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不及反应，我身边的流长突地腾空而起。
一个很干脆利落的回旋脚，把迎面而来的圆形物体一挡，然后另外一脚又一踢，手一伸，那圆形物体便被他抱住了。
他飘然落下。
站定了，又再把圆形物体抛起来，用脚踢。
一会儿是左脚踢，一会儿是右脚踢，圆形物体从左脚转到右脚，又从右脚转到左脚，不停地替换，变着花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圆形物体总是紧紧随着他的脚，不离不弃。
玩得极是顺溜。
兴致勃勃玩了好一会儿，终于尽兴了。
忽地把圆形物体高高抛起，流长又再腾空而起，又一个干脆利落的回旋脚踢去，圆形物体凌空而起，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落了下来。
周围的声音静了下来。
鸦雀无声。
有一个年轻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自人群里冲出来，要去捡那圆形物体。一看刚才把圆形物体踢开的人是流长，顿时脸色大变。
直吓了个心胆俱裂，差点要驾鹤西游去。
赶紧翻身下马。跑到流长跟前跪下来，拼命磕头，声音惶惑：“小人不知淮南王爷回到驾到……差点儿误伤淮南王爷……望淮南王爷饶罪。”
众人也吓得直哆嗦。
齐齐跪下来。
他们都是官员家眷，或是王室子弟，大多数人认得流长，知道他素日的品行，此时无不心惊胆战。
恒帝到西林别苑打猎，王室子弟和文武百官随行，还允许随行官员们携带家眷，但很多官员的品级不够高，导致他们的家眷不能参与和观看打猎，有些王室子弟则对打猎提不起兴趣，也没参与。
他们都跑到常春苑来。
或游赏，或饮宴，或娱乐。
不亦乐乎。
流长望向我。我因为没伤着，也没当一回事，嘻嘻笑问跪在跟前的年轻男子：“你们玩些什么？”
年轻男子战战兢兢回答：“回……回姑娘，我们玩……玩击鞠。”
我好奇心更浓：“击鞠是什么？”
流长回答：“击鞠是一种骑在马背上的运动。打的时候分两队，骑在奔驰的马上互相竞逐，用数尺长的棍把鞠打进洞，——刚才我踢走的那个，便是鞠。鞠进洞次数最多的为赢，少的为输。”
“这样啊？”我对年轻男子笑道：“你也别在这儿跪了，继续去玩击鞠去。”
年轻男子跑着不敢动，偷眼望流长。
流长一挥手道：“去吧去吧，听汩儿姑娘的话，继续去玩你的击鞠去。”
年轻男子一听大喜：“谢淮南王爷不怪罪之恩！”又再对我道：“谢姑娘不怪罪之恩！”
站了起来后，乐颠颠去捡鞠。
又再乐颠颠的骑上马，冲回人郡中去，继续玩击鞠。
我和流行长看了好一会儿击鞠。
场内十来个男人，分为两队人马。各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中执着一根数尺长顶端如偃月一般弯曲的棍子，人欢马又叫，卖力地竞逐着拳头那样大小的鞠，要把鞠击进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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