心,却不知道是推拒还是引诱了。
这样一个他抱在怀里都不敢太用力的人儿,此时却要受这等七尺男儿听闻都要心颤的罪过,他不自觉地双手微颤,把那只纤细无力的素手置于唇边轻轻一吻,心底原本就有的暴虐之气更是如同失了控的风暴般在他身体里肆虐,让他一双凤眸暗沉如夜。
那个有胆子伤他妻的人,就要有承受他滔天怒火的心理准备!
最后,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就如你所说,拔箭吧。”
只是尾音,终究还是飘忽了一下,微抖,微颤。
秦缓点了点头,他是专业的大夫,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家眷没有见过?如将军这般的已是自控能力相当好的了。
虽然这里只是他们的临时营地,但因为是军队行动,该有的一些应急药物物资都有,此时拔箭所需的一应物什已是早便准备好的,秦缓先用剪子把箭羽剪断,把苏云的身子侧了侧,随即吩咐在一旁帮忙做一些杂事的凝秀道:“你去找一块干净的白叠布给夫人咬住,以免夫人一会儿太痛苦咬了自己的舌头。”
凝秀看着苏云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得紧,此时赶紧应了声“是”,便要站起来去找白叠布,却突然听到一个暗哑磁性的嗓音响起,“不用了。”
顾君玮看着苏云煞白一片的脸,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一小截精壮的小臂,轻轻伸了过去,眼眸依然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趴在榻上的人儿,道:“让她咬我的手臂便好。”
秦缓皱眉,不赞同道:“人在受到极致痛楚时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夫人能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也可能会伤到你的经脉。”
“无妨。”
顾君玮说着,轻轻俯下身子,道:“云儿,乖,张嘴,咬住我的手臂。”
秦缓也只能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病人家眷一个个都是任性的主!他刚刚怎么会觉得这个家眷比较听话好讲道理?最好也只能认命地道:“行,反正最后收尾的也是我。”
说着,见苏云已经迷迷糊糊地张嘴咬住了顾君玮的手臂,他眼神微凛,轻轻握住了箭体,沉声道:“你按住夫人的身体,让她不要乱动……好,就这样,我要开始了……”
说着,他一狠心,按住箭体猛地往里一穿,昏迷中的苏云顿时疼得颤了颤身子,却因为被顾君玮和秦缓牢牢制住,只能如被按住的鱼般扭了扭,脸色顿时白得近乎透明,闷哼一声狠狠地咬住了顾君玮的手臂,额角鬓边的发丝很快便被冷汗浸透了。
顾君玮在苏云用力咬下来的时候,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脸上却依然冷凝一片,看着榻上的女子,心里已是疼得有些麻木。
秦缓身为天下闻名的大夫,手法自然不是盖的,很快便取过剪子把箭头剪掉,再把箭体利落地抽出,在伤口处撒上药粉,再用绷带一层一层地把伤口缠绕了起来。
最后他抹了把汗,长叹一口气,“箭虽然取出来了,但头几日夫人身体虚弱,还可能会出现伤口溃疡或发热的症状,我不建议此时让夫人过于奔波劳碌,最好能寻到一个环境好一些的地方,让夫人好生休息上一段时日。”
他说完,看向一言不发的顾君玮,却见他伸手,万分怜惜地抚了抚女子隐忍痛苦的脸,把她被汗打湿黏在脸上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才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秦缓看到他手上的伤口,顿时皱了皱眉,“将军,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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