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病房外,看在医生从病房走出来,司马婉琰立即走上前焦急地询问道。
“病人由于短时间内收到极其的精神刺激造成短暂的血管抑制导致反射性晕厥,已经清醒过来,已经没事。不过由于病人长时间过度伤心的情况,还是需要好好休息几天,放松心情,释放压力。”
“谢谢医生。”司马羽凡在医生走出病房后也快步走上前来,心急地听着医生说明陈慧娴的情况,在听到医生说陈慧娴已经醒来并没有什么其他情况时,才轻舒一口气,满是感激地对医生说。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不过不要打扰到病人休息。”
医生说完司马婉琰立即走进病房,做到陈慧娴的椅子旁边,看着陈慧娴。司马羽凡再次跟医生表示感谢后也走进宾馆,站在病床边上。
“妈,你感觉怎样?”司马婉琰双手握住陈慧娴的手,轻声地询问道。
陈慧娴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反应,被司马婉琰握住的手轻微地动了下,似乎在向司马婉琰传达着自己并无大碍的信息。
司马婉琰看到陈慧娴如此,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从双眼滑落,淌过嘴角低落在陈慧娴的手上。
病房里的空气安静得可怕,司马羽凡一家三口在这个病房里彼此安静地想着刚刚看到的情景,既不愿意相信也不想接受,更谁都不愿意主动提起。
没过多久,病房门外响起敲门声,离门边最近的司马羽凡走过去打开病房的门,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董成海。
“司马先生,您妻子好些了吗?”董成海开口就询问陈慧娴的状况。
“谢谢董警官关心,她已经醒了。”
“那就好。”董成海表示完关心后,带着点惴惴不安的语气接着说:“不知司马先生现在是否方便,要是方便的话我想跟您谈谈。”
“好的,您稍等回。”司马羽凡一早就猜到董成海的来意,听到董成海如此说自然答应,说完后虚掩上门回到病房里跟司马婉琰交代让她先陪陪陈慧娴就走出病房。
司马羽凡走出病房后看到董成海就坐在病房旁边走廊上的休息椅上,于是就走过去在董成海身边坐下。
“不好意思,我知道您现在心里很难受,但是还是不得不问您几个问题。”待司马羽凡坐下后,董成海略有歉意地对司马羽凡说。
“董警官您问吧。”
“您能跟我说说您对刚刚看到的尸体的判断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这么委婉,我接受得了。从体形来看,它确实跟元英很相似,但并不确定,从主观上我并不相信他会是我的儿子司马元英,虽然这可能纯粹是我自欺欺人的侥幸心理。”司马羽凡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裤兜想要抽根烟,想起还在医院只能又把手伸出来,捂住脸而后接着说:“对了,元英背面的颈部上有一个两厘米长的刀疤,那是他小时候和婉琰打闹时不小心打破储蓄罐被碎片划伤的,刚由于事发紧急来不及仔细观察也没想起这特征,因此劳烦董警官有时间帮我看下。”
“好的,我待会就去确认。”董成海回道。
“谢谢你,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
“好的。对了,您儿子司马元英会游泳吗?”
“不会,小时候她妈管得严,虽然是沿海,老家也有很多小溪,很多小孩都愿意去游泳,但元英她妈从不让她去,有一次元英偷偷跟几个小伙伴一起去,结果溺水了,自此以后他就再也没去过。所以元英不仅不会游泳,他还怕谁,甚至连船都不敢坐。”
“您的意思是说司马元英不会主动与海或江河有近距离的接触?”董成海对于司马羽凡的说法大感惊诧,他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一个问题:如果司马元英真如司马羽凡所说的那么怕水,那么他为何敢去黄石崖,黄石崖那么陡峭,而且地下就是海。
“是的。他就算去海边顶多也只会在沙滩上,只要海水一没过他的脚踝,他就会本能地离开。”司马羽凡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极力想要控制住向外流的泪水,接着说:“所以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它真是元英,那么怕水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董成海看着努力克制自己的司马羽凡并没有说话,他正和司马羽凡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可能我不该问,但我还是不得不问,您觉得您儿子司马元英是否可能会有轻生的念头,或者说他是否曾经跟您表示过消极的生活态度?”董成海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从来没有,也不可能会有,这不是我作为父亲的偏见。抛开亲子关系不说,有一年回家我曾经无意中看到他写的一篇文章,主题类似于《论活着的意义》,并没有题目,那篇文章给我印象深刻,也让我开始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他,也因此,在那之后我时不时也会看一些有关哲学的书。”
“能说说他都写些什么吗?”
“其中有几句话我道现在还记得‘每个人从一出生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最终的结果都是一个人年老死去。那么如果人活着的目的纯粹是遵循一个衰老的规律、经历一些对生死本质无关痛痒的小事而后自然或不愿地告别这个世界,那么人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不可以想办法提前终结自己的生命……”司马羽凡顿了顿,似乎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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