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中午被我妈的电话吵醒,睡梦朦胧中听到我妈滔天的怒火声:“你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跟你爸。”
“妈,这事你就别管了。”
我妈顿时来了脾气,隔着万里距离对我怒道:“给我马上滚回苏州,不然你的公司也别想开了。”
跟李染然分手后,“水染之梦”是我仅存的对未来的美好理想,在我妈看来不过是一间公司,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全部,也是我的“命”,强压下内心的火气,冷声道:“林淑伊,你别太过了。”
我妈沉默了一会,以复杂的情绪说道:“水寒,现实点好吗?”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而我还躺在床上想着我妈最后一句话。
想了很久,也没想通,也没再去想。
而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也是李染然的婚礼,我不能空手去,便去了一趟首饰店,我知道她可能不回收下,但这礼我是一定要送,这是为了让她知道我彻底的放下,也是为往后余生,我与她不再有任何联系。
我看了一下午,也没找到适合她的,送项链不合适,送戒指?怎么可能......
最后,我还是挑了一件并不昂贵的簪子,用一个盒子包装了一下,看起来还算精美。
天渐渐地黑了,独属于夜的冷预示了黑夜的降临,买了一瓶啤酒和一点面包,坐在广场上看着一群小孩在玩耍。
“小心!”突然有人在我身后喊道。
我扭过头就看到一个皮球朝我飞来,在一秒后就会与我的脸来个亲密接触,下意识地缩头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与我的额头来了一个相互碰撞。
“砰!”
好在力道不重,摸了摸额头没起包,手里拿着球眼神愤怒地扫视周围,看看是哪个野小子踢的。
我看到一个白发小女孩朝我走过来,胆怯地说道:“对不起,刚刚的球是我踢的,叔叔没事吧。”
我好奇一个七八岁左右地小女孩居然染了一头白发,便假装生气地说道:“你爸爸妈妈呢,我要找他们说理去。”
“我......我没有爸爸妈妈了。”白发小女孩低声哭泣道。
我愣了愣,不禁同情她的遭遇,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和道:“对不起,叔叔不知道。”
白发小女孩看着我眨了眨眼睛,稚气道:“那叔叔有没有事,可以把球还我吗?”
“叔叔没事,球拿好不要再乱踢了。”我将球递给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跟谁一起出来的?”
“我叫苏可,是跟我姐姐出来的。”苏可爱怜地抚摸手里的球。
我刚想说你姐姐呢,就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可可。”
“姐姐。”苏可看到身后的人朝她跑了过去,来了一个拥抱。
我这才站起身看到灯光下的女人,穿着白衣,披肩的散发,清澈的眼眸中有一丝担心。
“苏漓。”我意外这个女人会站在这里。
“寒总?”苏漓也意外地看着我,怀里是苏可。
我指着苏可问道:“她是你妹妹?”
苏漓点头,我带着问罪地语气说道:“连自己的妹妹都看不好,这要是踢中了别人,我看你妹妹不被人扒了一层皮才怪。”
“我姐姐只是很忙,没......没有时间......”苏漓怀里的苏可弱弱地说道。
我愕然地看着苏漓,她手里还拿着公司的资料,我不禁为这一对苦命的姐妹感到同情,也对之前苏漓为何死死咬着手里的股权不放,是为了自己最后的尊严吧。
我也大概知道了李染然为何会卖掉手里的股权给眼前的女人,同情,帮助,亦或者可怜,以她的性格,可能会直接送给她,但苏漓的倔强也许不会接手,而是以最低的价格来收购。
苏漓抱紧了苏可,对我道歉:“我替我妹妹对你说对不起。”
“原谅了。”
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苏漓看着地上的酒瓶子,还有一块没啃完的面包,说道:“我请你吃饭吧。”
我诧异地看着她,但还是拒绝了,指了指旁边的奶茶店说道:“吃饭就算了,请我喝杯奶茶吧。”
苏漓点了点头,嘱咐了一番苏可不要乱跑等她回来,苏可乖巧地点了点头,我则待在广场上看着苏可在下面一个人踢球,有些为她心酸,便下去跟她一起玩耍。
跟她踢了一会,我看到苏漓手里拿着两杯奶茶朝我们走了过来,将一杯递给我,但没递给苏可一杯,我疑惑道:“你怎么不给你妹妹买一杯?”
“她不能喝。”
我点了点头,小孩子还是少喝点奶茶好,我跟苏漓坐在不远处看着苏可,我发现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苏可。
尽管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问道:“你妹妹头发是怎么是白的?”
苏漓眼底泛红,有些心疼,语气憔悴地说道:“白化病。”
我安慰道:“没关系,只是不能见光,就算是不能与光为舞,那就与夜相随。”
“所以晚上你就带她出来?”
苏漓点头,“不过很少出门,可可的朋友不多,可以说没有,全都嘲笑她一头的白发,视她为异类......”
我有些同情,但不知如何开口。
苏漓不想谈及苏可的病,便上下打量我,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回苏州了吗?怎么还在这儿?还一副落魄的样。”
我低头打量一番自己,并没有那么狼狈,不过配上之前喝着酒啃着面包的画面,确实有些落魄。
我苦笑着说道:“被人抛弃了呗。”
“是李染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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